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搟面杖揮出去,恰好打中公腦殼。
公吃痛,松開,慌不擇路地逃跑了。
得到解放的周時遠捂著屁跪坐在地,看向時念的眼睛閃著,好像在看一個從天而降、自帶閃特效的神。
“時念,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姐!”
見他沒事,們也跟著松了一口氣。
【蕪湖,幸好……幸好公啄的是屁,但凡翻個面,小遠的后半生幸福就毀了。】
【我單方面宣布,從今以后時念就是時遠異父異母的親姐姐了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吃上,雙時友永存!】
【別瞎搞,這個明明是,是!!!】
【嘶哈,時念揮打的作真帥啊!時遠,家里忽然沒醬油了,我去隔壁念念家借一瓶,今晚就不回來了。】
【甜還是一笙佑你CP最甜,沒有人看到嗎?他們剛才抱在一起了!!!】
最終那只大公還是沒能逃被端上餐桌的命運,慘死在隔壁大姨刀下。
不過它的犧牲是有價值的。
在一堆綠到發的素菜里,那盆春筍燉顯得格外人。
一上桌,周時遠便迫不及待撈起勺子盛了一大碗,不過還沒送到里,就被半路趕來的時念盯上了。
“抓半小時,午飯還沒吃,唉,命苦。”
周時遠端碗的作一頓,非常識趣地把碗往面前一放,呲牙笑:“念姐,你先吃。”
時念看著他,滿意地點點頭,“嗯……不錯,沒白救你。”
拉開椅子剛坐下,又一只裝滿食的碗放在了面前。
時念看看碗里宛若爛泥的不明,倒吸一口涼氣,眼可見的嫌棄:
“牡丹兄,我們只是有一點口角糾紛,不至于鬧到這種程度吧?”
紀遇卻很自信,淡定地遞給一雙筷子,挑眉道:“你先嘗一口。”
時念懷揣著三分好奇和七分不信任,從一灘爛泥里挑出塊五花,一口悶了。
吧唧吧唧,三秒后,眼睛一亮,眉起飛,邊搖頭晃腦邊發出陶醉的聲效:
“嗯~~~~”
“這麼好吃?”
周時遠被夸張的反應吸引,反手給自己也來了一勺,吧唧吧唧:
“嗯~~~~”
搖頭晃腦組又添一員。
對面的江晚喬也來了興趣,夾了塊土豆往里一塞:
“嗯~~~~”
撓頭晃腦組再添一員。
三人互相對視一眼,同時豎起了大拇指。
什麼都沒說,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。
彈幕被這三個人弄得抓耳撓腮,渾刺撓:
【別嗯啊,來個正常人評價一下,到底是好吃還是難吃啊!】
【等老子有錢了,一定要買個能品出味兒的手機,這樣看著比殺了我都難。】
【你們瞅那三個人笑的,比抗日神劇里頭號漢都狡猾,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好吃啊。】
陸佑川的想法和網友們一樣,認定了那盆大燉是黑暗料理,原本他還在為自己并不進的廚藝擔心,這下可好,有人墊底,倒給了他展示的機會。
為圈出名的暖男,他自覺化為暖心大使幫紀遇解圍:
“做飯這種事講究的是能生巧,紀總公司事兒多,不出時間練習很正常,不用氣餒。”
紀遇斜他一眼,眼瞼微垂,視線落到桌上那盤看起來還不錯的土豆條上,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:
“陸先生還是先管好自己吧。”
陸佑川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臉上得意的笑容加深了幾分,“這是我的拿手菜,雖然看起來簡單了點,但味道不錯,紀總要不要嘗嘗看?”
“不用,我沒有吃黑暗料理的習慣。”紀遇干脆地拒絕了他。
陸佑川一噎,臉有些難看。
【這個紀遇真沒禮貌啊,陸帥好心安他,他不領就算了,竟然還反過來說陸帥做的菜是黑暗料理,臉呢?】
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,仗著有幾個臭錢就看不起別人,有錢了不起啊?】
【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,兩道菜擺在一起,到底哪道是黑暗料理,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?陸帥,別理他,我們都支持你!】
在紀遇被彈幕狂噴時,況卻發生了逆轉。
原來是徐笙看不得陸佑川難堪,主夾了一筷子土豆往里填,邊填邊說:
“紀總說笑了,佑川的手藝我嘗過,很……”含笑的面容一僵,咀嚼的作也停了下來。
即使很努力在做表管理了,大家還是能從中讀出兩個大字:難吃。
陸佑川不信邪,跟著嘗了一口,土豆口咀嚼不過兩下,那張俊臉也垮了下來。
真的很難吃。
難吃到昧著良心都夸不出來……
“到底啥味啊,讓我嘗嘗。”
好奇心極強的周時遠舉著筷子湊了過去,三秒后,又一臉菜地坐了回去。
時念沖他挑眉,“不說兩句?”
周時遠:“很難評價……如果我的長了,它現在已經離家出走了。”
陸佑川好像靈魂出了竅,怔怔地著那盤被燈照得閃閃發亮的土豆,喃喃自語:
“不應該啊……這菜怎麼會是甜的呢?”
紀遇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,“你自己往菜里放了多糖,心里沒點b數嗎?”
陸佑川眼睛猛地一張,“那是糖?”
“哦,原來是把糖當鹽了啊,我還以為真有人品味這麼獨特,吃糖醋土豆條呢。”
紀遇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,隨后拿起筷子在大燉里挑了塊五花。
五花口,并沒有預料中的怪味。
燉得很爛,上下一抿即化,味道咸淡適中、而不膩,算不上特別好吃,但也沒難吃到讓人無法接的地步。
紀遇疑地蹙起眉頭,看向坐在對面的時念,“這道菜有什麼問題?”
時念表凝重,“有問題,問題大著呢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它怎麼能長得如此丑陋不堪,味道卻如此味呢?這表里不一,很不好的現象,應該到譴責。”
“……”
紀遇定定地看著,良久,從牙里出句話:
“時念,你能安然無恙長這麼大,真是個奇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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