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天空選擇了暫時相信歐震的話，同時向對方表示，一定要查出這件事背后的真相，看到底是誰將事傳得人盡皆知的。

待從教室出來，楊天空就找到了等候在單車棚的杜丹。

這時的孩完全將臉藏在了服后的連帽里，生怕被任何人看到。

楊天空走過去，一把扯下杜丹外套后的帽子，道：“丹丹，你又沒做壞事，怕啥？”

杜丹道：“當然是怕人家來問我關于那封書的事啦，從早自習到現在，我都已經回答幾十遍了。他們要再問下去，我得瘋了！”

“行了，別太難過了，有個好消息告訴你，這件事不是歐震傳出去的。”

“真的？可……為啥其他同學們會知道？我自己總不至于往外傳吧？”

楊天空一扶下頜：“嗯，這件事看似蹊蹺，其實只要找同學們問清楚了，誰是第一個傳的人就清楚了。也許那天你將書放歐震屜里時，正好被某個人看到，而又悄悄看了書，并把這件事傳開的。”

杜丹想了想，說：“可我放書時，已經很仔細地觀察過了，教室里并沒有人。”

“也許那人當時正好要進門。”楊天空說著，靈一閃：“對了，你給歐震的信使用了信封嗎？”

“有。”

“那信封是粘起來的嗎？”

“嗯。”杜丹點頭。

“行，明天我再問問歐震這事，然后我們六人組就私下去打聽這事好了。”

翌日，歐震向楊天空表示，當時信封上的紙確實被開啟過。不過他當時沒有多想，只以為是杜丹自己沒有。

楊天空暗咐：“如此說來，確實是有人提前悄悄看過信了。”

哈林、文卓、連舟、楊一起幫忙詢問，最終從同學中問到了第一個將事傳出的人——段莎！

據好幾個生說，在課間后面一節課的休息時間里，段莎神兮兮向們說出了杜丹給歐震寫書的事，還讓大家保。

不過枯燥乏味的高中生活里，難得有這樣的八卦點綴，大家哪里能夠保？只一個下午時間，基本就傳開了。

待到第二天早晨時，更是傳遍全校。

“原來如此！”楊天空氣憤道：“這個段莎實在太過分了！”

想起從幾人從初中開始同班，對方表面總說想和做好朋友，但實際行為卻總是背后捅刀子，就比如丹丹寫書這事，還有一起去溜冰時，故意將自己丟在溜冰場中央，以及和楊妮一起慫恿鐘家明追自己來打賭一事，心無比反。

當天下午放學，楊天空和杜丹一起堵住正在單車棚和楊妮八卦的段莎，此刻還在肆無忌憚地嘲笑著杜丹。

“真是，那個杜丹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，胖得像只豬，卻還想著……”段莎說到此，眼角的余恰好瞄到了不遠站著的楊天空和杜丹。

雙方都沒吭聲，楊妮和段莎推著單車要從過道離開。

楊天空快步走至單車前攔住們。

段莎一個急剎車，怒道：“楊天空，你神經病吧？”

“有病的是你才對！”楊天空氣地回懟。

一旁的楊妮見狀，和悅道：“怎麼了？天空，你和莎莎是不是有什麼誤會？”

楊天空對這二人都沒什麼好，冷冷凝視其一眼，繼而轉向段莎：“我問你，丹丹給歐震書的事，你為什麼會知道？而且連信里的容都曉得？”

段莎面上一白，抖了兩下，故作鎮定道：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？”

“那就讓我來提醒你一下吧，”楊天空盯住對方眼睛，一句一頓道：“三天前，丹丹將寫給歐震的書放到他屜里，當時周圍并沒有其他人。可一夜之間就傳遍了全校，我們已經問過很多人了，大家都說就是聽你傳出來的，這件事你作何解釋？”

這最后一句話幾乎是重重砸來，段莎扶著單車扶手的指尖一，卻還是強地回：“我要解釋什麼？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為！”復提高了聲調：“楊天空，你不要沒事找事！”

“我就找你事怎麼了？我讓你背后說人是非！”

孩嗔怒著撲過去，段莎即刻丟下單車，兩個人扭打一團，引得周圍的同學們紛紛駐足圍觀。

杜丹急得要命：“算啦，天空，別打了，咱們不和一般見識！”

楊天空哪里肯，被段莎在地上打，里卻不服輸：“你個爛，看我怎麼收拾你！”說著一把薅住對方頭發，翻將對方在地上，朝著其臉上就是兩下。

“啊——救命！”段莎急得大。

楊天空坐在其上，厲聲呵斥：“你必須把事給說清楚，跟丹丹道歉，不然別想就這樣算啦！”

最終，這件事被正好路過的“袁老四”撞見，將兩名罪魁禍首帶回辦公室里。

楊天空為了給杜丹保守寫書告白的，怎麼也不肯說出打架的原由來。

段莎害怕老師知道翻了同學的屜，還在背后嚼舌，也是咬牙關什麼都不提。

實在拿這兩人沒法，“袁老四”只能在訓斥一通后將們給放了。

他說：“念在你們都是初犯，平時在學校還算守規矩的，兩人回去各寫一份檢討，如果再讓我發現打架，不管是在校還是校外，都要記你們的分，而且加上這一次的！知道了嗎？”

“嗯。”那兩人俱點頭。

出了辦公室，渾酸痛的段莎想要先行一步離開，楊天空在后喊道：“喂，段莎，不這件事，如果以后你還在背后對丹丹和我使壞，或者是我們任何一個朋友，我都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易饒了你的！”

段莎心發憷——剛剛看似瘦弱的楊天空發起飆來，不亞于一頭小豹子，實在招架不住。何況在其后還有哈林、連舟這些人，要是真個對立起來，恐怕自己討不到什麼便宜。

頓了一下，沒有回頭，也沒有說話，然后在楊天空的沉默里快步下樓。

待其走出老遠，楊天空整個人像是松懈下來一般，癱坐在樓梯上，大口氣——天知道，剛剛挑釁對方，并主撲上去打架時，的心有多張。

可是為了杜丹，為了曾經被算計的自己，實在太想要教訓一下段莎了！

唯一可惜的是，楊妮在每件事上都做得滴水不，讓楊天空實在沒法找理由來罵其兩句。

不過這件事后，段莎和楊妮都收斂了不。

特別是段莎，在同學中的口碑跌落谷底，大家都像防小一樣防著，生怕自己的被知道了，又害怕翻自己的屜什麼。

有時候，文三班的生們聚在一起聊天，當段莎走過去時，大家都會默契地閉上，亦或是岔開話題。

段莎深深地到了孤獨，在這個班，仿佛被孤立了。

唯一的朋友只有楊妮。

可楊妮也不像從前那般跟要好了，每每去對方班里喊其一起吃飯或者回家時，楊妮總會客氣而疏離地婉拒。

有時是因為跟其他人約好了，有時又是還有事。

總之，兩人之間的友誼也仿佛隨著這件事破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