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的前半段跟醒爺描述的一般無二,跟對方對罵,引對方系統凌,這些醒爺都沒有夸張,但他有最重要的一段沒有講。
周爺說:“我們的系統,曾被對方侵過,對方對我們的系統了如指掌,好像參與了組裝一樣,對方將飛船引到了一個巨大的星云群上面,抵達的時候,我們陷了昏迷,等我們醒來,飛船又能正常航行了。”
“這三十年來,我經常夢到一些畫面,夢到我去過一個很奇怪的星球,見過一些奇怪的人,我還夢到有人采了我的,我躺在一張手臺前,十幾個人圍著我做研究。畫面很模糊,夢境很真實,我還記得我被刺了一下,很疼。”
他捋高袖子,出手臂上那顆小小的紅點:“如果沒有這個東西,我可能就真信了那是夢境,但這東西告訴我,那不是夢境,那就是我真實經歷過的,我們四個,曾經是試驗品,因為那針刺的地方,就是這里,那種痛難以形容,這輩子只有那一次。”
醒爺也捋高袖子,相同的位置,相同的紅點,只不過夢境與周爺略有些不同,他夢見的是自己被關在一個房子里,日夜面對的是幾個漂亮的姑娘,要不是他心智堅定,恐怕就要管不住自己的下半了。
“恐怕是從我們上提取了基因或是植了別的東西,過后又把我們的記憶強行抹去,想要我們回去之后像普通人一樣結婚生子。”醒爺喃喃道,“可惜老子雖然沒有了那段時間的記憶,但腦子還在,怎麼會那麼傻!”
“所以醒爺和周爺一輩子不結婚不近,是因為怕那些神人在你們的種了別的基因,從而影響生下來的孩子的基因和整個人類的基因?”韓葉猜測。
凌瑞點頭:“也有可能是病毒。那些人想通過周爺和醒爺他們與異相的過程中,將病毒散播出去,繼而通過病毒來控制地球。”
張旻抱著手凝眉想了想,問趙錚寰:“隊長,你怎麼看?”
趙錚寰緩緩搖頭:“我暫時沒有別的想法,接下來再看看。小舟,我們繼續找奇點冒險隊的坐標。”
雖然那神的古老聲音是奇點冒險隊帶來的,但人家一則給了警示,很仗義;二則,奇點冒險隊可能已經跟對方正面對上過,找到奇點,就有可能解開那三個‘不要回答’之謎。
沒有人再說話,只聽見趙錚寰他們敲打作臺的聲音,一時之間氣氛沉悶不已,妞妞出一自制棒棒糖,甜了,人也舒服了。
醒爺爺不是常說嗎?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那鬼東西有多厲害,要怎麼應對,等它冒頭再說,到時候妞妞一定頭一個跳上去打它的頭!
倒是祝照還言又止。
夏瑤注意到了,扯了扯他袖子:“照哥,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?”
夏瑤在隊中幾乎沒什麼存在,因此走過來,除了祝照還之外,并沒有人注意到走了,見祝照還臉不太好,又說:“照哥,要不我們把周爺出去,到外頭說?”
祝照還牽過手,隨后把周爺了出去:“周爺,我懷疑三十年前你們遇到的,是鼠族。”
“何以見得?”
“我據你們回到地球得到自由的時間推算了一下,在你們四人重獲自由之后的第三年,國有個地方有個村子一夜之間全死了,病因是黑死病,也稱鼠疫,按理說黑死病在千年前就有了應對之法,人類就算染上,也不應該毫無預兆一下子全死掉,這其中肯定有別的原因。對了,那個村子渡村,周爺你當時的隊友,是不是其中一個出自渡村?”
周爺想了很久,對渡村這個地方毫無印象:“倒是有個隊友姓,回去后沒兩年就結婚生子了,后來我就沒有他的消息了。”
并不是不關心曾經的隊友,而是除了他和醒爺,其余兩人都選擇了回地方做普通人,而他和醒爺只是略為休息了一段時間,解決了凡塵俗事之后,又立即上天,開始新的一段太空探險了,這三十年來,他們在地球的時間屈指可數,即使后來跟農科院那邊遞了辭呈,他們也沒有閑著,滿天的跑。
祝照還點點頭:“渡村全村姓,你那位隊友,應該也死于那場疫病。”
關于那場疫病,資料里著墨不多,畢竟是已知疾病,而且也有應對這法,所以資料里更多的是寫理當時的衛生部與地方員,寫得最多的是當地的衛生系統有人職,當地醫院的檢測員連一天醫學相關的課都沒有上過,主診醫生當時對病也沒有引起重視,就沒有上報。
現在看來,未必是那位主診醫生看不出來,而是那些數據極迷,迷了主診醫生。
不過好在死去的只是一個村子,病毒并沒有再擴散出去。
“不對。”
周爺說:“如果你的猜測正確,那我另一個隊友也結婚生子了,那他怎麼沒事?”
“你確定他沒事?”
“確定。出發之前我接到過他的電話,他孫子滿月,喊我去喝酒。”
周爺仔細回想那通電話,好像并沒有什麼特殊之,唯一有些奇怪的是,當時他們通電話的是白天,那位隊友卻說晚安,并祝他以后都能有好夢。
“也許他也經常夢到當時的景,并以此提醒你。”祝照還猜測。
其實周爺回憶到這里,自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,他立即把醒爺出來:“你給阿照說說你夢里的細節,或者可以找到什麼玄機。”
醒爺立即將自己這些年夢到的細節仔細描述,末了問:“阿照,你有思路了?”
祝照還搖搖頭,讓周爺也說了一遍周爺自己覺得有疑點的夢境,聽完之后他就沉默了。
醒爺與周爺對視一眼,彼此表十分復雜。
這些年兩人對那個夢境提起的次數不多,三十年來,這也是第一次知曉對方夢境里的細節,兩人暗罵對方一句不真誠,就低聲談起來。
不一會,屋里傳來一陣驚呼,周爺醒爺和祝照還立即沖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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