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歲歲到底還是吃上了火鍋,可惜不是心心念念的麻辣鍋底,而是菌菇湯底和番茄酸湯底。
好在顧夢覺并不擅長做火鍋湯底,一應的食材都是讓附近做得最好的餐廳送過來的。
溫歲歲看著還很平靜的湯底,饞地咬起了筷子,見有幾綏熱氣發出來時,漂亮的眼珠子轉了轉。
正準備趁顧夢覺看手機往鍋里放,筷子還沒到盤子里的,顧夢覺就輕咳了一聲。
顧夢覺放下手機笑眼彎起,“饞這樣了嗎?菌菇湯不煮沸可能有毒,再饞也等著。”
溫歲歲咬著筷子思索了片刻,“這家餐廳很有名的,聽孟夢說提前半個月預約排號才能吃上,這麼火的店,應該會考慮到這個問題,所以他們肯定是提前煮沸過的。”
小東西還分析得頭頭是道,顧夢覺皺眉瞪,“把筷子放下。”
老東西管得還多,心里這麼想,慫于顧夢覺威溫歲歲還是乖乖把筷子放下了。
“萬一有員工疏忽呢?命重要還是解饞重要?”
溫歲歲撇了撇,“沒想到你還怕死。”
“……”
見他黑著臉,溫歲歲逗他補了一句,“也難怪,畢竟小叔叔年紀大了。”
顧夢覺輕佻的“哦!”了一聲,斂了斂眉眼,刻意低聲線,“剛才是誰被親的說不行了,求放過的?”
“……”
他怎麼什麼都說。
溫歲歲表僵了一秒,然后燒著了似的,臉一下子紅到了耳尖。
見想找個地鉆進去的模樣,顧夢覺滿意的笑笑,卻并不準備就此放過。
“轉臉就嫌我年紀大,我多冤啊!”
為了挽回面,溫歲歲梗著脖子說:“你實際年紀確實比我大啊!我又沒說錯。”
顧夢覺眸半瞇似笑非笑,“這麼說,你小叔叔生理年齡還是相當不錯的”完了還輕佻地追了個“是吧?”
“……”
這個人的無恥下限果然又降低了,偏偏這種事上溫歲歲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。
裝作沒聽到,岔開話題道:“湯開了,能放了。”
顧夢覺笑笑,坐直替往湯里下著。
氤氳的水汽籠罩在燈下,鍋里的湯翻騰著,溫歲歲著脖子在鍋里找著。
這畫面讓顧夢覺放下了心里所有的枷鎖,心像是被什麼的東西包裹住了似的,化了一片。
有在真好,這才是他想要的幸福生活。
跟這邊熱騰騰的氣氛不同,沈夏一個人坐在別墅大大的落地窗前,暖氣已經開到最大,可周還是冷得要命。
喊了聲阿姨,來的卻是新來的保姆李秀琴。
李秀琴約四十左右,梳著一不茍的低馬尾,作麻利照顧人也細致,惟一不足的就是永遠一副公事公辦不茍言笑的樣子。
李秀琴大約是猜到冷,直接帶了毯子過來給披上。
沈夏想問是不是顧夢覺找來監視的,話到邊又咽了回去。
“你下去吧!”
“是!”
沈夏繼續看向公寓的位置,猜測著顧夢覺和溫歲歲此刻正在做什麼。
用孕婦的張冠李戴搞了個假檢測報告的事,顧夢覺已經警告過,要是再搞這些小東西他不會輕饒。
還好聰明,讓陸雪頂了指使阿姨往溫歲歲飯里加藥的罪名,不然顧夢覺早對不客氣了。
這件事溫歲歲已經知道,保不齊哪天顧夢覺就信了溫歲歲的話,那就不會再有得到顧夢覺的機會了。
反復琢磨了許久,最終決定去醫館找沈括。
沈括的爸爸是沈夏爸爸同父異母的哥哥,算起來沈括是沈夏的堂哥。
這些年對此關系不說破是因為沈夏爸爸是沈括爺爺的私生子,沈家是海城有名的中醫世家,對名譽十分看重。
沈括爺爺一直沒公開沈夏爸爸的份,所以這關系只有沈家人心知肚明,旁人一無所知。
對于沈夏的突然造訪,沈括意外之余又頗為反。
“找我看病還是有別的事?”
沈括老年人的作息習慣,九點他已經換好睡準備睡覺了,此刻被起來,很是不爽。
“我有事求你幫忙”拿出塊翠綠的雙魚玉佩。
沈括眉頭輕擰,這玉佩是沈括爺爺給沈夏爸爸的信,無論是什麼事,只要拿著這塊玉佩找沈家人,沈家人必幫忙。
知道躲不過去,沈括嘆了口氣問,“直接說什麼事吧?”
“放心,這事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。”
“說事!”沈括開始不耐煩。
“你在給顧夢覺施針的時候,多扎兩個位,讓他記憶發生一點點錯就行”沈夏用手指比了個。
“我沒這種技,莫能助”沈括拒絕。
“二十年前,顧老爺子為了讓顧夢覺忘掉從前,真正為他小兒子,讓你父親為顧夢覺施過針,你父親當時說是雕蟲小技,到你這兒就不會了,你覺得我信嗎?”
當年沈括父親可憐顧夢覺父母雙亡,有那麼好的人家收養他,忘掉過去不是件壞事,這才給他施針的。
沈夏讓他顧夢覺的記憶純屬于的私,他肯定不能出手。
沈括雙手一攤,“信不信隨你,反正我不會。”
“好啊!”沈夏不急不躁的彎了彎,“那我就向公布我爸爸的份。”
沈括氣的攥拳,“你應該慶幸你是個的,否則我一定打死你。”
沈爺爺已經九十歲高齡,還算朗到底不起打擊,特別是他在乎了一輩子的聲譽。
沈爺爺要是因為這件事有個三長兩短,那他沈括就了千古罪人了。
對自己被盯上這件事毫無覺的顧夢覺,第二天就帶著溫歲歲過來了。
他們先是到山上廟里給孩子系了祈福的紅布條,主持告訴他們祈福的時限已經夠了,以后不必再來了,過度只會打擾到孩子。
下山時溫歲歲心突然好了起來,顧夢覺想起醫生說過不會正確表達的病癥,皺眉觀察了許久才忍不住開口。
“是不是很難過?”顧夢覺滿眼心疼的看著。
咬著下搖了搖頭,“不難過。”
顧夢覺挑眉,“真的?”
“我很高興。”
“?”
“我記得有句話‘我們最終還是活了最討厭人的模樣’我媽……就是姚玉清,對我極其的冷漠,幾乎從不跟我互。”
“有一天我在超市看到一對嬉笑玩鬧的母,我沒有羨慕,心里只有一個念頭,我做不到這位母親做的,用孩子的聲調跟孩子說話、用滿是疼的目看孩子……”
“我做不到,我傳了姚玉清冷漠的基因,我非常不擅長跟孩子互玩耍,甚至對孩子冷漠。”
“做我的孩子應該會跟我一樣,不到母親的溫暖,他離開我是對的,離開我才能找到好的媽媽,我替他到開心。”
“哼,有什麼了不起的,你不願意娶,我還不樂意嫁呢”!她唰唰在男人的退婚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,然後逃之夭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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