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知道我的格，一旦有了孩子就不可能做掉，你也知道，有了仰止的前車之鑒，我爸不會不讓你和仰止相認，你不是這樣計劃的麼？否則你怎麼會有膽子帶我下船？”

昨天晚上的積攢的怒火，在今天全部發出來了。

常久態度有些咄咄人，說到最后，聲音有些抖，像是要哭了。

沈持握住的手，聲音溫地安著，“我的確的這樣想的，但你不能因為這樣，就說我是在利用他，他是我的孩子，我對他的孩不比你。”

常久：“好啊，那他出生你帶走，從此不要來找我了。”

沈持無奈地笑了，手掌上了的發心，“別說這種氣話，你舍得麼？”

舍不得，當然舍不得，常久方才說的的確是氣話，見證了周慈的后悔，怎麼可能再重新走那條路。

可這話由沈持說出來，便覺得十分不快，更加有了被他控的覺。

“我知道你現在不信任我，我也知道，我說再多都沒用。”沈持說，“你可以不相信我，但是要給我證明自己的機會。”

“孕期要保持好心，我們不聊這些不愉快了，以后如果我哪里做得讓你不高興了，你直接說出來，不要憋壞了，好麼？”

沈持的聲音低沉又緩慢，充滿了耐心與溫，常久的緒竟然被他漸漸安了下來。

不喜歡自己這樣“沒出息”的模樣，索便垂下頭不說話了。

或許，孕期真的會讓人子發生改變，自認不是擰的人，最近的種種行為，卻越來越鉆牛角尖，甚至連自己都有些不了。

沈持又在宋家呆了一天，而今天，恰好是放寒假的日子，下午，宋仰止和住校的宋博揚都回來了。

宋博揚之前見過沈持，但兩人沒說過話，在宋家面更是頭一回。

宋博揚在對沈持的態度上，和宋博妄是一條心的，看到他，就沒什麼好臉。

宋博揚不過十七歲，對一個人的喜惡都寫在了臉上。

沈持看到他的表，便明白他對自己的態度了。

即便如此，沈持還是同他問了好，“博揚，你好，好久沒見了，長大了。”

宋博揚并不領，直接同他說：“我跟我大哥站一邊的，你別來拍我馬屁了，沒用，我是不會喜歡你的。”

“為什麼呀？”宋仰止聽見宋博揚這麼說，有些憤憤不平，“沈叔叔多好，長得帥，還會教我玩溜溜球！”

宋博揚嫌棄地看了一眼宋仰止，這孩子真的有毒，對周慈是那樣，沈持也是這樣，永遠都站在外人那邊，就是不能跟他同仇敵愾。

“仰止，你爸爸呢？”常久往窗外看了好久，都沒看見宋博妄的影子。

宋仰止：“爸爸去接周阿姨了。”

常久：“他們沒有一起接你放學麼？”

宋仰止搖搖頭，“爸爸說周阿姨忙。”

常久擰起眉來，約覺得哪里不太對。

的這預，宋博妄帶著周慈回來之后，得到了應證。

周慈被宋博妄帶過來的時候，臉難看的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不太對，而宋博妄臉上還有一道很明顯的抓痕，一看就是長指甲抓出來的。

常久下意識去看周慈的手，發覺的指甲已經剪短了。

“大哥，你的臉怎麼了？”宋博揚一眼就看到了宋博妄臉上的傷，“被人抓了？”

宋博妄一貫面無表：“貓抓的。”

宋博揚四張：“咱們家什麼時候養貓了？”

宋博妄淡淡地說：“野貓。”

宋博揚挑起眉來，不大相信，宋博妄可不是喜歡小的那種人。

宋博揚雖然沒年，但是該懂的都懂了，他想到了什麼，目轉向了周慈，周慈尷尬地垂下頭。

客廳里的人，除了沒心沒肺的宋仰止之外，都猜到兩人之間發生什麼事了。

常久為了緩解周慈的尷尬，拉著去了樓上的房間。

關上門以后，常久才問周慈：“你和我哥吵架了？”

周慈搖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
常久：“那你們今天……？”

周慈抿住了，半晌沒有說話。

常久沒有催促，安靜地等著了。

過了兩三分鐘，周慈終于開口說話，“他還有別的人。”

常久聽得皺起了眉，“你說我哥？不可能的。”

旁人尚且不能這麼篤定，但是宋博妄……這些年，他生活是什麼樣子，常久最是清楚了。

他都快和尚了，邊怎麼會有人？

“你問他了麼，是不是誤會什麼了。”常久說，“這麼多年了，他也就前陣子和羅溪瑤走得近了點兒，但最多也就一起吃個飯，沒見有什麼的。”

“我看到了。”周慈抿了抿，聲音很，“其實我沒資格難的，我也管不了他，我們本來就什麼關系都沒有。”

“……他能讓我和仰止見面，已經對我很仁慈了，是我奢求太多了。”周慈說著說著，眼睛還是紅了，只是，捂住了眼睛，沒有讓眼淚流得太難看。

常久還是覺得不可思議：“你看到人了麼？”

周慈搖搖頭，“不是人，昨天晚上，他帶我去了他外面的公寓。”

外面的公寓？

常久也蹙起眉來，對這個渾然不知，宋博妄一直住在宋家，外面別墅是有許多套，但公寓……沒聽他提過。

周慈看到了常久疑的表，便也有了判斷，吸吸鼻子，說，“可能他瞞得。”

常久還是不怎麼相信，繼續追問，“你看到什麼了？公寓里有人的東西？”

周慈：“嗯。”

常久：“說不定是為你準備的呢。”

周慈：“都是用過的，服……也是穿過的。”

說到這里，周慈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屈辱的經歷。

宋博妄真的很懂如何折磨，如何報復，在以為自己快要有點績的時候，用一個晚上，把打回原形。

常久聽得眼皮子跳了起來，頭也有些疼。

周慈握住常久的手，同說：“我沒關系，你別想我的事了，要。”

常久：“那你還追他麼？”

周慈搖搖頭，“我暫時還沒想好，給我點時間吧。”

常久這回沒有再勸周慈繼續追宋博妄了，如果宋博妄真的在外面有人，還用這種事來傷害周慈，那他也不配讓周慈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