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歌,你真要做的這麼決絕嗎?”
聶風不忍,還想再爭取一下,卻被打斷。
“我決絕?還是決絕?聶風,呵,我居然是從你里聽到的這句話。若是我當年在地下倉庫沒有那麼幸運,現在早已經是錚錚白骨了。”
宋如歌微微紅了眼眶,連話也不想再繼續說下去,無數次想起當年所的那些痛苦,所有人都以為這些過去了,也過去了。
可是只有知道,有些事,窮其一生,也過不去,無法釋懷。
宋如歌低頭,調整了一下心,沒有拒絕顧夜寒將擁在懷中。
現在,太需要一個懷抱了。
但很快,就從他的懷中調整好了緒,掙了出來。
顧夜寒還有些貪這個懷抱的溫暖,宋如歌有多久沒有展現出這弱的一面了,即使他對聶家充滿了不耐煩,但依舊選擇照顧宋如歌的面子。
“宋如歌,你算是什麼東西?我告訴你,你若是不放過我,我就自盡,讓你和你兒子生離死別,天人永隔。”劉娉婷氣急敗壞,毫沒有領會聶風的良苦用心。
這麼久,顧夜寒和宋如歌都無可奈何,都不舍得,今天又怎麼會來對付。
這一定是他們聯合聶風演的一出好戲,先由宋如歌帶人來假惺惺的侮辱,然后由聶風當個老好人來救,再由聶風把解藥哄騙出來。
劉娉婷臉上越痛,就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。
聶風是個什麼東西,以前就跟哈狗一樣跟在宋如歌邊,這次會有這麼好心來救?
一定是顧團團那個賤小孩不行了。
“是嗎?”宋如歌冷冷的掀了掀,邁著步子就朝門口走去,一邊走一邊說:“看來聶公子,你這個令妹死到臨頭了,對你這個兄長的好意并不領。”
聶風的臉瞬間有些難堪,他好不容易才為劉娉婷爭取到生還的一機會,竟這樣被毀的一塌糊涂。
“典獄長,等他們兄妹做完告別,就按照法律,讓劉娉婷吃一吃最后的晚餐吧。”
宋如歌頭也不回,打開獄門,直著腰桿,走了出去。
聶風的面子給過了。是劉娉婷自己選擇了不要,無可奈何。
聶風見宋如歌的影越來越遠,也明白,今天這事,是徹底辦不了。
“蠢貨,你都死到臨頭了,還要激怒。”
聶風恨鐵不鋼,生平第一次主了口。
劉娉婷喝道:“你什麼意思?”
剛剛明明宋如歌就是一副假模假樣,難道和聶風不是事先串通好的?
有些不可置信,心虛的開口道:“你別演了,宋如歌都走了,我知道你們在演戲,就想從我里騙解藥對不對?我信你我才會死的更快。”
“你以為我很想來救你嗎?”聶風從地上站起來,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。
他盡力了,但有這麼一個豬隊友,他就算是再跪一百次,也無濟于事。
“你還在演?”劉娉婷看著聶風的模樣,有些心慌,聲音里也帶著抖。
“若不是爸一哭二鬧三上吊,你覺得我還會管你嗎?劉娉婷,既然你自己選擇了死路,我也沒辦法了。”
聶風說完,頭也不回的轉離開,徒留劉娉婷抖著站在原地,一灘黃的帶著難聞的味道從雙之間汩汩流出。
這一刻,好像真的到了死亡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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