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夢覺心里惦記著溫歲歲，吩咐高助理先把沈夏送回家，然后再到跟姚會長約的地方找溫歲歲。

沈夏說：“夢覺，我了，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！”

顧夢覺想了想說：“我中午約了姚會長，我讓高助理先找個餐廳放你下來，我讓人把阿姨送到餐廳，吃完了你們可以去逛逛。”

“好吧！”沈夏微微點頭。

“老大，溫小姐臨時有事，跟姚會長的約，董姐帶著孟夢去了”高助理道。

有事？

顧夢覺第一反應是小東西不舒服，趕撥通的電話。

連續打了兩通都沒人接，“我們回清水灣。”

高助理咽了口唾沫，“陸霄生病的事，溫小姐知道了，溫小姐現在應該在醫院。”

聽到‘陸霄’兩個字，顧夢覺心頭的火噌地就升上來了，又撥通了溫歲歲的電話。

這次響兩聲音就接了。

“你在哪兒呢？”不是他明知故問，是他實在不知從哪開頭好。

“我……”對面傳來陌生人被嚇到的聲音，“我是陸雪。”

“溫歲歲呢？”他問。

“正在給我哥做配型，等會兒才能出來。”

顧夢覺掛了電話，從兜里出顆糖剝開丟進里，小東西對陸霄還真是真意切，居然還給他做配型，他不是已經讓骨髓庫留意了嗎？

去配的哪門子型，顧夢覺越想越氣。

這時沈夏還不忘添柴加火，“陸霄不會就是歲歲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吧？”

的話功勾起了顧夢覺的回憶。

那年小東西喝了不酒，回來抱著他一個勁地哭，癡的話說了一籮筐。

顧夢覺越想越生氣，“去醫院。”

他知道他現在的腦子不是清醒的，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
離婚證一天沒拿到，他們就是一天的夫妻，背著他這個老公去見野男人，還給野男人配型，這頂綠帽子他可不能要。

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，去把小東西抓回來狠狠懲罰一頓。

關于配型這件事溫歲歲還進真冤枉，一個孕婦就算配型功了也捐不了骨髓，他之所以會配型完全是因為陸雪再三要求。

說：“要不是你我哥怎麼會坐牢，不坐牢他就不會得這樣的病，你是最有義務捐骨髓的。”

溫歲歲想說捐骨髓又不是捐，只要型一樣就行，哪那麼容易就配上。

溫歲歲張了張又懶的跟掰扯，為了讓死心，做了個配型。

看到陸霄發白地躺在病床上，溫歲歲心里五味雜陳。

也許陸雪說的沒錯，如果陸爸爸沒死，陸霄也許不會坐牢，也不會生病。

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？”陸霄艱難地彎了彎，一臉病容。

“你覺得自己很好笑？”反問。

“當然好笑，說好要糾纏你一輩子，結果我的一輩子這麼的短暫。”

“小叔叔給你找了最好的醫生，你會沒事的”輕聲安。

“你父親的仇這麼快就忘了？”

“……”溫歲歲不知道為什麼，每次跟陸霄的聊天都是這麼的針鋒相對，專挑對方的雷點踩，一踩一個準。

“看來你確實是忘了。”

“這些年，你一直記著你爸爸的仇，你快樂嗎？”問。

“快樂啊！”陸霄彎了彎，笑得一臉邪魅，“我這些年的快樂就建立在你的痛苦上，你不開心，我就開心。”

溫歲歲站起來吁了口氣，“那祝你開心！”

見要走，陸霄說：“你想不想知道你媽媽在哪？”

溫歲歲腳步一頓，“不想！”

“你爸是怎麼被顧氏害死的你也不想知道嗎？”

溫歲歲一臉震驚地轉臉看他，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
見目的達陸霄角斜勾出一抹壞笑，正要開口，病房門被踹開。

顧夢覺抓著溫歲歲的手腕就往外拽，溫歲歲踉蹌地跟在后。

“放開！”怕摔倒溫歲歲甩開了他的手。

顧夢覺揚起手想掐他脖子被沈夏擋在了前面，“夢覺，有話好好說，千萬別手。”

還沒結婚就想當小嬸嬸，是不是太早了點，溫歲歲莫名來火，“我的事不著你管。”

“歲歲，我幫你，你不領就算了，怎麼能這麼說呢？”沈夏立馬委屈地掉眼淚。

顧夢覺看到不舍地轉著陸霄本就來火，又見這副不知悔改的模樣，火都快燒穿天靈蓋了。

他舌尖抵了抵后牙位置，著火氣道：“那你想要誰管？”

“夢覺！”沈夏勸他。

溫歲歲眸正好落沈夏領口脖頸的紅印上，眼睛像是被那塊紅燙到了似的，火辣辣的痛到了心里。

了傷還能留這麼炸眼的印記，顧夢覺可真厲害啊！

彎道：“我已經年了不需要誰來管。”

“別說你年了，你就是到了老年，都歸我管”顧夢覺道。

溫歲歲譏諷的嗤笑了下，不知是笑他還是笑自己，“小叔叔，你好好過你的生活不行嗎？為什麼非要管我呢？”

管我又不喜歡我，您要是有管‘兒’的癮，您跟沈夏早點生一個啊！

不要來折磨我可以嗎？

“你的意思是，我不應該干涉你跟你了十年的男人在一起是嗎？”

又是這個‘了十年的男人’溫歲歲突然有點想笑。

想解釋了嚨又覺得，在沈夏面前說那個‘了十年的男人’是顧夢覺特別丟臉。

畢竟追了十年都沒追到手，好不容易結婚了還離了。

太丟人了。

“沒錯，你確實不應該干涉”溫歲歲苦笑，“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
“溫歲歲！”顧夢覺咬牙喊了聲，“你信不信你現在就弄死陸霄。”

溫歲歲閉了閉眼轉跟顧夢覺對視，終于憋不住委屈道：“顧夢覺，你到底想要干什麼？”

“……”他想你只看他、只喜歡他，不要看其他任何男人、不要喜歡其他任何男人。

這麼卑微的話他說不出口。

“我們已經離婚了，你能不要再管我了嗎？我不稀罕你的財產，你也不要再以小叔叔的份管我了，我們就當彼此是最悉的陌生人……”

溫歲歲說不下去的哽咽住了，“不要再管我了，行嗎？”

小叔叔的份、最悉的陌生人、不要再管我了……

小東西的話每個字都是一把刀，直他的心窩。

他不想當小叔叔、不想為悉的陌生人、更……

也許他可以不管。

只要別厭煩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