有鈺昭在背后暗中指點,顧婉盈在理朝政上很是得心順手,對一些棘手的事很快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。
顧婉盈據鈺昭傳授的經驗,在對瀾熠的教導上更是輕松很多。
唐楓為文之首,也一直在用心輔佐太后和皇上。
即便很多國家大事都是顧婉盈做決定,可是和外臣商議國事的時候,大多都會當著瀾熠的面。
而顧婉盈在鈺昭面前從未再提過男寵之類的話,差不多每天都會去鈺昭那。
鈺昭總是白天看看書,寫一些治國之策,或者行軍打仗的謀略之類,晚上的時候,和顧婉盈或者商議政事,或者溫小意。
顧婉盈之前總是以為鈺昭最擅長行軍打仗,治國更是雷霆手段,沒想到他竟也有些才氣。
當顧婉盈夸贊他有才的時候,鈺昭笑而不語,他小的時候就喜武惡文,算不上有才,就因為覺得盈盈應該喜歡有才氣的男子,他才每天都會讀一些詩書。
白天總是幫著熠兒理政事,如果晚上到了他這,再總是提起政事的話,也會倦煩。
所以,有時候就和賞鑒詩文,下下棋,盈盈心得到放松,就更愿意來陪他。
這樣的日子,轉眼過去了兩年。
瀾熠不知怎麼的就要給唐楓賜婚,唐楓自然不肯,去求見太后。
顧婉盈很在寢殿召見外臣,可是唐楓穩重,如果沒有要的事,不會晚上來見,所以就讓他進來。
見唐楓臉晦暗不明,心事重重,顧婉盈屏退了邊的人。
“哀家已經聽說了,皇上要為你指婚,如今你已經二十七歲了,且說府中沒有中饋掌家,更是沒有個一男二,父母總是因為你的終大事憂心不已,就連悅悅都進宮讓我勸勸你。”
唐楓就是知道自己有話在面前說不出口,來之前特意喝了酒。
盡管如此,還是有些張,低著頭,聲音更是低不可聞:“我心里想著一個人,若是只因為傳宗接代娶了別的子,豈不是害了人家。”
顧婉盈對唐楓的話理解,也有些不理解。
唐楓是個正直品純良的人,可是,如果每個人都這麼執著的話,相信世上連一半婚的人都沒有。
“如果我這樣說,你或許覺得我自私薄,可是我始終覺得,一個人未必會一生只喜歡一個人,在不同的時期,也是可以喜歡不同的人。”
唐楓凝神看一眼,的意思是不希自己一生只執著于。
“這應該也要分人的,我不是這樣的人,那娘娘呢?”
顧婉盈被問的愣了一下,幽幽說道:“我是個薄人,不那麼看重。”
見唐楓有話似乎不好意思說,顧婉盈就直接說道:“唐楓你對我的心意我一直都很清楚,可是,自從我為攝政王妃的那一刻起,我們就注定沒有結果,當初先皇為你和云瑤賜婚,我沒有阻止,一來是怕先皇發現你對我的心意,對你不利,更主要的是,我當時覺得云瑤無論是相貌還是份都不錯,我給不了你什麼,就不該耽誤你。”
“可是,現在云瑤不在了,先皇也不在了。”
“云瑤不在了,你可以再娶,可我是太后,皇帝的母親,你見歷史上有哪個太后嫁人的。”
“即便是不能婚嫁,兩個心意相通的人也可以在一起。”唐楓鼓起勇氣,“盈盈,我知道你并非自私薄,我對你一片真心,你的到,也同樣對我以真心相報,這些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“你對我好,我自然會對你好,可是我做不到和你相守,就沒有吊著你的道理,同樣是太后,我不希為孟馨那樣的人。”
“唐楓,你明白嗎,就算我找男寵,也不會找你的,像你這麼好的人,我就不該讓你沒名沒份的,一直耽誤你。”
唐楓癡癡的看著,眸底異樣澤翻涌:“盈盈,如果我心甘愿當你的男寵呢,哪怕是不要名分,就這樣一輩子呢。”
顧婉盈搖搖頭:“你是一品丞相,才二十七歲,郎艷獨絕,我對你下不去手,更不該霸著你一輩子。再說,皇帝那也說不過去,他之所以給你賜婚,就是看出來了什麼,他心里只有他的父皇,絕對不能接我和外臣有什麼牽連。”
最主要的是,不是還有鈺昭嗎,如果鈺昭過別的人,還可以考慮找個看上眼的。
鈺昭本本分分的一個人在暗殿里,天天盼著自己去陪他,自己在外面再背著他有別的男人,也太不厚道了。
況且,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,本沒有心思想這些。
和鈺昭在一起,都不想去深究是需要還是喜歡。
唐楓聽到顧婉盈說到皇上,心里有些慚愧,只想著自己的私,卻沒有替盈盈著想。
雖執掌大權,卻私下很見外臣,包括自己,應該也在為皇上著想。
先皇駕崩時,皇上才只有六歲,盈盈一個子一邊是皇上,一邊是平衡朝堂,也不易。
如果因為自己讓盈盈和皇上母子失和的話,那就太對不起盈盈了。
這時,外面突然傳來繡夏的聲音:“娘娘,皇上急匆匆的來了。”
顧婉盈連忙站起來,唐楓就顯得十分慌張無措。
晚上喝了些酒,就想著將心底不敢說的說出來,沒想到皇上突然會來,如果他看到太后和一個外臣在一起,會怎麼想他的母后。
而現在還是晚上。
顧婉盈對唐楓說道:“我去外面看看,你在這里等著就好。”
說著,就不急不緩的走了出去,然后就看到瀾熠站在外殿停了下來。
瀾熠恭恭敬敬的對著母后行禮。
“這麼晚了,怎麼到母后這來了。”
瀾熠恭聲說道:“兒臣本來打算就寢的,忽然想到白天對唐丞相說要為他賜婚,事關丞相,兒臣覺得這件事本該和母后商量,才來和母后說這件事。”
瀾熠才八歲,就知道在母后面前迂回的說話了,他明明已經知道唐楓來了這,刻意的來這一趟。
來了又不故意拆穿,卻拿著唐楓的婚事說事。
到底是鈺昭的好兒子。
顧婉盈的聲音溫沉靜:“你啊!每日要學那麼多東西,還不夠你忙的,竟然還有心思理會丞相的婚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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