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失敗的次數多了,也可能這次真的算很大,大家的心理負擔都沒有那麼重了,就連趙泛舟的狀態也比以往幾次要好。
輕裝上陣,才能飛得更高,飛得更遠。
趙錚寰穩穩地坐在縱臺前,今天的調試,由他主導,趙泛舟、龍飛曄和方彥是輔助。
各單位的準備工作完,最后一次數據檢查完畢,趙錚寰立即啟調試程序。
心態變了,人就沒那麼張,大家盯著那些波段,還有心說笑,關酒還調了果酒,大家人手一杯。
突然,屏幕一黑。
裴允天就在趙泛舟邊上,見狀立即安他:“失敗是功之母,這次不,下次總的,別灰心,我們大家都不放棄,沒關系的!”
趙泛舟扭頭看他,那眼神,宛若在看一個弱智。
“你,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?我什麼都沒有做啊,就安安你而已,你不至于想殺人吧?”裴允天邊說邊往后退,“鐘鐘快救我!”
鐘嫵一把薅住他領子:“別鬧了!隊長,這是了?”
趙錚寰還沒說話,黑掉的屏蔽刷一下亮了起來,裴允天驚了:“真了?”
那他剛才豈不是跟個白癡似的自說自話?難怪趙泛舟會那麼看他!
代表信號的波段輕松跳躍著,如頑皮的孩子,不斷向上展,又收回手指,一會又出去,如此嘗試幾次,那波段終于咻的一下,沖向屏幕的上方。
“了。”趙錚寰淡聲說,“這是發送到大麥哲倫星的信號,等穩定下來,我們再向小麥哲倫星發送信號,等兩個信號徹底穩定下來,我們將在兩顆星球的中間,架設一個中繼站,如果功,中繼站會自把我們的波段與來自銀河系的信號匹配。”
每個國家的信號波段都不一樣,都有自己的碼,想要破譯,所要耗費的時間和心力難以估計,除非是想要獲取對方的核心,否則一般人也不會浪費這個時間去破譯,而同一個波段的信號,只要遇上就能匹配上。
醒爺揮手:“行了,該干嘛干嘛去,別全聚在這了,影響空氣質量,我都快呼吸不過來了。妞妞,你也出來,你給醒爺爺數一數,有多天沒寫大字了?”
妞妞臉一變,拔就跑,果醬沖醒爺很兇地喵了一聲,耶耶也跟著汪了一聲,一貓一狗追著妞妞跑。
小姑娘的聲音遠遠傳來:“妞妞手疼,妞妞不要寫大字!”
這丫頭!
醒爺搖搖頭,晃悠著去找妞妞了,小姑娘年紀小,不學習,又沒有同齡人一起玩,孤單得很,自己再強迫學習,只會讓更抗拒學習。
寓教于樂,不寫大字,那就去喂魚釣魚吧!
人工湖邊種滿了樹苗,桉樹長得最快,已經有半人高了,仙人掌翠綠,灌木也長得不錯,低低矮矮的一叢叢分布在湖邊,雜草組的草地,也開始片了,十幾棵胡楊樹,也小心翼翼在長著。
凌瑞站在湖邊,扭頭看趙錚寰:“空氣質量在變好,這些植的生長周期慢慢變正常,魚的活率也越來越高,周爺之前說想養,我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也可以嘗試種點花,別的地壤還沒達到標準,湖邊這一塊,倒也接近。我找醒爺要點花種,對了隊長,你喜歡什麼花?”
“無盡夏。”
關酒走過來,剛好聽到種花的事,他:“要種花嗎?我要白玫瑰和藍玫瑰。”
“你又沒有朋友,要什麼玫瑰。”
“沒有朋友就不能種玫瑰啦?你吃進去的東西最后都會拉出來,你不也天天在吃?”關酒把凌瑞懟得啞口無言。
凌瑞氣結,轉就走。
關酒坐下來:“錚哥,能種菜了,能種樹了,能養魚了,也能種花了。再過幾天,房子也蓋起來了,到時候我們就真的在中國星上生活了。要是一直跟地面聯系不上,錚哥,你會有憾嗎?”
“人從生下來到離世,這一生都充滿了憾,我要是說沒有,誰信?”
“反正我不信。”
別說關酒不信,他自己都不信自己沒有憾,要是他說沒有,那也是自欺欺人,有錢的想要更有錢一點,幸福的想要更幸福一點,人的追求不斷更新,從來沒有真正的滿足。
比如眼下,他們吃的喝的都能自己種自己養了,不還是照樣有憾?
因為,中國星沒有黑夜。
小時候希天永遠不會黑,現在他們終于遇到永晝了,又想要黑夜了。
……
數日后,發往大麥哲倫星的信號趨向正常,趙泛舟隨即向小麥哲倫星發送數據,經過幾次調試,也功發送了出去。
兩信號在一些技手段的干預下改變航道,繼而在兩顆星球之間相遇,組了一個新的太空信號站,信號站剛剛建立完,方彥就捕捉到了一組特殊的信號。
經過好幾次分析,趙錚寰最終破譯得出一組奇怪的符號,這些符號,跟他們在那個山的壁畫上看到的,有異曲同工之。
趙錚寰立即去找周爺,正好兩人正在研究那些特殊的符號,三人就干脆坐下來一起研究,憾的是,他們依然一頭霧水,完全看不懂那些符號。
周爺跟這些符號較上勁了,他擺擺手讓趙錚寰出去,不過還是待了一句,讓沖鋒隊提高警惕:“如果我們的推測是真的,有時軸,設置時軸開啟機關的人,一定會通過時軸,抵達中國星。”
‘時軸’的概念只不過是他們的猜測,沒有任何證據來支撐,但宇宙之大無奇不有,很多東西已經無法用經驗和證據來解釋了。
趙錚寰知道事態的嚴重,出去后就跟波妞他們單獨開了會。
如果對方是友好的,不帶惡意的,那倒還可以和平共,萬一他們是來掠奪的,那不同等級的兩個文明到一起,對方對他們就是降維打擊,他們會被碾得很慘。
這個星球上已經上五星紅旗,那麼這里就是中國的領土,不管誰人來犯,他們必定戰到底,寸土不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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