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水灣的公寓這些天雖然沒人住，顧夢覺還是讓人定期過來打掃，缺的日用品什麼的也補齊了，連冰箱都塞滿了溫歲歲喜歡吃的食。

顧夢覺沒事就會過來坐坐，幻想溫歲歲回來的場景。

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。

顧夢覺給溫歲歲掖好被角退出了房間。

溫歲歲沒睡一會兒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。

了半天才到手機，掛掉后又響了，沒辦法只好拿起來瞇著眼睛劃了接聽。

“你跑哪兒去了？”

對面傳來陸霄焦急的聲音，許是剛給人開瓢了，溫歲歲心虛的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。

“我……”環顧了下四周條件反地說：“在家啊！”

“哪個家？”

哪個家？

差點忘了自己本沒有家。

撓了撓腦袋讓自己清醒了點，“清水灣公寓。”

“是不是陸雪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了？”

“沒有啊！”腦子還是沒轉過來。

“那你怎麼一聲不吭就搬回去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別跟陸雪一般見識，要是得罪你了，我替跟你道歉，我現在去接你……”

“不用”溫歲歲打斷他的話，“我不會再回去了，我們不合適，你死了這條心吧！”

不想陸霄陷得太深。

“今天的事是我不對，我不應該破壞之前的約定企圖親你，我保證以后不會了，別生氣了，你待著別我去接你。”

溫歲歲：……

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，差點沒了條命還這麼不知死活地讓回去。

溫歲歲無語了片刻，“陸霄，我正式地告訴你，我們不合適，我對你沒有那種覺，如果你不想再被我開瓢的話就算了吧！”

“沒關系，我腦袋，抗得住。”

溫歲歲再次無語，“我搞不住，我小叔叔在我這兒，不想被他打斷，你以后都別再找我了。”

說完溫歲歲不想再給任何希的掛了電話。

聽著電話忙音的陸霄按電梯的作一頓，有些頭痛地靠著墻緩了好一會兒才平復過來。

掛了電話溫歲歲長長呼了口氣，睡意全無。

出來時才發現顧夢覺坐在客廳沙發上，看著茶幾上的電腦微微蹙眉。

只是隨口那麼一說，沒想到他真的沒走。

溫歲歲有些一言難盡的到廚房倒了杯水，要喝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已經很多天沒住了，正要倒了重新燒時，顧夢覺出了聲。

“水早上阿姨過來燒的，放心喝吧！”

溫歲歲盯著手上的杯子看了許久，直到顧夢覺抬胳膊打了個響指才回過神送到邊喝了一口。

端著杯子走到顧夢覺邊，以為他自己有什麼事，沒想到他盯著手上的杯子看了看，然后奪過去。

溫歲歲正想說是我喝過的，就見他仰著脖子喝了個干凈，把杯子還給的時候還一臉不解地看。

“我再去給你倒一杯”溫歲歲說。

知道他在開始，溫歲歲把水放到他電腦旁，抱著零食就想回房間，沒想到他眼神示意了下旁邊單人位。

“坐下，我馬上結束。”

溫歲歲：……

看來是想找談談了。

坐下來撕開一袋魷魚吃了起來，要拿遙控時才發現手上黏乎乎的，正想著要不要去洗，顧夢覺一邊說著對方提案的，一邊抓住的手用紙巾仔細地干凈了。

溫歲歲愣了會神遙控就遞到了手上，轉眸看過去的時候，顧夢覺眼睛看著屏幕仍條理清析地說著方案，看不出一點異樣。

還是這麼會照顧人。

盤往沙發里蹭了蹭，隨便點開一部電影，片頭過了之后才發現片。

這個時候當著顧夢覺的面看電影有點別扭，又換了個槍戰片。

剛點開顧夢覺就結束了，他拿下藍牙耳機合上電腦，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眸深邃的看。

溫歲歲把目從屏幕移到顧夢覺臉上又移回去，“有什麼事就說吧！”

沒等他回答又補了一句，“沒什麼事你還是先回去吧！別讓沈夏等著急了。”

顧夢覺不說話就那麼看著，溫歲歲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實在不了錯開了目。

氣氛太安靜，溫歲歲摁著遙控故意把聲音調大。

許久后顧夢覺問，“為什麼打陸霄？”

真是無語，溫歲歲垂頭塌肩道：“這事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？”

“我換個問法”顧夢覺說：“你為什麼反陸霄親你？”

“……”

這個問題連溫歲歲自己都不知道。

明明都能跟一個不認識的小男孩滾床單，偏偏接不了陸霄的靠近。

陸霄靠近時本能反應就是反抗，連花瓶砸他都是本能反應。

這是玄學。

“你答不上來我可以替你答，因為你本不喜歡陸霄，你反他，對嗎？”

就像他接不了沈夏的靠近是一樣的。

因為不。

“那又怎樣？”溫歲歲反問。

話音剛落顧夢覺的臉就湊到了跟著，他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將困住，臉離的近極了，呼吸撲在臉上，像是在臉上點火。

“你……”溫歲歲推了他一下，“離我遠點。”

“你現在也反我？”他挑眉。

“嗯！”

嗯的前半個音還算正常，后半個音被溫歲歲吻在了間。

溫歲歲腦子轟！地一下炸了，所有思緒都攪在了一起，不由自主的配合起他的吻來。

停下時溫歲歲已經被吻的眸迷離氣息。

“為什麼不砸我？”他拿下手上的遙控，換了個煙灰缸塞到手里，“砸啊！”

“……”

這讓怎麼下手。

“不砸就表示你喜歡的人是我”他說完笑意爬上眼角眉梢。

溫歲歲收了收思緒，冷冷地推開他，“你這個邏輯不通。”

“哪里不通？”顧夢覺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，眸深邃，看一眼就會陷進去。

“我不喜歡陸霄，并不表示喜歡的就一定是你。”

“那人喜歡誰？”顧夢覺想了想，“那個剛年的小男孩？”

“是的！”

“你騙人”顧夢覺道：“那個小男孩已經被我送出國了，這麼長時間你問都沒問一句，你告訴我你喜歡他？你自己信嗎？”

溫歲歲嘆了口氣，“你不是已經跟沈夏結婚了嗎？現在又跟我討論這些又有什麼意義？”

“這就是承認喜歡我了？”他倏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