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顧氏的份”溫歲歲說。

“是你應得的，為什麼不要。”

“我不想跟顧家扯上關系”雖然舍不得，但必需離顧夢覺遠遠的。

“也對，顧家確實沒什麼好人”顧夢覺頓了頓，“份你必需要，顧氏百分之六的份在東大會上已經有發言權了，我要是跟顧西川鬧崩了，還指你這個大東站在我這邊替我說話呢！”

想到顧老爺子對他的區別對待，真有什麼事他肯定孤立無援。

“那好，無論發生什麼事，我都會站在小叔叔這邊的。”

顧夢覺一臉欣地看著。

是了。

用侄的份站在他邊就對了。

將來還會有的丈夫、孩子……

想到這兒顧夢覺扎心的疼，他剝了顆糖丟進里，別過臉不再看的看向窗外。

肩膀傷除了抬不起來胳膊還不能沾水，偏偏顧夢覺又是個干凈的，不能洗澡一下還是可以的。

顧夢覺打通了高助理的電話。

“到公寓來一趟。”

“您有什麼事嗎？”

“讓你過來你就過來，哪那麼多問題？”

顧夢覺語氣有些氣急敗壞。

“老大，我已經睡了，這大冬天的，您就不能放我條生路嗎？”

“怎麼？我不你了是嗎？”

“不是……我……您看……”

聽到對面為難的語無倫次，溫歲歲拿過手機說：“沒什麼事，你不用過來了，繼續睡覺吧！”

溫歲歲掛完電話將手機遞還給坐在馬桶上的顧夢覺，“我幫你吧！大冷天的，讓高助理從被窩里爬過來給你……”

說到這兒，溫歲歲有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，“太不人道！”

“你……可以嗎？”他遲疑地問。

“有什麼不行的，又不是沒幫你洗過。”

說完溫歲歲尷尬得紅了臉，轉過去拿架子上的巾。

為了緩和氣氛，顧夢覺開始罵高助理，“狗東西，那麼多工資是白拿的嗎？讓他做個事推三阻四的，明天就讓人事降他工資。”

被罵的高助理在被窩里打了個噴嚏，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罵他的人是顧夢覺。

以他對顧夢覺的了解，沒直接說事應該就是不是什麼大事，加上他語氣一點也不強，說明不是他非做不可的事。

想到他肩膀了傷，高助理立馬有了數。

頂著被他給小鞋穿的力，生生給了他跟溫歲歲一個機會。

溫歲歲拿著沾水的巾，汲氣看向顧夢覺，“我盡量小心，要是弄痛你了，你告訴我。”

“沒事兒”他笑著說：“你小叔叔我不像你，沒那麼氣。”

饒是他說自己沒那麼氣，溫歲歲給他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。

微抿表認真，像是虔誠的信徒拭佛像一樣。

歪頭時卷曲的青過潔白的側頸落在漂亮的鎖骨窩里，顧夢覺呼吸一滯慌忙將目挪開。

覺到他鼻息漸重，溫歲歲以為是弄痛他了，“對不起，我再輕點。”

顧夢覺語氣不太好地說：“沒有，你還是快點吧！”

小東西哪哪都是，偏偏他現在這樣又沖不了涼水。

“哦！”

完后溫歲歲又低頭查看他肩上的傷口，淡淡的香將他圍得無法逃。

他長長吸了口氣，消解似的攔腰抱住，貪婪地嗅著睡上的香。

溫歲歲想掙扎又怕到傷口，只好放棄掙扎的垂眸看他茸茸的腦袋，“小叔叔，你……”

“乖……讓小叔叔抱一會兒，小叔叔痛。”

他略帶倦意的氣泡音聽起來像是撒。

“你不是不氣嗎？”溫歲歲沒好氣地說。

“痛！”

不是傷口痛，是心痛！

特別的痛！

“……”溫歲歲徹底無語。

顧夢覺倒也算紳士，只臉輕輕的在肚皮上繾綣地蹭著，并沒有往上。

也許他只是想尋找一個安。

顧老爺子那麼偏心顧西川，傷這樣老爺子都想用‘索沒什麼大事’搪塞過去。

知道不得父母喜歡的苦，自然也明白顧夢覺的苦。

他好像……也可憐的。

“小東西，你喜歡孩子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溫歲歲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麼，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
他是知道什麼了嗎？

“喜歡嗎？”他又問了一遍。

“嗯！喜歡，我……”

可能是被他抱著的覺太過好，好的有點后悔離婚了，這一刻特別想把懷孕的事說出來。

也許他知道了，會有不一樣的結果。

卻像是被了上似的，怎麼也說不出口。

顧夢覺嘆息了聲，“那你能接沒有孩子的人生嗎？”

溫歲歲想了想，孩子本來就是意外，在決定要他之前，一直都認為自己這輩子不會要孩子。

“可以接的”說。

“好巧”他說：“我特別討厭孩子。”

“為什麼？”

“……”

兩人一高一低地這麼抱了許久，直到顧夢覺的手機響了。

顧夢覺不咸不淡地應了幾句就掛了。

“是沈夏嗎？”

“嗯！”

“這麼晚了，有什麼事嗎？”

問完溫歲歲就后悔了，跟顧夢覺已經離婚了，作為未婚妻的沈夏，有事沒事都可以找他，這是的權利。

晃過神時，顧夢覺已經套上了襯衫，他張開胳膊說：“幫我把扣子扣上。”

“哦！”溫歲歲應了一聲乖乖上前，指尖到冰涼的扣子，像是被扎了似的，心跟著一起痛起來。

“你……”顧夢覺了，許久才接著說：“你記得鎖好門，明天上午不用去公司，直接去會所見姚會長。”

“好！”

溫歲歲笑著將顧夢覺送到門口，門關上的瞬間，顧夢覺背靠著墻起了氣。

他閉著眼睛調整了下，進了電梯后才給高助理打了電話。

“開車過來”他說。

“顧總，這大冬天的、這大半夜的，你……”

高助理繼續著剛才的語氣，話說一半就被顧夢覺打斷了。

“我犯病了，你過來送我去沈括那兒。”

一聽犯病，那邊響起了腳步聲，“我馬上到！”

高助理到的時候，顧夢覺早在寒風中了外套，只有冷，才能制住心里那頭正要掙的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