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文字的最后一頁只有兩行字:
心好疼。
寒瑾行,祝你前程似錦,幸福一生。
這頁上帶著一塊塊那種被浸后干了的皺皺的痕跡。
一看就是南今夕曾經大哭過留下的。
寒瑾行的心里酸的厲害。
結微微的滾著。
他拉開桌前的椅子,坐了下來。
把那本日記從后往前一頁頁的翻看。
他看到了南今夕記錄著,南家面臨著破產。
記錄著,寒爺爺找,告訴,寒瑾行有門當戶對的未婚妻,讓為了他的前程著想,遠離他。
記錄著,不想耽誤了他的未來,一無所有,幫不上他,決定松手了。
記錄著,找了蕭恒,和他在酒店演了一出戲。
...
寒瑾行眼尾微紅,他把日記本放在了桌面上。
從口袋里掏出了煙,咬出一,點燃后,狠狠的吸了一口。
他的心里五味雜陳,在他清楚蕭恒和今夕沒關系之后。
設想了很多當年執意要分手的原因。
萬萬沒想到是他的爺爺從中作梗。
他的心里是又氣又惱,最多的是對今夕的心疼。
南今夕從陳白白那屋回來之后,一開門,就聞到了濃烈的尼古丁的味道。
屋子里本來空間就不大,烏煙瘴氣的。
看了眼前面椅子上叼著煙坐著的男人,趕繞過床尾把窗戶打開了。
寒瑾行這才抬頭,起也向窗戶那邊走去。
他在南今夕的后圈住了,把手里的煙攆滅在了鑲著灰瓷磚的窗臺上。
“煙做什麼。”南今夕擰眉問著。
知道一定是有事,不然以寒瑾行的習慣,不會在臥室吸煙的。
他清楚討厭臥室有煙味。
周圍被尼古丁的氣息包圍著。
寒瑾行環著腰的手了,他的聲音又低又啞,“對不起,我當年不應該出國的。”
南今夕一怔。
抬手附上了他的手背,“你在說什麼。”
不明白他為什麼提起了以前。
寒瑾行的臉龐著的側頸,“都怪我,如果我當年足夠的信任你,就應該好好找找你分手的原因。”
“哪怕去調查下你和蕭恒的關系,一切都能迎刃而解。”
“就不會有錯過的那五年了。”
他現在后悔的要死。
當初怎麼就那麼沖,怎麼能毫不猶豫的出國,把自己留在國。
讓獨自一人面對南家的破產,男友的遠離。
讓辛苦的過了五年還債的日子,每天像個不能停歇的陀螺,為了錢,四奔波。
一想到從食無憂的大小姐到落魄的討生活,他的心里比被利刃刮了還難。
南今夕微微偏頭,看到了書桌上的那本紅的筆記本。
吞咽著嚨,轉抱住了他,“你不用責備自己,都過去了,不是你的錯。”
“如果沒有你出國的那幾年的拼搏,或許你也沒有現在這麼厲害呢,是不是。”
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。”
寒瑾行反駁著,“這種狗屁福分我不稀罕,我只要你。”
他垂下頭,吻住了的瓣。
臥室的門,在南今夕剛才進來的時候,就是半敞著的。
陳白白過來的時候,一偏頭,就看到了窗戶那邊擁吻的他們。
“呀。”驚呼出聲,趕抬手蒙了下眼睛:
“我不是故意的,是你們不關門,今夕,你手機丟我那了,一會來拿。”
極速的講完,飛奔了回去。
南今夕小臉泛著紅,看向門口的眼神收了回來。
用力的推開了摟著的男人。
到了鏡子面前,了上花了的口紅,“你趕收拾吧,我去拿手機。”
到了陳白白的臥室。
陳白白忍不住調侃著,“呦,連嬰兒舍得分開了?”
俯把茶幾上的手機遞到了南今夕的手里。
南今夕臉上的紅暈還沒有下去,“你就別調侃我了,等我的店面找好之后,我就告訴你位置。”
“好好,我好舍不得你啊,你是明天上午去明耀那邊辦離職嗎?”陳白白問著。
一想到回公司后自己最好的飯搭子離開了,心里就拔涼拔涼的。
手抱住了南今夕。
南今夕拍了拍的后背,“嗯明天上午去離職,把我的筆記本電腦什麼的拿回來。”
“公司見不到,你放假的時候,可以見哦。”
...
再次回到臥室之后,地上的幾個行李箱已經被立了起來。
整個屋子看上去空空了。
只有書架上的書還擺放在了那里,原因是書太多了,一次也搬不走。
南今夕挑了幾本喜歡的,其余的就打算扔這里,不要了。
“你再看看,還有沒帶的嗎?”寒瑾行偏頭看著。
南今夕在屋子里轉了一圈,需要的東西都裝好了。
就是這間屋子,住了那麼多年,都住出來了。
一想到以后不會再來這里,心里難免有點不得勁。
搖了搖頭,“沒有了,我們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寒瑾行拿出了手機。
給司機打去了電話。
他在來的時候,已經聯系了司機老張,讓他過來運行李。
對方已經在下面等很久了,老張接到電話后,很快就上了樓。
寒瑾行把行李箱全部放在了門外。
老張來的時候,直接取就行。
陳白白站在門口和他們揮了揮手,“寒總,今夕,拜拜。”
幾個人告別后,南今夕被寒瑾行牽住了小手,一同下了樓梯。
次日一早,南今夕早早的起了床。
“起這麼早做什麼。”寒瑾行站在帽間的門口系著襯的扣子。
眼神在的上逡巡。
“去明耀那邊辦離職。”南今夕抬手抓了抓凌的長發。
下床后就往洗手間走去。
幾秒鐘后。
寒瑾行站在了的后,幽深的眸子看著鏡子里的,“你昨晚是不是忘記了什麼。”
南今夕剛漱了個口,就聽到后傳來的低沉的聲音。
一抬頭,看到了鏡子里的男人眼神灼熱的看著。
當然沒有忘記,昨晚寒瑾行進浴室之前,告訴,讓在床上等著出來。
確實是等著他了,結果太困了,一不小心睡著了。
狡辯著,“我沒忘,我已經按你說的,在床上等你了。”
寒瑾行的大掌順著黑睡的下擺直接鉆了進去,鎖住了的纖腰,一路向上。
他上了的后背,“你懂我的意思,不要裝傻,昨晚的債,今早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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