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幾天,秦嘉都沒有再收到周清淮的信息。
秦嘉覺得那天還是惹了周清淮了。畢竟周清淮那樣的人,是不允許秦嘉有一一毫的嫌棄的。
周五那天,下起了很大的雨。
秦嘉端著一杯黑咖,站在玻璃窗前看雨滴蜿蜒順著玻璃下去,將窗外的景扭曲。
“還有心賞景呢?今晚清淮哥可是陪葉棲煙要出席酒會。這是他們頭一次一起出席公共場合,我看訂婚可能要提前。”
舒悅自己泡了一杯,端著馬克杯到秦嘉邊站著。
秦嘉目不斜視,依舊看著窗外。
舒悅轉頭看一眼,說,“我看你這招未必行,要我,直接去葉家了。全家下點老鼠藥,一了百了。”
秦嘉笑一下,這才轉頭問,“然后我也被抓,判個死刑?拜托,我很惜命的,好不好?何況,殺人誅心,他們就那麼死了,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?”
秦嘉當然不會忘記,當宋知薇需要一大筆錢做手的時候,沒辦法撥通了那個號碼。指提了宋知薇的名字,那邊就直接冷冰冰的來了一句,和他沒有任何關系。
仿佛拋棄宋知薇,就像是扔掉一件舊服。亦或者宋知薇像是一只老鼠,一只惹人煩的蒼蠅,死了才好。
“可清淮哥要是直接和葉棲煙結婚,然后要當個好丈夫,和你結束關系怎麼辦?兩個月,你有把握讓清淮哥上你?為了你而拋棄這門門當戶對的婚事?”
秦嘉一笑,說,“老人都著急抱孫子,你說我到時候先給周家生個孫子怎麼樣?”
舒悅被嚇著了,瞪大了眼睛問,“嘉嘉,你沒開玩笑吧?這事要是清淮哥不知道,你就算懷上,也會很慘的。”
秦嘉哈哈笑起來,“我開玩笑的。拿個孩子拴住他,是最沒辦法的辦法了。”
舒悅不確定的看,也不知道到底是認真的,還是開玩笑的。
秦嘉杯子遞到邊,喝了一口咖啡,問,“你今晚不去?葉棲煙的圈子,難道和你的沒有集?”
舒悅沒所謂的撇,“肯定是有集的,但我覺得太無聊。不就是炫耀,喝酒,聊男人?有這個功夫,我還不如看看報表。”
秦嘉玩笑,“看不出你這麼熱衷工作?”
“我是找不到別的更有趣的事。”
“怎麼不談個?”
“算了。男人都只關注。等到了一定年紀,我爸肯定就會給我安排一門親事,我就不浪費這個時間去了。反正我選的,也不會是他喜歡的。”
“不打算自己找個喜歡的結婚?”
“哪有那麼容易?說得夸張點,有時候我們一出生,父母都幫我們看好誰家公子了?就像清淮哥,邊人都知道他對葉棲煙沒有男之,但又怎麼樣?各方面條件匹配啊,又喜歡,那就是了唄。結婚,生幾個孩子,和誰不是一樣?”
秦嘉說,“我不信,你們中間沒有人反抗過。你知道嗎?我敢賭周清淮的一大原因,就是他即便再孝順,但骨子里有離經叛道的掌控。所以,這件婚事,到了他無法容忍的地步,他會反抗。一旦出手,就一定會取勝。”
舒悅去一下的肩膀,挑眉,“這麼有自信?”
秦嘉說,“從第一次他讓我上他的車開始,我就有了信心。大概是你把他傳的太神,我能拿下還不代表我的能力?”
“和是兩碼事。嘉嘉,你在確定清淮哥對這兩件事的權衡之前,還是不要有那麼大的自信心。”
舒悅說完,看一眼時間,抱怨,“我們倆什麼時候能像閨一樣出去逛街吃飯?你都來公司一個月了吧?上下級關系就不能突破一下?”
秦嘉笑起來,“再忍忍吧。我們倆太一見如故,周清淮難免起疑。”
“行吧。快下班了,你收拾一下吧。外面下雨,帶傘了吧?別坐地鐵了,直接打車吧,省個十塊五塊能干什麼?”
“知道啦。我喝完咖啡就走。”
秦嘉又在窗前站了一會兒,后聽到同事們約著離開的聲音。
等到沒什麼靜,秦嘉才轉過。
走到辦公桌前,開始收拾東西。
手里握著一把傘,還有手提包,走出了電梯。穿過一樓大廳的時候,收到了周清淮的微信。
停一下,低頭點開去看。
【八點,郎遇會去接你。】
故意逗他,回復,【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沒約?】
周清淮直接回復,【取消。】
秦嘉笑笑。
走到門口,看到路上行匆匆的人。
準備撐開傘,猶豫兩秒,作又停下。將電腦包護在懷里,冒著雨沖了出去。
晚上八點,郎遇準時給打過來電話。
秦嘉穿的很休閑的下了樓。衛短,配上一雙小白鞋,頭發隨意的披散著,挎一只很小的鏈條包。
郎遇給開門的時候,明顯看出來氣不太好。但由于穿的過于休閑有活力,似乎抵消了此刻的氣,便沒多問。
郎遇把送到了酒店,便要離開。
“你們周總什麼時候過來?”
“這我不清楚。”
秦嘉笑問,“可以他在哪?”
郎遇斟酌一下,“某個……酒會?”
秦嘉撇,“怪不得找我來。”
郎遇不明白。
秦嘉說,“他又不喝酒。那種地方肯定對他而言特別無趣。”
郎遇笑一下,心中想今天不同,陪著未來未婚妻去的,怎麼樣也會撐一會兒。
但轉念一想,把秦嘉八點鐘就接過來,大概也沒想著撐多久。
“秦小姐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謝謝。”
秦嘉靠在沙發上等著周清淮。
時間到了九點半的時候,人還沒有來。
頭腦昏沉,沒什麼力氣。
腳直接踩在地上,去找東西。
除了蘇打水,找不到別的飲料。折回去,去翻自己的包,發現出門的時候,煙和打火機都沒帶。
掏出手機給郎遇發信息,輸到一半,覺得實在是無力,又刪除,將手機扔到了茶幾上,整個人窩進沙發里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約覺得有人靠近,迷迷糊糊察覺有人的頭發。但太難了,眼皮好重,本睜不開。
聞到悉的梵香味,冰涼的手指捧著的臉,接著有溫潤的落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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