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過幽王妃。”秦慕主上前行禮,對寧三月態度很友好。
寧三月微微點頭,很和善地開口道:“秦小姐不必多禮。”
秦慕看向寧三月,顯得有些拘謹。
道:“今日會審,我是拜托了大理寺盧大人才能來的。聽說王妃如今協理冥獄司,還請王妃不要介意我在這里。”
“秦小姐多慮了,我怎麼會介意這些小事?”寧三月當然不會介意秦慕在這里,只是好奇,秦慕為何要來旁聽。
寧三月沒有問,但是秦慕卻主說了:“王小姐是我的朋友,我也沒想到,會遭此橫禍。這一次,總算是找到殺害的兇手了,我來此也是想見證一下,琦雯也總算能瞑目了。”
“王小姐在天之靈,也會激秦小姐的。”寧三月微微一笑。
秦慕嘆息道:“人死了,就什麼都沒了……活著的人,總是這樣的,傷春悲秋,祭奠那些過往。可實際上,又能如何呢?”
秦慕顯得有些傷。
人死了,終究是什麼都不剩的。
“秦小姐是重之人。”寧三月知道,秦慕善良正直,對朋友一直是真心相待。
秦慕看著寧三月,像是過寧三月去看另外一個人一樣。
笑了笑,道:“王妃與慕的一位朋友很像。”
“那位寧二小姐嗎?”寧三月知道說的是誰,也沒有逃避。
秦慕點頭,無比慨地說道:“如果今天這一切能親眼見證就好了……”
“我京近半月,聽得最多的便是這個名字了。”寧三月道,“也不知那位寧二小姐究竟是怎樣的人。”
即便聽到這麼多人提起“寧三月”,可在所有人眼里,寧三月是罪臣之,沒有人會記得的好。
秦慕提到寧三月的時候,目卻是變得溫起來。
“是個很好的人,我一直都很欣賞。”秦慕回憶起寧三月的時候,目溫,“永遠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,眼里不能容沙子,做人做事都非常有原則。可也很心,武功高強,耍得一手紅纓槍,任誰見了都要夸一句是中豪杰……那樣的人,怎麼可能會是害死琦雯的兇手?我不相信,我從來都不相信。”
寧三月默默聽著秦慕的話,目微。
從前和秦慕說是朋友,但是其實也沒那麼深。
準確來說,和京中那些貴大多都是點頭之,有時候也能玩到一塊去,但是說到知那估計是沒有的。
一個整日舞刀弄槍的子,京中那些閨閣子大多都是恨不得離遠遠的。
秦慕如今能這樣提起,對來說,已經是很難得了。
“今日能還琦雯一個公道,也能還寧二小姐一個公道,雖然們都看不到了,可我還是想見證一下。”對秦慕而言,親眼見到蕭燕燕認罪,也算是了了一個心愿。
寧三月點點頭,道:“你有這份心,們在天之靈也會到欣的。”
秦慕用力地點點頭。
快到午時的時候,大理寺卿盧大人也到了,刑司荀司正和盧大人做好準備,審理也就開始了。
寧三月和秦慕都是坐在屏風之后的,并沒有直接面對審理現場,主要也是怕蕭燕燕看見們心里有落差,這樣對審案不利。
蕭燕燕被帶上來的時候,已經沒有了當初剛進冥獄司的囂張跋扈。
到了大堂,先看了一眼周圍,沒看見蕭家的人,也沒看見百里修,頓時臉都跟著白了起來。
難道真的要被放棄了?
“聽說端王殿下傷了,右手還骨折了。”秦慕小聲對寧三月說道,“他不在也好,省得這些事變得更麻煩。”
寧三月微微點頭。
當然知道,百里修還是被冥淵給打傷了的,但是,這些話都沒有傳出去,可見百里修不想讓人知道這麼丟臉的事。
原本是讓人搬了百里修的兵庫,百里修忙上這件事也就沒心思管蕭燕燕的死活了。但是,冥淵打傷百里修,百里修眼下大概也只能是干著急,更心塞了吧?
“蕭燕燕,你知罪嗎?”荀司正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。
蕭燕燕嚇得一抖,低著頭,聲音發說道:“臣、臣不知何罪之有……”
“大膽!”荀司正聲音陡然變大,“見到本,還不跪下!”
蕭燕燕下意識跪了下來,沒有人替撐腰,還是要認慫的。
跪下來,抬頭看向荀司正,有些心慌地問道:“大人,我爹呢?你為什麼不讓我爹過來?”
荀司正噎了一下,其實蕭燕燕堂審,也沒哪條律法不允許蕭丞相過來,但是蕭丞相他就是沒有來。
荀司正定了定神,道:“案犯蕭燕燕,你不要再心存幻想了。丞相大人是不會包庇你的,為何不來,你心里應該清楚。”
當然是為了避嫌。
蕭丞相是不會允許蕭燕燕為的污點,如果可以,他還可以送蕭燕燕最后一程。
平時有多寵著蕭燕燕,可一旦真正涉及他的利益、他的前途,一個兒而已,本不重要。
蕭燕燕面如死灰:“我爹是怕我連累他……”
都到這個時候了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最絕也莫過于此。
蕭燕燕笑了,笑著笑著就哭了……
荀司正拍了拍驚堂木,道:“案犯蕭燕燕,請你安靜。”
蕭燕燕忍住哭聲,只道:“你有什麼想問的,你問便是。但是,王琦雯不是我殺的,跟我沒有關系。”
蕭燕燕這是上來就把后面的問題給堵死了。
“大膽!”荀司正板著臉呵斥道,“你口口聲聲說王琦雯并非你所殺,那的香囊為何會在你手里?蕭燕燕,從實招來,你如果拒不配合,別怪本不客氣!”
蕭燕燕抬頭看向荀司正,道:“我說的,句句屬實。王琦雯的香囊是別人送我的,我當時并不知道已經死了。后來才知道,可那個時候我怎麼敢把這香囊拿出來?大人,我不是兇手。”
“你說香囊是別人送你的,那麼,送你香囊的這個人是誰?”荀司正問。
“當朝大學士之,秦慕。”
秦慕:“???”
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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