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念收回視線,不敢再看,生怕再看一眼會把剛吃的泡面吐出來。
這副低頭笑的畫面落到陸佑川眼底卻變了心虛不敢直視。
他心中不免冷笑,呵,滿謊話的瘋人,上說著要退婚,轉頭又追到了綜。
下一步估計要出各種幺蛾子,阻止他和徐笙培養。
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,他都看厭了!
思及此,陸佑川冷冷地瞪了時念一眼,眉眼間的厭惡毫不遮掩。
時念迎上他的目,眼瞪得比他還大,在比眼睛大小這塊,可從來沒輸過!
陸佑川自知不敵,冷哼一聲,掠過徑直走向路邊笑盈盈的徐笙,聲音溫似水:“好久不見,笙笙你變漂亮了。”
徐笙掩,咯咯地笑,“好久不見,佑川還是這麼會哄孩子開心。”
俊男靚在花樹下相視一笑,微風吹拂,時不時有花瓣飄落,空氣中都好像冒起了紅泡泡。
看著這一幕,時念渾的滾燙,有沖破天靈蓋竄出來的趨勢。
不行,這個賤今天必須要販!
確定了下一步行計劃,時念果斷放下行李,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路旁你儂我儂的兩人,然后猛地抬——
一腳踹向陸佑川,后的海棠樹。
“嘩啦!”
萬千花瓣簌簌而落,如瀑布般澆了陸佑川和徐笙一頭,兩人心設計的造型也毀得徹底。
“鮮花落滿頭,恩到白首,一笙佑你,鎖死了!”
時念聲音洪亮地念出一句話,拍拍上落花,掩下一功名,在兩人紅了綠、綠了青的臉中揚長而去。
直播間因這一波作吵翻了天:
【???我小板凳都搬好了,你給我看這個?打起來啊,扇臉扯頭發,你們會不會呀?】
【我看出來了,時念不是來參加綜的,只是單純地想干這個世界!】
【哪個神病院沒關門,把時念這個瘋婆子放出來了,人徐笙和陸佑川聊得好好的,跳出來販什麼賤?】
【你說清楚嘍,什麼犯賤?我們大母猴腳了,踹一下樹止止怎麼了?犯法嗎?】
【大母猴都祝你們正主恩到白首了,你們不謝就算了,咋還能罵人呢?這次就算了,下次再不講禮貌,天靈蓋給你掀了!】
托昨天直播和那位骨灰級黑的福,時念現在不是沒有的素人了,有了個自稱為“猴子猴孫”的群。
數量不多,但戰斗力極強,最擅長胡攪蠻纏和發瘋犯賤,神狀態和正主一樣健康。
陸佑川的:倒三姐,離我家哥哥遠點,看到你就惡心!
猴子猴孫:哇塞,原來大母猴還有讓人懷孕的本事啊!大母猴,快來跟我,我也要給你生猴子!
徐笙的:丑八怪也敢來瓷我家校花,誰給你的臉啊?
猴子猴孫:對不起,污染到你的眼睛了,實在不行我幫你把眼珠子摳下來吧?(委屈)(扭)(出魔爪)
憤怒路人:昨天復習了時念的兩部戲,太恐怖了,眼睛要瞎!
猴子猴孫:實在不好意思,嚇到你們了,空可以醫院看看,醫藥費時念本人報銷。
*
小路盡頭的農家小院。
三位提前到達錄制地點的嘉賓正坐在客廳大眼瞪小眼。
“咕嚕嚕……”
忽然響起的肚子打破了寂靜。
死鬼投胎的周時遠尷尬地抓抓臉,站了起來,對另外兩人道:“那什麼,我出去看看有沒有早飯……呃,其他嘉賓過來,順便接一下。”
剛出門,就見一個穿黑白休閑裝、梳著高馬尾的元氣款款而來。
周時遠眼睛一亮,趕忙迎了上去,一手搶過時念手里的行李箱拉桿,熱地和打招呼:“我的早飯,你終于來了!”
我的早飯???
時念疑抬頭,映眼簾的是一張明晃晃的笑臉,荔枝眼、小酒窩……又又兇的氣質,這不是星周時遠嗎?
三歲出道,幾乎包攬了所以電視劇男主的年形象,今年才二十,但論資排輩,已經是妥妥的娛樂圈大前輩。
時念向來很尊重前輩,主向他出手:“雖然我不姓早,跟早飯也沒什麼關系,但還是謝謝你幫我拿行李。”
“……”
空氣凝滯數秒。
周時遠臉一紅,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連忙改口:“對不起,糊涂了,大母猴,你好,我周時遠,是一名演員。”
時念收回右手,面帶微笑,“周老師,您好,我時念,是一名從小看您戲長大的觀眾,我最的電影是您主演的哪吒鬧海。
對于那部電影,我一直有個疑問,不知道您方不方便作答。
那部戲里,您穿苦茶子了嗎?”
“……”
周時遠石化了。
作為一名出道多年的專業演員,不可避免會有幾段黑歷史,屁的哪吒毋庸置疑是他黑歷史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如今被時念當眾拎出來一說,其尷尬程度無異于當眾拉屎。
【救命,我替人尷尬的病又犯了,三層豪華海景別墅已竣工,周時遠你趕來查收吧。】
【又開始了,大母猴又開始干這個世界了!】
【時遠啊,雖然媽媽很想幫你噴人,但這回真沒法噴,哪有一見面人家孩子大母猴的?你自己收拾一下,好好去快樂星球反思吧。】
【乖寶,趕快道歉,面前的人咱得罪不起,人家帶了一箱泡面,關鍵時刻能救命啊!】
周時遠仿佛聽到了這位網友的心聲,,干地解釋:“那個事兒啊……時間太久,我忘了……要不我們聊點別的吧……聽彈幕說你帶了一箱子泡面?”
時念神一震,怪不得這家伙如此熱,原來是盯上了的泡面!
“別聽他們瞎說,我箱子里全是服,沒有吃的,你要是真了,就去找節目組要飯,一哭二鬧三上吊,總有一招有效。”
時念一邊否認,一邊手搶行李箱。
“不用不用,我幫你提著就好。”
周時遠熱心腸,死死抓著拉桿不肯松手。
于是兩人在小院外撕吧起來,撕得正起勁時不遠忽響起男人略帶揶揄的聲音:
“嘖,是我來得不是時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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