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江河坐下來,“那就說吧,你說的證據,是什麼?”
劉嬸哆哆嗦嗦的把自己口袋里面的一張銀行卡和機票拿了出來。
“這是一個月前,田夫人給我的,讓我走得越遠越好,卡里面是五百萬,我除了因為吃了他下毒的飯菜去醫院洗胃刷的卡,剩下的錢都在里面。”
田佩佩瞳孔驟然了一下,“我沒有下毒!”
徐思沐誒了一聲,“那田夫人是承認送了錢和機票了?”
“我……”
田佩佩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急之下竟然是喊出了什麼。
咬了咬牙,“我只是覺得傷心,我平時對劉嬸你那麼好,你竟然會污蔑我下藥!”
“我有證據!”
劉嬸從口袋里面,又哆哆嗦嗦的出來一只錄音筆來。
“這是……這是當時在吃飯的時候,我錄下來的。”
田佩佩向后踉蹌了兩步,幾乎沒有站穩。
什麼?
劉嬸竟然錄音了?
不可能!
劉嬸這樣的農村出來的婦,當初讓去弄一個信號屏蔽儀都要找專業人員教半天都還弄不好,怎麼可能會用錄音設備!
田佩佩下意識的就想要撲上去去搶奪。
要毀掉它!
有一只手先于將錄音筆給拿了過來。
徐思沐拿著錄音筆,避開了田佩佩,微微一笑,“田夫人,你這麼激干什麼,到底是不是,聽一聽不就知道了?”
說著,徐思沐就按下了播放鍵。
【這張卡給你,里面有一筆錢,夠你花剩下半輩子了,這是機票,】這是田佩佩的聲音,【你馬上就去機場,離開c市,以后永遠都不要回來。】
田佩佩聽見自己的聲音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嚨里好似是被阻塞住了,剛才的那些喊冤的話,都了自己打臉。
接著,就是劉嬸的問話:【里面是多錢?】
【五百萬。】又是田佩佩的問話。
徐思沐關掉了錄音筆。
看著田佩佩,眼神中沒了笑意。
“田夫人,你如果沒有做賊心虛的話,為什麼要給劉嬸這麼一大筆錢呢?”頓了頓,“對了,田夫人,您有積蓄麼?這些錢,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吧,五百萬呢,普通人買一輩子的彩票都中不來的五百萬啊。”
徐思沐的一樣頓村的語調,好似是在田佩佩的臉上打了一個又一個的掌。
啪啪啪,十分響亮。
田佩佩無法反駁。
竟然從徐思沐的話里面,一個詞都反駁不出來,就好似是滴水不的鐵板一塊,讓無從下手。
周卿卿也是被這個場景給震驚了。
本來,是不想來的。
媽媽才是周家的大夫人,現在還要讓給一個上位的小三過生日宴?
可是到底也是下一輩唯一的姑娘,徐思沐也說要過來,聽哥的話,也要護著點小嫂子吧,總不能讓田佩佩耍什麼鬼花樣。
結果沒想到,來到這兒,竟然是讓看了這麼一出好戲。
周卿卿掐著腰站起來,“你真是蛇蝎心腸!害了不說,還搶我媽媽的功勞,這段時間在醫院里面,你去過幾次?就是爸爸去的時候你才會去,偽裝哭哭啼啼的模樣,都是我媽媽在守著的!”
此時,周江河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看了。
田佩佩心里也已經沉了谷底。
現在這個時候,還能怎麼辦……
周江河看著,“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辯解的?!”
田佩佩哭著匍匐過來,“老爺,我……我沒想到那麼嚴重啊,我就是……老太太不是一直對我不好,我就想要給一點教訓,讓看看,但是現在……”
“給點教訓?”周卿卿大聲打斷田佩佩的話,“這是教訓?一個都八十歲的老人家了,給點教訓說不定這輩子就再也起不來了!你的心怎麼這麼狠!就為了對你不好……”
說著,忽然眨了眨眼睛,“對你為什麼不好,你自己心里沒點數麼?”
田佩佩心里忽然泛起來一難掩恐懼。
怕周卿卿再多說點什麼,那就……
“周……”
周卿卿現在還哪里能理會田佩佩的打斷,“都是你害的我小嫂子早產!你自己居心叵測!”
周江河眉心皺的已經是擰了一個疙瘩。
“怎麼回事?”
這話是對著周卿卿問的,目,卻是冷冷的盯著田佩佩。
這樣的目,讓田佩佩真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來。
周卿卿說:“我小嫂子那天難產,就是田佩佩聯合了陸清,然后故意在大宅里放了屏蔽儀!還把醫生給走了,把一直跟在小嫂子邊的花蕊也給扣了下來,還誣陷人家東西!”
周江河想起來了。
在徐思沐送醫院早產第二天早上,母親當時是來過主樓一趟,就是來找田佩佩的,想要把田佩佩給趕出去。
當時田佩佩還求救,信誓旦旦說不是。
然后他相信了。
田佩佩現在已經不是假哭了。
是真的哭了。
恐懼,害怕,屈辱……
各種覺都齊齊的涌了大腦之中,刺激了淚腺,洶涌而下。
“不是我,真的,老爺你相信我……”
周江河一時間沒有說話。
徐思沐咦了一聲,“相信不相信,不是空口無憑的,咱們凡事都要講證據,現在劉嬸不是就在這里麼,問個清楚不就好了。”
田佩佩一雙哭的朦朧的淚眼,猛地扭頭刺向徐思沐。
徐思沐報以一個微笑,“田夫人,你哭的真難看。”
田佩佩:“……”
這話,倒是給田佩佩敲響了一個警鐘。
哭的……真難看。
一直就是憑借著自己的這張臉來吸引周江河的注意力的,現在難看了,那的臉對周江河還有吸引力麼?
抬頭對上周江河的目,周江河的眼神里面,滿滿的都是厭惡的覺。
周江河抬腳就將田佩佩給踹到了一邊,指著劉嬸,“你說!”
劉嬸這才是開了口。
“是的,那個時候,是田夫人接了徐夫人的電話,然后就跟徐夫人配合了一下,屏蔽儀是我找的,醫生也是田夫人故意給過來,然后給了錢打發出去,不讓當時在大宅里面,等到三早產的時候,需要打電話救護車,但是屏蔽儀已經放好了,到時候三就一個電話都打不過去。”
田佩佩渾都在抖著,聲音尖利了幾分,“你胡說八道,你……”
話音還沒落下,周江河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田佩佩的上。
這一腳,比起來剛才還要狠,田佩佩趴在地上,好長時間都沒有爬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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