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夢覺沖了半個小時候冷水才堪堪冷靜，看到手機上的未接電話，顧夢覺彎了彎。

回過去的時候小東西正在正通話中。

小東西這是生氣把他拉黑了還是真跟別人在通話。

這麼晚了在跟誰通話呢？

顧夢覺丟開手機直直躺到床上，這個房間到都是溫歲歲的影子。

沒帶走的服、玩偶、包包……

墻上掛著的素描畫，還是枕頭上屬于的淡淡香。

原本想洗完冷水澡就回公寓抱著小東西睡，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！

他不想再洗冷水澡。

準備再撥一下小東西的電話，門被敲響了。

隨后傳來阿姨的聲音，“顧總，沈小姐又做噩夢了，你快過去看看吧！”

“嗯！”

顧夢覺應了一聲，穿好睡出了房間。

“什麼況？”

見他出來阿姨忙跟著往主臥走，邊走邊答，“我半夜聽到主臥有靜就起來了，我一進去就被沈小姐用枕頭砸了出來。”

“不讓我進去，說我進去就從窗戶跳下去。”

“知道了，你去睡吧！”顧夢覺冷冷道。

顧夢覺進去時，沈夏蜷在角落哭的后背都跟著抖起來。

“起來，地上涼”顧夢覺有些頭痛地垂眸看著，考慮著要不要抱。

沈夏抬起哭到模糊的臉，可憐的目看了他一會兒，抿了抿一手撐地一手扶墻要站起來，起到一半重心不穩歪了下。

要摔的時候顧夢覺抻手扶了一把，看到沈夏單腳跳了一下‘小心’兩字卡在了嚨。

沈夏看到他震驚的目，推開他又進了墻角，倉皇地扯著窗簾往上遮蓋。

“你出去，我不想你看到我現在這個鬼樣子，你出去……”

沈夏歇斯底里。

顧夢覺往后退了兩步，他知道那場車禍讓沈夏沒了一條，可從來沒親眼見證過只有一條的樣子。

這畫面太讓他震驚了。

他了嚨，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
“你快走，我不要你看到我現在這副鬼樣子，你走……”沈夏說著又哭了起來。

“不會”顧夢沈說：“你怎麼會是鬼樣子呢！你很好……”

“我不是鬼樣子、我很好，為什麼你喜歡溫歲歲不喜歡我，還不是因為我現在這個鬼樣子。”

“不是的”他說。

不是的。

他可以發誓。

沈夏嗤笑道：“如果溫歲歲跟我一樣，你還會喜歡嗎？”

“會的”他回。

會的。

無論溫歲歲變什麼樣，他都喜歡。

這個事實連他自己都改變不了。

沈夏再次失控，“所以這些年，我到底算什麼？”

“為了救你我捅了人，每天都會夢到當時的場景，還有我的……”

“我從小跳舞，拿了無數個獎，所有人都說我會有更好的未來，結果呢？結果我連正常行走都做不到。”

“而你……卻告訴我你不喜歡我，不要我了。”

“……”顧夢覺默了許久，嘆息了聲道：“的事是沒辦法勉強的。”

“夢覺，你不能不要我。”

“我說過，如果你要的只是顧太太的位置，我可以給你，我可能沒辦法給你。”

反正顧太太的位置小東西又不稀罕。

不稀罕顧太太位置的溫歲歲在冷風中站了半個小時，才拿到駱天的資料和一顆保健品藥丸。

“就一顆？”溫歲歲舉著明袋子問。

“你就知足吧！就這一顆我都是拼了老命給你拿的，資料我只查了到了部分”駱天解釋。

“部分？”溫歲歲挑眉，“是我給的錢不夠？”

“歲大姐，我知道您有錢，我再貪財也不能不珍惜我這條小命啊！你也知道顧氏的勢力，再查下去就要驚顧氏了。”

溫歲歲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話，沒說什麼就讓人走了。

人走后溫歲歲又吹了一會兒冷風才上去，上去后就躺到床上睡著了。

睡了又像是沒睡，做了一夜被各種拋棄的夢，真實的、荒誕的、難過的、高興的……

醒來后那些夢已經了碎片連不完整的劇，心口也悶得厲害，想哭又哭不出來。

洗漱完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時，沈夏提前早過來了。

想起昨晚電話里的悶哼，溫歲歲不太想讓進來，誰知直接側過子進來了。

“剛起吧！快去洗漱，我帶了你最吃的皮蛋瘦粥和煎餃”沈夏不見外的到餐廳忙了起來。

溫歲歲默了默，“我不吃。”

這兩樣是顧夢覺吃的。

“不吃嗎？”沈夏有些意外，“夢覺說想吃，我以為你會吃呢！不好意思，你想吃什麼我現在給你做。”

做了一夜夢累得很，溫歲歲跟周旋，“我不想看到你，請你離開。”

“好，我走，我馬上就走，你趕去洗漱”沈夏一邊說一邊打開飯盒，奇怪的味道飄了出來。

溫歲歲知道味道是正常的，只是懷孕激素變化，聞著極正常的味道也惡心的要命，懶得理沈夏的快步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。

洗手間門啪！的一聲關上時，沈夏臉上笑也跟著止住。

看到溫歲歲的包就放在桌子上，本想拿手機給顧夢覺發個信息，沒想到翻到了更有用的東西。

聽到水聲停止，沈夏走了其中部分資料折好塞進口袋里。

“快過來吃”沈夏神淡然地說。

“你怎麼還不走？”溫歲歲挑眉一臉不耐煩。

“我這就走”沈夏挪了兩步，小心翼翼地問，“你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生我氣了。”

“沒有，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你，不想看到你”溫歲歲木著臉道。

“昨天的電話是你小叔叔掛的，說你打擾他了，后來……”沈夏有些不好意思的頓了頓，“就睡著了，你昨晚沒什麼事吧？”

“沒事！”說著溫歲歲打開門做出‘請’的表。

“歲歲，是我們不對，我們跟你保證，以后無論什麼況都先接你電話。”

我們。

這兩個字可真夠扎心的。

溫歲歲最看不慣故作低下的姿態，咬牙說了句，“請滾出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見那樣，沈夏心里早樂開了花，面上還保持著‘后媽’式為難的表。

“我說話你聽不懂嗎？”

“歲歲，你別這樣，我們關系不好，你小叔叔會為難的”沈夏繼續點火。

溫歲歲氣極反笑，“該為難的是你吧！我老公好睡嗎？”

“你怎麼能這麼說話？”

“那你讓我怎麼說話？”溫歲歲提高音量。

“你明知道我跟你小叔叔是真心相的。”

真心相。

這四個字尤為諷刺。

“真心相為什麼他還不愿意離婚娶你？”溫歲歲開始反擊。

“還不是因為你不愿意放手”沈夏說。

“你知道就好”溫歲歲扯出抹嘲諷的笑，“只要我不愿意，顧夢覺就不會離婚娶你，所以我奉勸你，來招惹我。”

沈夏抿看了看，放下飯盒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