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念好奇地過紙條一看,瞬間笑如雷,只見上面寫了這樣一行字:
還原《哪吒鬧海》的肚兜造型,并用該造型跳一支兔子舞,拍視頻上傳微博,保留一星期。
彈幕也快笑瘋了:
【哈哈哈哈……這是哪個網友的主意?好活當賞,賜京城豪宅一座,自己蓋。】
【周時遠:我活著妨礙你們呼吸了嗎?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(眼淚從鼻孔、、耳朵里流出來。)】
【沒逝的,小遠,不就是穿個肚兜,倆屁蛋子嗎?小時候可以,現在也可以,咱悄悄的整,我保證不笑太大聲。】
周時遠捶頓足、抓耳撓腮,原地發了好幾分鐘的瘋,還是無法接現實:
“你們聽聽這像話嗎?小朋友穿肚兜可,我穿肚兜什麼?”
沒人接話,全都在捂笑。
他憤怒地拍了下桌板,聲音震耳:
“變態!”
工作人員笑瞇瞇地向他解釋:
“周老師放心吧,我們臨時為您準備了配套穿搭,絕沒有走風險。”
“這和走不走有關系嗎?”
重要的是肚兜!
穿一次被人笑話了十幾年,他是瘋了才會穿第二次!
工作人員面難:“呃……您要是想走的話,也不是不行,就是直播間可能會被封。”
“……”
周時遠累了,單手托腮,長嘆一口氣道:
“隨你們怎麼說,反正我不穿。”
這時場外響起周星言的聲音:
“不穿就不穿吧,盒子搬來重新,我就知道他玩不起。”
很拙劣的激將法,但周時遠偏偏就吃這一套,咬了咬牙,恨恨道:
“行,我穿,不就是一張臉嗎?給你們!”
他仿佛一只沒吃到骨頭的小狼狗,氣鼓鼓地踢了下板凳,扭進了更室。
未多時,房門開了,一只著的大腳丫子過門檻,可能是第一次出來見人,它有點害,五指彎曲,摳著地。
接著是一截修長勻稱的小,又白又,連都不見了。
再往上,是一件大紅的花苞,搭配一個繡著蓮花圖案的大紅肚兜,很嚴謹,很符合哪吒形象。
最后鏡的是那張生無可的臉,俏的雙丸子頭,艷麗的兩團腮紅,配上他原本就俊朗的五,竟然有點好看。
整的造型,怎麼評價呢?
如果能憋住不笑的話,還是有趣的。
但怎麼可能不笑?
【果然,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,哈哈哈哈……對不起,扣1佛祖陪我一起笑。】
【肚兜:早知道爛廠里了。】
【他真的,我哭死,上說著不愿意,實際連都刮了。】
【馬上要開學了,作業寫完了嗎,還呲著牙在這傻樂?】
剛走出來的那兩分鐘,周時遠還很扭,但后來在大家歡快的笑聲中逐漸放飛了自我。
不跳了兔子舞,還即興模仿電影片段,耍了段帥氣的花槍,贏得滿堂喝彩。
時念手拍紅了,也笑歪了,最后還不忘給他畫個大餅:
“好,演得好!等姐姐有錢了,一定為你量打造一部電影!”
周時遠禮尚往來,回敬一張餅:
“謝謝念姐,等我當了影帝,一定請你到五星級餐廳吃席。”
快樂的懲罰環節結束,接下來冠亞軍可邀請心嘉賓來一場浪漫的豪華游約會,其他嘉賓則需要自行解決晚餐問題。
沈逸安稔地拎起江晚喬落在座位上的手提包,乖乖守在洗手間門口等對方卸妝出來。
紀遇則直接向時念出了右手:
“走吧。”
*
兩人抵達約會地點時天已暗,海的盡頭僅剩一抹未燃盡的殘云。
一艘白的豪華游安靜地停在碼頭,船上燈火明亮,白熾燈隨著漾的海波微晃,將夜裝點得璀璨至極。
時念被紀遇拉著手帶上了三樓。
這里相當于一個小型天花園,目即是大片的玫瑰花海,花海中央,擺了張純白的圓桌和一對造型別致的圓椅。
兩人走到桌前坐下,立刻有戴著白手套的服務生遞來一個厚厚的冊子。
時念還以為是菜單,手,抱著大吃一頓的念頭掀開了黑封皮。
然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類似于簡歷的個人資料,姓名、別、年齡、關系……關系?
電火石間,好像明白了什麼。
抬頭詢問紀遇:“你安排的?”
紀遇頷首:“嗯。”
彈幕:
【???我就下樓扔個垃圾,怎麼就快進到查戶口的階段了?】
【你好歹還下樓了,我手機沒離手,都沒看懂怎麼就跳過告白夜,快進到拿戶口領證的階段了。】
【什麼?時念和紀遇已經領證了?小時念和小紀遇什麼時候出生,我要當云干媽!】
網上就紀念CP領證一事鬧翻了天,當事人時念還在認真地查閱紀氏族譜。
一頁一頁地翻下去,從直系親屬到旁系親屬,再到同事朋友合作伙伴,連公司看大門的保安都沒落下。
合上封皮的那一刻,震驚到無法言語:
“你,你一夜沒睡,就是在弄這玩意兒?紀氏風云之我的十族?”
紀遇被最后幾個字逗笑,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彎起,整個人著慵懶勁兒:
“知道你記不好,整理冊,方便以后不定時查閱,而且昨天太匆忙,有很多人沒來得及介紹,既然你問了,那就一次講個明白。”
他起為時念倒了杯冰鎮果,續道:
“以后再有什麼不平衡、不滿意的,盡管和我說,我寧愿累死,也不想莫名其妙被人冷落,時念,你懂嗎?”
說到最后一句,他刻意拉長了音調。
低啞的聲線如沙礫般在心間廝磨,磨得時念愧疚值飆升。
錯了,真的錯了。
就不該一時糊涂,省略了那句“晚上好”。
時念意識到自己應該做點什麼,徹底讓這件事翻篇,熱心網友發給的那個文檔在這時涌了腦海。
猶豫片刻,按照文檔里的教程,鼓起勇氣站起來,下腰、撅屁,姿態婀娜地傾對上他的眼睛,夾著嗓子矯造作地開口道:
“哥哥~~別生氣了~好~不~好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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