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歲歲轉過頭看了眼門，聽話地離開了。

門顧夢覺冷著臉拳拳到地揍了顧行簡好一會兒。

顧行簡從一開始的“小叔叔，我錯了”到“顧夢覺，你憑什麼打我，我告訴爺爺你就死定了”再到“小叔叔，求求你別打了”……

直到高助理怕出事進來攔，顧夢覺才停了手。

顧夢夢握了握發紅的手，拽了張椅子坐下后掏了顆糖丟進里嚼著，“跟歲歲說什麼了？”

“沒……沒什麼”顧行簡強撐著坐起來，痛的表有些猙獰。

“別我再手”顧夢覺靠到椅背上抬腳在他小上踢了踢。

“痛！”顧行簡齜牙咧地起來，“我不過警告不要妄想顧家的財產。”

實話打死他都不會說，剛才跟溫歲歲說那話算是氣昏頭了，顧西川警告過他，他要是敢說把顧夢覺的份說出去，別說顧夢覺了，就是顧老爺子也不會放過他。
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，沒找你算賬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，小叔叔勸你今后安分點，要是再敢把臟東西搞到歲歲頭上，我就讓你墳頭長草，聽明白了嗎？”

“明……明白！”

顧夢覺站起整理了一下儀容，出后門扭頭問高助理，“你覺得他明白了嗎？”

高助理想了想，“可能不太明白。”

“不明白就對了。”

小狼崽本事沒有，野心不小。

墳頭長草是遲早的事。

沈括為了掩蓋沒什麼病人找他是因為人品不太行的原因，特意把醫館開在了郊區，高助理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地方。

顧夢覺看了看醫館像模像樣的陳設裝修，表有些一言難盡。

開口第一句話就是，“你這兒涼啊！”

“我這看醫隨緣，你個資本家懂什麼？”沈括態度不是很好地給他遞了杯茶。

“那也涼啊！”

“看不上你滾啊！”沈括不干了，“求我看什麼病啊！”

“你們醫家不是講究修養嗎？”顧夢覺嫌棄地打量著他，“所以說，你涼是有原因的。”

“你大爺的。”

玩笑歸玩笑，沈括的醫還是過的，只是他有些自恃清高，一般人能看好的病他會推給別人看，一心鉆研疑難雜癥，顧夢覺就是他想攻克的病人之一。

顧夢覺的病有傳的和繼發兩個特殊，發病時緒激、控制會變得很強。

他早些年治療的不錯，正常來說，只要保持緒平穩，發病的概率會很小。

顧夢覺兩年前離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，把溫歲歲這個會讓他發病的定時炸彈拆掉。

他以為他功了，可是他以為的終究了他以為。

小東西太讓人心痛，他太想保護了。

小東西又那麼甜，擁有過一次就再也放不下了。

所以他想治好自己，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，哪怕要面對他最有心理影的針灸。

他小的時候媽媽帶看了兩年中醫，扎了兩年的針灸，一點起沒有，甚至讓小小的他對針產生了恐懼。

他以為長大了就能擺恐懼，沒想到沈括在下第二針的時候，顧夢覺就被不好的回憶拖進了無邊的深淵。

顧夢覺咬牙忍耐青筋起汗流浹背的樣子太過猙獰，沈括的第三針最后并沒扎下去。

“你的病不能之過急，第一次就這樣吧！慢慢來。”

因為要提前準備慈善活的事，宣傳部要就顧氏的發展史先做個宣傳片，溫歲歲和孟夢被安排到公司資料室翻顧氏四十多年歷史資料。

溫歲歲本以為能找到保健品案的一些資料，沒想到找了兩天一點收獲沒有，灰倒是收獲了不。

就在昏昏睡的時候，孟夢突然發出嘖嘖的聲響。

遞給溫歲歲一個很厚的文件夾，“這就是顧氏的第一桶金，號稱‘天然興劑’的保健品，消費者反饋這麼好，為什麼突然就下架了呢？”

溫歲歲一邊翻一邊說，“因為原材料短缺價格上漲，顧氏進軍了更掙錢的房地產行業。”

孟老爸大小也是個生意人，孟夢從小耳濡目染，覺得沒這麼簡單，“這款保健品客戶粘很強，再漲價也不缺消費者。”

“再說了，你看看顧氏這些年商業版圖的擴大，有顧氏丟開手不做的生意嗎？”

孟夢越分析越覺得這里有事，“以我人的敏嗅覺，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。”

溫歲歲沖孟夢豎了個拇指，“你都能察覺的問題，你認為這事為什麼一直沒人查呢？”

這還真是個問題。

孟夢頓時有些骨悚然，“肯定有人查，只怕是查的人都被顧氏……”手橫到脖子上比了個滅口的姿勢。

還不算太笨，溫歲歲欣地微微點頭，“知道就別那麼大，容易招禍。”

孟夢這人除了貪財還怕死，被這麼一說立馬比了個封的姿勢。

有怕死的就有不怕死的，溫歲歲記下保健品客戶資料和經銷商資料，回家的路上給主業攝影師副業狗仔的駱天打了電話。

駱天一聽要查顧氏的事，開始有些猶豫，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，在金錢的利下還是爽快地同意了。

溫歲歲心說還好顧夢覺剛給了我二十萬。

為了謝溫歲歲的江湖救急，靠紅毯功出圈的呂方知組了個局。

可能是上熱搜了，呂方知定的是一家私很好的私房菜館，會員制的那種。

溫歲歲跟孟夢到了快半個小時呂方知才戴著墨鏡帽子進來。

喝了一肚子茶的孟夢不高興道：“你什麼病啊！自己組的局還遲到半個小時，你這麼飄的嗎？”

溫歲歲也跟著促狹，“你就珍惜吧！等他再紅點，就沒空理我們這些素人了。”

呂方知摘了墨鏡，用墨鏡指了指兩人，“知道我要紅了，你們還不對我態度好點，不怕我紅了不認人嗎？”

孟夢拿著茶杯輕嗤一聲，“好啊！你不認人啊！我盤里可有你不黑歷史，到時候賣給說不定還能發一筆橫財。”

上學的時候孟夢暗過呂方知一段時間，拍了不照片，后來逐漸看他中二年的本質，拍了他不出丑照。

呂方知咬牙指著，“你可真是狠毒。”

“就是看不慣你嘚瑟，怎麼的？”孟夢繼續刺激他。

“你以為你黑歷史嗎？就您那摳門的榮史，連起來都能繞海城一圈了。”

溫歲歲見針地補了一句，“前兩天剛坑了我兩千塊。”

“你看看，又多了一項罪行，你這麼摳以后誰敢娶你”呂方知說。

“要你管”說完呂方知，孟夢又把矛頭轉向溫歲歲，“不帶你這樣的，我坑你兩千你冤嗎？要不是你為了跟你小叔叔親熱，丟我一個人傻傻地在飯館等你吃飯，你知道你的行為給我弱小的心靈帶來了多大傷害嗎？……”

“等一下”呂方知像get到了話里的重點，“跟小叔叔，呸，顧夢覺親熱？”

“嗯哪！”

“歲歲，你作也太快了吧？這麼快就把顧夢覺拿下了？”呂方知佩服地豎了個拇指。

“沒有”溫歲歲冷著臉回了一句。

兩人一臉不信的看著溫歲歲，木著臉等接下來的發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