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自欺欺人的嫌疑，但這麼想能讓程悠悠心安理得許多。

除了送給路明的禮之外，程悠悠還置辦了一些工作時要用的服裝道。

花起別人的錢，是真的一點也不心疼，白子就買了十幾條。

何晴最喜歡的那個香薰品牌，更是把全線產品都買了一遍。

簡直像是來進貨的一樣，要兩個柜姐幫把東西送去車庫。

等從購中心離開，“可憐”的小跑車被塞得滿滿的，連腳底下都放的是購袋。

在快遞店給路明寄東西時，程悠悠往里面放了張字條。

【給我的親親寶貝。】

覺太油膩，又重寫了一張。

【希你喜歡。】

盯著看了看，又覺得太嚴肅。

如此改了好幾遍，撕了許多幾張紙，還是改回了第一版的親親寶貝。

覺得油膩一點才好，不然顯得太走心了，會很丟臉。

回去之后，程悠悠先把那香薰給自己家里點上。

薅老板羊這種事，比加薪還讓快樂。

別說，這幾千塊一丁點的東西還真好聞，模樣也非常致。

找了個的角度拍下張照片，程悠悠給路明發過去。

【怎麼樣？】

過了約莫半個小時，路明才回消息。

【很好看。】

接著又是一條。

【晚上想吃什麼？】

程悠悠有一點不高興，為路明對心擺放半天的香薰，做出的簡短又敷衍的評價。

不過要給買吃的，還是開心的。

剛剛在何晴的資料上，發現對方有吃素的習慣，程悠悠便回復道。

【想吃青菜，不要。】

路明很快回過來，

【好。】

放下手機，程悠悠繼續研究那厚厚一疊紙。

除了寧奕給的東西外，也在網上搜索了些有關何晴的資料。

容很，寫的還都是作為芭蕾舞者的經歷和就，統共就那麼兩行。

僅有一個采訪，還是群像的。

程悠悠不了解藝圈，僅憑這些介紹，只覺得何晴出國深造，也沒折騰出什麼名堂。

至不是像想的那樣，聲名遠揚，響徹國際。

可能人和人的追求不一樣，如果是的話，也許不會選擇繼續在國外飄著。

接平凡也是人生的一門功課嘛。

再沒往下看幾行字，外賣已經送到了家門口。

不知道路明會給自己買什麼吃的，程悠悠還有些期待。

準確說，從對方發信息的那一刻，就開始期待了。

打開保溫箱，致的中式餐盒上，寫著清和齋三個字。

箱子里有個菜單，標注著每一樣菜的容。

程悠悠還是搜索了一下，才知道這家店在帝都有名。

想到路明說他本就是帝都人，沒覺得奇怪。

只是這些東西，好像不是普通人會去吃的。

一盤炒有機花菜，就要二百三。

這個價讓程悠悠直懷疑，世界上是不是只剩下自己一個窮人了。

妥妥的大冤種。

嘗了一口確實還不錯，但也沒比普通館子里的好吃多。

比較清淡，倒是更適合某一個人的口味。

偏路明還點了很多菜，每一道都要幾百塊，程悠悠只嘗了下就覺得飽了。

扔了可惜，勉強又往肚子里塞了大半。

終于總算都吃得差不多了，路明發短信來問。

【好吃嗎？】

程悠悠咂咂。

【還行，以后不要買了。】

路明問。

【不喜歡？】

程悠悠非常真實地回道。

【太貴，像是冤大頭才會吃的東西。】

路明突然像帶貨主播樣開始安利。

【他們家的菜都是自己種植的，比較健康。】

程悠悠翻了個大大白眼。

也種過菜啊。

要是早知道能賣這麼貴一份還有傻子買，才不會離開村子。

沒再繼續用委婉的說辭，程悠悠直接道。

【那也不要，這飯只適合兔子吃。】

路明很快回過來。

【那你是什麼？】

即便看不到對方的表，程悠悠也能覺他應該是笑了。

【我……】

手指微微一頓，的睫忽閃了兩下，又看到手腕上的珠子。

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，程悠悠繼續編輯道。

【是小獰貓。】

等了一會兒沒再收到回復，程悠悠懶散地躺進沙發里。

吃飽喝足人就容易犯困，不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先前支太多力，再醒來的時候，窗外的天已經是灰藍，依稀可見遠掛著幾顆半明半昧的星子。

習慣看了下手機，沒有任何消息。

程悠悠不有些失落。

遠距離就是這點不好，像是養了個電子寵一樣。

由于工作關系也談不了正常的，便也不覺得什麼了。

盯著窗外發了會兒呆，程悠悠主給路明發去消息。

【我醒了。】

路明很晚才給打來電話。

依然是不出聲音，只發短信。

兩人隨便聊了兩句，一起睡了。

接下來兩天，程悠悠就待在家里。

研究何晴的同時，等待著路明的投喂。

除了一日三餐有了著落之外，無投遞的緒也有了抒發點，程悠悠整個人的狀態比前些日子好了太多。

路明的工作好像很忙，偶爾話說到一半就會消失，但看到消息總會回復。

哪怕是分的無聊的笑話，也會回一個微笑的數字表，表示自己看過了，真正做到了事事有回應。

說他先前沒談過這種，程悠悠是不信的。

但也沒什麼不好。

第四天早上程悠悠還在睡覺，睡夢中聽到一陣突兀的門鈴聲。

的眼睛剛一睜開，又聽到旁邊的手機里傳出低沉的男聲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冷不丁聽到路明說話，程悠悠原本還有些懵的腦子更暈乎了。

翻了個，迷迷糊糊地問。

“你給我買吃的了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對方的聲音特別生，估著也許是早起的緣故，程悠悠沒有多想。

說實話，并不想聽到路明說話，也不想看他的照片。

因為那樣就和想象中的人不一樣了。

穿上服，程悠悠朝門口走去。

“我去看一眼。”

“別掛。”路明低聲叮囑道。

程悠悠咯咯笑起來，卻還是拿著手機，開玩笑道。

“放心吧。天化日朗朗乾坤，還能有人室搶劫不。再說了，強盜可不會按門鈴。”

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玄關。

過貓眼往外看去。

門外的站著的，是寧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