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沒接，第二次被掛，第三次接通后傳來兩人嬉戲打鬧的聲音。

沈夏攥著手機了半天顧夢覺的名字，沒得到一聲回應。

啪！的一聲，手機被摔在地上。

“溫歲歲，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。”

夜半，天空飄起了雪花，在昏黃的燈下翩翩起舞。

許是小東西太太香，沒抱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夢里，顧夢覺回到了在神病院的時候。

那時的他時常發病，一發病就會暴躁不安，會有好幾個醫生護士一起摁住他，給他注鎮定劑。

那時候沈夏每天都會來看他，每次都會往他口袋里放幾顆糖。

他已經記不起沈夏跟他說過什麼，只記得那時的笑起來特別的好看。

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，顧夢覺極會發病，不知道是因為沈夏，還是沈夏給的糖。

他開始期待每天跟沈夏的見面，好比努力工作就為了發工資的那一刻一樣，跟沈夏見面是他每天最開心的事。

直到有一天，醫院里來了一個瘋子，他記不清是怎麼跟那瘋子扭打起來的，只記得那瘋子手上有把鋒利的水果刀。

就是瘋子要砍向他的時候，沈夏沖過來搶了瘋子手上的刀，并在顧夢覺快被瘋子掐死的時候捅了瘋子一刀。

沈夏白的連被濺了鮮紅，沈夏一臉的讓他看不清臉上的表，只記得愣了許久后失聲尖了起來。

聲如夢魘一般盤旋在頭頂。

顧夢覺一個激靈醒了過來，睡已經汗了一半，他坐起來大口大口地著氣。

“怎麼了？”溫歲歲坐到他上扶著他的臉，“做噩夢了？”

顧夢覺松懈一笑，抓著的手放到上親了一口，“嗯！做噩夢了。”

溫歲歲胳膊掛在他脖子，調侃地笑著，“原來小叔叔怕做噩夢啊！”

顧夢覺皺眉住的臉，“小東西，長大了翅膀了，無法無天了是吧！連小叔叔都敢調侃，沒大沒小。”

溫歲歲求饒，“我的意思是小叔叔一正氣，以后不會再做噩夢了。”

顧夢覺哭笑不得地在屁上拍了一掌，“下來，時間還早，接著睡。”

溫歲歲手指在他領子上繞著圈，嗡聲嗡氣地說：“我睡不著。”

早就醒了，只是貪念顧夢覺的懷抱才沒起來。

“這麼早？”顧夢覺眉頭皺，“我明天帶你去馮醫生那兒看看。”

“公司那麼多事，我自己去就行。”

心理咨詢一做就是一個小時，顧夢覺干等著會很無聊，再說他陪了他不天了，公司的人都找到家里找他簽字了。

“你再消極怠工下去，就沒錢養我了”溫歲歲促狹了一句。

“放心吧！我就是從現在開始退休，養你也綽綽有余”顧夢覺寵溺地了的鼻子。

“你瞧不起誰呢？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好養。”

顧夢覺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，“你這個小東西確實不好養，不聽話鬧別扭就算了，還喜歡撒潑。”

“是啊！”溫歲歲輕抬下，“這就是我，怎麼了？”

“我……”顧夢覺故作沉思，趁在笑倏地抱著人翻將在下，“我親你行嗎？”

“不行”溫歲歲捂住了。

顧夢覺什麼都好，就是開了頭就容易控制不住，他心痛還沒恢復好并沒對怎麼樣。

可心疼自己的手，再來明天拿筷子都是個問題。

“好！聽你的”顧夢覺翻躺下。

見他出胳膊，溫歲歲很自覺的躺起他懷里，他摟著聲音低沉，“是不是被小叔叔嚇到了？”

溫歲歲腦袋埋在他懷里點了點。

果然是嚇到了。

顧夢覺微不可查地嘆息了聲。

現在這樣已經嚇到了，他不敢想象如果更深一步，會不會讓產生影。

溫歲歲見他半天沒靜，以為他睡著了，抬臉見他正看著天花板出神，抿了抿，伏在他上往上爬，在上親了一口。

“生氣了？”

顧夢覺著脖子看，沒有說話。

“其實只有那麼一點點被嚇到，就一點點”溫歲歲討好的用手指了個。

顧夢覺失笑，在腦袋上了，“小東西，不想再被嚇到就別我。”

“哦！”

溫歲歲想乖乖從他上下來，剛行就被他摟著制止了。

許久才毫無鋪墊地說：“我夢到沈夏了。”

溫歲歲心一揪，倏地抬臉看他，嚨了，“你想了？”

“沒有”顧夢覺摟了些，“夢到小的時候了，覺對不起的。”

一想到小小的年紀為了他捅傷了人，而那個人最后還死掉了。

他現在夢到都是一冷汗，不敢想象沈夏這些年是怎麼被這樣的夢折磨的。

他千不該萬不該，不應該因為上有溫歲歲的影子而提出跟他往。

事實發展這樣，他還在婚禮上丟下，讓一個人面對別人的閑言碎語。

他到底不是個人。

溫歲歲抿了抿，“你要是后悔的話，也沒關系……”

“我沒后悔，永遠不會后悔，我只是覺得愧疚，我算是毀了沈夏的一生。”

愧疚。

這個詞溫歲歲是明白其中含義的，就如對陸霄陸雪的心。

可是人都是自私的，顧夢覺，不想偉大的退出，只想不要臉地賴在顧夢覺邊。

“我明白了，我以后不會再針對沈夏了，你照顧我也不會再吃醋了。”

雖然孩子的仇沒報、雖然很委屈，為了得到顧夢覺，認了。

顧夢覺蹙眉，“該吃醋還是要吃的，我只是希你能理解，我照顧是為自己良心能好過點，不為其他。”

“嗯！”溫歲歲想了想，“我們還是搬回別墅住吧！”

“？”

“我跟你一起照顧。”

“照顧是我的事，你不需要這樣的。”

“你照顧我會吃醋，所以我來照顧，純粹是為了你，我不喜歡歸不喜歡。”

溫歲歲相當護食，他的男人只能照顧，不能照顧別人。

沈夏這種況，顧夢覺肯定會隔三岔五去看，溫歲歲與其胡思想他倆有沒有發生什麼，還不如在一個屋檐底下看著他倆。

再說顧夢覺已經給沈夏安排了保姆，說是照顧，其實本不用手出力。

“知道吃小叔叔的醋了，有進步”他高興地在發頂上親了一口，“你怎麼高興就怎麼做，不想應酬就不應酬。”

“別跟計較，有氣有委屈都找小叔叔，行嗎？”

溫歲歲脆脆的答了個“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