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葉嘶了一聲，耳朵都要聾了，他下一只耳機怒斥：“好好說話！在那鬼什麼？見鬼了不？！”

方彥呼吸急促：“對，見鬼了！真的見鬼了！你們快來！”

見鬼了？

這世界上哪有鬼！就算有，那也是鬼怕人！

再說了，鬼怕太，怕，中國星是永晝狀態，鬼這尿，它敢來？它就不怕灰飛煙滅？

林燊幽幽地說：“萬一，是一個怕黑的鬼呢？”

越說越離譜了！

韓葉嘁了一聲，大步走向通信室。

還沒進去，就看到屏幕上出現的東西，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，連了幾次眼睛，后剛跑來的林燊突然驚：“我去！那不是‘朱雀2號’嗎？！”

屏幕里出現了一架銀灰的戰機，正是‘朱雀2號’，戰機傳出悉的聲音：“霍延、鄭摯已返航，一切平安，一切平安。”

如果那是‘朱雀2號’，如果那是霍延和鄭摯，那站在趙泛舟后、與他們一起看著大屏的那兩個人，又是誰？

韓葉和林燊反應很快，沖進來直接就鎖，其他人一涌而上，將霍延和鄭摯摁在地上：“說！你們是誰？！哪個星球的？”

霍延沒有反抗，但氣得額頭青筋暴起：“我們就是我們！是霍延和鄭摯！如假包換！”

他回話間凌瑞和鐘嫵已經過一遍他們的臉，凌瑞松了手：“這是真的，臉是真皮，沒面。”

韓葉可不信，死摁著：“霍延我問你，我們最后一次比誰尿得遠，是什麼時候？誰贏了？”

霍延翻了個白眼：“‘鴻蒙號’出發前一晚，凌晨三點，你睡不著，把我和鄭摯從被窩里拽出來，非要打牌。”

鄭摯接口：“你輸了，賴賬，不許我們在你臉上畫烏，著我們畫玫瑰，我畫了月季，霍延畫了向日葵。”

“你欺負鄭摯，在鄭摯臉上畫了個太。”

“本沒有比誰尿得遠，因為你尿不出。”

鄭摯說完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：“需要我把你尿不出的原因當眾公布出來嗎？”

“或者可以告訴大家你屁上有幾顆痣。”霍延補充。

韓葉松手，林燊松手，其余人都松手了。

連一年多之前的某個晚上的每個細節都記得這麼清楚，連韓葉尿不出來都知道，這兩個人肯定是真的。

“對不住了兄弟，我們這也是安全起見。”韓葉親自將鄭摯拉起來。

霍延倒沒什麼，鄭摯小脾氣上來了，哼了哼：“這道歉也未免太早了點，萬一那倆贗品也能答得上來呢？萬一我們共腦呢？”

鄭摯原本是氣話，卻不料一語讖。

‘朱雀2號’返航，兩個著迷彩服的男人從戰機跳了下來。

正是霍延和鄭摯！

兩人取下頭盔，甩了甩頭，臉疲憊，韓葉迎上去，神復雜：“回來啦？怎麼樣？”

霍延搖了搖頭：“我們沒事。”

話音剛落，隊員們一涌而上，把剛下戰機的兩人給摁在地上。

鄭摯都懵了：“干什麼？！松手！”

霍延生氣了：“韓葉！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！我們有很重要的事匯報！”

“不急不急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，花不了兩分鐘！”

韓葉問了在中控室同樣的問題。

而霍延和鄭摯給出的回答，與中控室那兩位的一模一樣！

凌瑞和鐘嫵臉的結論也是一樣：真皮，真骨，真人。

裴允天囁嚅了一下：“要不，你們就說說韓葉屁到底有幾顆痣？什麼形狀的痣？”

霍延用眼神詢問韓葉，韓葉點頭表示同意。

雖然很難為，但這的確沒有別的更好的方法了。

鄭摯就說了韓葉屁痣的數量，霍延形容了韓葉屁痣的形狀，知道得這麼詳細，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著韓葉的屁仔仔細細地研究過。

韓葉被這想像出來的畫面惡寒到了，先行松手，其他人松了手，都神復雜。

霍延和鄭摯也意識到韓葉他們不是開玩笑，而是事態嚴重，否則，韓葉不可能攔著他們，不讓他們去匯報工作。

他們被那黑墻籠罩時，戰機就開始顛簸，工作臺上的指針嘩啦啦地響，戰機東西掉了一地，有些還變了向他們攻擊的武，要不是戰戰甲和戰盔的質量夠好，這會他們已經迷失在黑墻里出不來了。

他相信總部在他示警后沒有下達指令肯定是出了問題，說不定在總部這邊，他們已經是失聯狀態。

而他們在黑墻里九死一生回來，韓葉沒有關心他們遇到了什麼，反而先問他們那些七八糟的問題……

霍延沉眉：“發生什麼事了？”

韓葉垂下手，也很頭大：“三言兩語說不清，進來吧，你們自己看。”

‘鴻蒙號’最大的會議室。

會議桌的左邊，霍延和鄭摯。

會議桌的右邊，霍延和鄭摯。

會議桌的中間，站滿了隊友，妞妞站在第一排吃瓜，看看左邊，再看看右邊，咔嚓咬下一塊哈瓜，邊吃邊說：“太好了，妞妞有兩個霍叔叔和兩個小摯叔叔了！”

小孩心思單純，多了兩個人就多了兩份，但對于隊員們來說，對于‘鴻蒙號’來說，這就是人事地震，信任地震，要是一個理不好，那就是信任崩塌信仰坍塌的災難了。

一支隊伍，一個組織，若是信仰坍塌了，那就離解散或者消亡不遠了。

韓葉的眼神在左右兩組人的臉上看了不止三十個來回了，越看腦子越大，干脆閉上眼。

上天地他都不怕，但眼前這景真把他整不會了。

這還是得張旻來。

張旻讓鐘嫵和裴允天給兩方采，凌瑞現場檢驗DNA。

設備升級之后，這檢驗結果不過三秒就出來了，毫無難度，但人們寧愿這設備出一出故障，或者是出現分析困難的況，但是并沒有。

DNA檢驗結果顯示，他們的基因排列一模一樣。

而基因是不會騙人的。

他們都是真的，現在，他們擁有兩個霍延，兩個鄭摯。

張旻給兩組人編了號，先回來的，現在坐左邊的，稱為1號，后回來的右邊的為2號。

兩個霍延隔桌相，2號說：“既然都是真的，那就先換報。從發出示警開始說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