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，母只是無奈的笑笑，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，只是垂著眼喝自己的茶，客廳一時間陷了沉寂。

林書語端著水果盤子出來的時候，便看到卓在翻看報紙，而母則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，母子之間有些詭異的氣氛讓很在意，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們變得如此的陌生？

“水果來了，媽吃點水果吧。”林書語坐在母邊，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。

“哦，好。”母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
林書語將盤子推到了卓的面前一些：“阿也吃一點吧。”

“哦，不用，你們吃吧。”卓沒有抬頭，仿佛是被報紙上的新文吸引住了。

就在林書語想著怎麼樣緩解他們關系的時候，老黃來，說是父讓卓去一趟書房，卓說了聲我去一會就回來便上樓了。

直到他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，林書語才回過頭來，發現母正盯著的臉看，讓有些奇怪的去自己的臉：“媽，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那您在看什麼？”

“我在看，卓這一次總算是遇到對的人了。”母嘆道。

林書語一愣，這麼直白的夸贊還是第一回到，還是從婆婆里說出來的，倒是讓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我看得出來，你是個好孩。”母接著說道：“你也知道阿離過一次婚，而他的離婚或多或我跟他爸都有責任，我一直擔心他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了，沒想到能遇到你，我也不想管你們什麼，只要你們過得好就行，缺什麼要什麼盡管跟我說，只要我拿得出來。”

不結婚了？他以前還有這種想法嗎？明明一點都看不出來，林書語有些不明白，想再問清楚一些，卻見卓已經從樓上下來了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，似乎有那麼一點高興。

“我們有事就先走了。”卓招呼過去，林書語看了一眼母而后才站了起來，母也隨著站了起來，順便拉住了的手，將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很麻利的推到了的手腕上。

林書語有些吃驚，想拿下來還給，被母向前推了一把：“有事的話那就先回去吧。”

“這……”帶著疑走到卓邊，手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，林書語看向卓想讓他說點什麼話，可卓卻像沒看見一樣，拉起的手直接就朝外面走去。

在走了幾步之后又像是想起什麼事一樣，回頭說道：“媽，明天的宴會我們會參加，書語的禮服就麻煩你了。”

母明顯是被卓的話驚到了，好幾秒才反應過來，笑得很燦爛：“沒問題，我早就準備好了，明天你們直接過去試穿。”

卓點點頭，沒有回話帶著林書語直接離開。

本來老黃是要開車送他們，卓拒絕了，說是想欣賞夜景，便帶著林書語沿著環海路慢慢的走。

“卓，這鐲子要不明天還給媽吧，我總覺太貴重了，而且我也沒有帶首飾的習慣，這要是一不小心撞斷了，那就浪費了。”走了一會之后林書語忍不住說道，不會看玉這類東西，但是卻覺得這個鐲子應該不便宜，都說這玉通靈吸人氣，帶的時間越久就能給人帶來運氣，此時就覺得這玉有些不一樣，還帶著母的溫一般。

“給你就拿著。”卓否定了的意見：“再說，這東西按理應該是你的，其實也不值錢，即使你摔碎了，也沒關系。”

什麼意思？林書語有些聽不明白他的話，什麼本來就是的，什麼便宜摔了也沒關系。

猜到會聽不明白，卓繼續說道：“這是很普通的玉，放在現代值不了幾個錢，因為帶的時間久經歷的時間長，這表面都磨損了不，更加的不值錢了，只不過我媽是從我那里接過來的，所以意義就有些不一樣。”

那就是傳家寶之類的質了？林書語突然有些氣憤：“這麼貴重的東西那你還說摔了也沒關系？”

卓呵呵的笑了起來：“如果你帶著不小心摔了那也沒辦法是不是？”

“那我得好好的收起來，以后我當婆婆了就傳給我兒媳婦，要是沒兒媳婦，就傳給兒。”林書語說著就將鐲子取了下來，準備放進包里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貌似說得有些不對，得低著頭不敢抬頭。

卓攬過的肩倒是覺得心里一陣暖意：“我沒想到我媽會舍得給你，也沒想到你會不嫌棄，其實這個鐲子連玉都算不上，頂多只能說是摻雜了一些玉的石頭，現在的有錢人本就看不上眼。”

林書語抬頭看向他，覺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些悲傷，問道：“卓，跟我說說你的前妻吧。”

“你想知道？”見林書語點頭，他想了一下便說道：“好吧，這事說起來也長。”

“你還記得老黃提到過的大吧，不怕你笑話，以前我還真就仗著自己父母有幾個錢，父親當個，什麼都有父母撐腰，每天沒事就四閑，惹了事就把我爸扔出來解決。”

“那不就是一個紈绔子弟嗎？”林書語。

卓笑了起來：“說我是紈绔子弟那還高評了我。不人暗地里都罵我混蛋吧，或許還有不人都盼著我早些死了免得禍害人。”

“怎麼能這樣，你那頂多算是仗勢欺人，還不至于死。”一聽別人詛咒他，林書語就有些不愿意了，怎麼說都是自己丈夫。

“你這也算是在表揚我？”

林書語無語，這也算是在罵他了，只是沒他們罵得那麼厲害罷了。

“你以前在林家呆過，就跟你厭惡林家的人一樣，一個人樹大容易招風，我那個時候又年輕，目中無人得罪了不長輩，更何況，因為家世的原因，不人都愿意往我這里，我都是來者不拒，在外的名聲就更加的不好了。”

“那這跟你前妻有什麼關系？”林書語反問，對于他曾經有過很多人有些吃味。

“秦素雅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。”卓嘆，了摟著的手接著說道：“素雅家境不好，當初可能是看上我的錢所以靠近我，不過年輕漂亮跟我那個時候的子又很合，所以我很喜歡，后來慢慢的上了，一段時間之后我向家里提出要跟結婚的要求遭到了反對，特別是我父親，幾乎是暴怒，不準我再出去見，讓人好好的看著我，并且我母親給了素雅一筆錢，讓離開。”

“那你父母也是為了你好，并沒有做錯什麼。”林書語小聲的嘀咕道，聲音小還是被卓聽到。

“現在想是沒有錯，可是那個時候我卻不是這麼認為，我認為他們是嫌貧富，因為嫌棄素雅的出生所以才不同意，更何況素雅沒有要我母親的錢，還因為這件事割腕自殺，這越發的讓我認為是個好孩。”

見靜靜的聽著沒有話，卓接著說道：“我以死威脅，非不娶，我母親心就同意了，可我父親說要娶就得跟他斷絕父子關系，我一口答應，后來順利跟素雅結婚，只是在結婚之后才發現不是那樣。”

“不是怎麼樣，拿著你的錢跑了？”

卓搖頭：“從準備婚禮開始就有問題了，只是我不愿去想。婚禮素雅要求盛大，什麼都要最貴最好的，我認為的要求完全合理，就讓我媽去準備，沒想到結婚之后要的就更多了。”

“那你是活該。”林書語嘀咕。

卓倒是接的責罵了：“你說得沒錯，婚禮邀請了很多有臉面的人參加，大家都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才來，只是沒想到我父親并沒有到場，就連我母親也只是到了一會便離開，素雅大發脾氣，婚禮以失敗收場，我就是在那個時候對他們特別的怨恨。”

“所以你現在跟爸媽的關系才不好？”

“不全是因為這個。結婚之后我沒有自己的房子，暫時住在家里，你也知道我父親就那樣子，對誰都不笑，素雅認為他是故意給臉看，所以經常在我面前兌他，我那個時候對父親還是很敬畏，也只當沒聽見，可是有一次飯桌上鬧起來之后，我就也開始認為他是故意的了。”

“那你真是冤枉爸爸了。”

“我那個時候年輕，你可以認為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。”卓苦笑：“后來我父親幾乎不回家，我母親對素雅就更不好了，再加上素雅吃穿用都沒有個節制，什麼好就想買什麼，我又是個大慣了的人，也隨著，聽人說我們家有一個傳家寶，專門傳給兒媳的，就吵著要，我就去央求我母親給。”

“是這只鐲子？”

卓點頭：“原本是一對，我母親一直戴著，在我央求下才給了素雅，只是素雅嫌它便宜，認為是騙人，故意耍，當著我母親的面將一只摔碎了，我母親氣得扇了一掌，至此我跟家里的關系徹底決裂。”

“要是我，肯定不止扇一掌，你那個時候也太混蛋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卓看向前方停了下來：“我們被趕了出來，因為家族原因，我父親安排我參軍，那個時候我24歲，我以為總算可以過自己的生活了，帶著我母親給的錢去了你所在的那個城市，買了一套房子，因為參軍的原因，我很回來，起先素雅覺得自在，不過后來我們的錢花了，我的那點工資已經不能滿足，矛盾越來越多，我也覺得條件太艱苦了，便開始向家里要錢但是被拒絕，也不準我退伍，我跟素雅見面的機會越來越，對我也越來越不滿，我對父母也越來越恨。”

“所以就離婚了？”

“不是。”卓搖頭，看向林書語的眼睛有些悲傷：“后來素雅懷孕了，我滿心歡喜，我母親也高興，帶著人過來想照顧，被各種刁難最后氣走了，后來因為素雅自己不注意，孩子在兩個月的時候流產了，把這件事歸咎到我母親的上，也責備我沒有時間照顧，也沒有能力養，最后有了外遇，要求離婚，我被迫答應了離婚。”

“卓，孩子以后還會再有的。”見他神不好，林書語想安他，雖然秦素雅不好，但是再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，卻不想卓倒是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