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桁今天工作效率很高,忙完就閑了下來。
這人一般不能閑,一閑思緒就飄。
他坐在真皮大班椅里,轉個圈看著落地窗外的夜,這麼的夜晚,如果能跟溫苒一起度過就好了。
這麼想著,他給溫苒發信息。
【今晚月亮好圓,溫小姐,要出來賞月嗎?】
原本沒指信息會發送出去,畢竟他黑名單常駐人員,可破天荒的,這條信息竟然顯示發送功。
周聿桁有種餡餅砸頭的不真實。
他沒有再發信息過去,而是點開微信的頂置對話框,嘗試發了個表包過去。
溫苒的微信一直在他微信置頂的第一欄,他偶爾會發消息過去,但從沒有發送功,“被對方拒收”那句系統提示往上翻麻麻都是。
他也就試試,滿懷希又不敢抱太大希地試,結果——
竟然發送功了!
他從黑名單里出來了。
周聿桁第一時間抬眼看向落地窗,落地窗里男人倒影很清晰,他又神經質般掐了把自己大。
嘶,真的。
周聿桁笑意一下飛上眉梢,點開溫苒的頭像,笑意還沒在臉上穩定,陡然又凝固冷下去。
助理敲門進來,問晚上還有什麼安排。
周聿桁踢開大班椅,面沉地往外走,助理覺一陣噬骨的冷風從邊刮過。
“去陵水島。”
助理不明所以,行程和最近工作都沒有去陵水島的:“周總,這幾天有臺風預警,陵水島可能被波及。”
周聿桁眸更沉,會選地方啊,在浪漫的陵水島,萬一遇上臺風,切斷外界一切通,任外面風吹雨打,他們窩在溫暖的酒店房間,沒人任何人打擾,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。
“如果在臺風登陸前沒到陵水島,你就跟臺風一起刮海上去。”
助理:“……”
……
溫苒發完朋友圈良心不安,這種“狗”的行徑實在不符合的作風,但對付周聿桁,顯然不能用正常辦法,得用特殊手段。
兩人回到酒店,前臺心提醒他們,最近有臺風預警,如果有天氣不佳,盡量不要外出,以免傷。
溫苒單獨開了一間房,挨著甄謹明的房間。
溫苒刷房卡的時候,甄謹明出聲:“溫苒,你要不要先來我房間,房間大的,你可以坐在小客廳。”
溫苒猶豫,孤男寡在酒店住一間房,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,這樣效果當然最好,但……
甄謹明沒有催,靜靜等決定。
看眼手機,周聿桁不知道什麼時候給發了微信,發了微信的話,那肯定看了朋友圈。
周聿桁除了那個表外沒再發其他過來,但溫苒就是從死寂般的對話框里到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。
也許在來的路上了?
前后不過幾個小時的事,溫苒抬頭:“行,我先在你房間待一會兒。”
甄謹明很有分寸,溫苒坐在小沙發這邊,他就在書桌那邊工作,兩人保持一定距離,不讓溫苒覺得局促不安。
溫苒等著等著靠沙發睡了,再醒來蓋了塊小毯。
慢慢坐起來:“幾點了?”
甄謹明已經洗過澡換上睡:“一點。”
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,溫苒把小毯疊好放到一邊:“我回自己房間了,這麼晚沒來應該不會來了。”
也許高估了自己在周聿桁心里的份量,看到照片他或許會憤怒會不爽,但不一定會深夜趕來陵水島。
溫苒站起,外面突然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,但砸的不是這邊門,而是隔壁房間。
下一秒,暴躁的砸門聲停止,溫苒的手機猝然響起。
確定了,是周聿桁來了。
溫苒跟甄謹明對視一眼,溫苒口型示意:你準備好了嗎?
甄謹明朝做個“OK”的手勢。
溫苒走過去開門,甄謹明跟在后門,邊走邊解開睡領口上面的幾粒扣子。
溫苒看著鎮定,其實心里打鼓得要死,畢竟“被捉”這種事也是第一次干,說不張是不可能的。
手搭在門把上,深吸一口氣,嚯地拉開門。
周聿桁聽到旁邊門的靜,側頭看來,空氣剎那凝固。
像一頭暴躁的獅子突然詭異安靜,周聿桁眼眸深不可測,瞇眼看溫苒幾秒,然后轉腳尖朝這邊走來。
一步一步,手工皮鞋踩在厚實的地毯上,聲音被吸得一干二凈,那冷的、攝人的覺卻無法忽視。
像被舐腥爪子的野盯上,渾汗都倒立豎起。
溫苒不停汲氣,盡量讓自己冷靜不端倪。
周聿桁站在溫苒面前,高大的影如鬼魅落下,將全面籠罩。
“別跟我說,”他終于開口,著怒,著氣,著想殺人的沖,“你們在房間是在打斗地主。”
溫苒掌心汗,抓住邊,不聲地說:“你想聽什麼樣的答案,我說是,或者不是?”
周聿桁突然笑起來,出整齊森白的牙:“你說‘是’,我就信你。”
“房間里連牌都沒有一副。”溫苒被他盯得有點扛不住,別開視線,“不是。”
周聿桁把的臉掰回來:“連騙都懶得騙了?”
“我不像你那麼虛偽。”溫苒被他得微擰起眉,“的事沒什麼好騙的,是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甄謹明看到溫苒下紅了:“周聿桁,你放開。”
周聿桁突然箭一般的目過去,注意到甄謹明松開的服領口。
溫苒覺下驀地一松,黑影從眼前快速掠過,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周聿桁已經“咚”一聲把甄謹明抵到墻上。
他攥著他領,低啞的嗓音像野低聲咆哮:“你他媽想死直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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