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久的心不斷向下墜著,顧禛就算再糊涂,再玩,不至于在這個節骨眼上高調帶林沁去開房,恰好還來的這家酒店……這兩人,怕是已經知道和沈持的事了。
常久找上沈持時,就知道,遲早會有這樣一天,但這一天,比預料中來得早了許多。
難怪昨天從更室出來時,林沁會用那樣的表看著,大抵是看見了和沈持在更室親熱。
林沁本就不待見,眼下,被知曉了這件事,以后就等著被針對吧。
顧禛與林沁的新聞出來,的確讓顧家再度陷了危機,回溫的價又一次跌了下去,秦家那邊對于桃新聞頗有微詞,婚禮的流程都暫停了,秦楚楚更是怒不可遏,想著法子要整林沁,已經在打聽林沁的事了。
“哈哈哈,真是狗咬狗,這出好戲有意思!”唐清寧與常久一起吃著火鍋,將自己聽見的八卦說給聽,笑得合不攏。
常久也覺得有意思,這幾日,舞團里關于林沁的緋聞就沒斷過,林沁低調了許多,的日子過得格外清凈,排演時,再也不用聽林沁怪氣了。
唐清寧八卦完,又覺憾,“秦楚楚怎麼沒當面去和林沁鬧,到時我一定第一個跑去看戲。”
常久笑著,秦楚楚好歹是個豪門千金,應當會有更高明的手段。
孰料,周一一早,秦楚楚真的到舞團來找林沁了,氣勢洶洶的,邊帶著幾個閨和保鏢,仿佛混社會的來抄家一般。
常久甫一進來辦公區,便聽見秦楚楚說:“林沁呢,敢當小三,沒膽子過來上班了麼,讓來見我!”
秦家有頭有臉,舞團大都是普通人,不好得罪,“秦小姐,林老師今天還沒過來,您看,要不我給您倒杯咖啡,您稍等一下?”
秦楚楚勉強被說服了下來,去了休息室等候著,常久正退回去,便看見了林沁走進來,大抵還不知道,接下來等待的是什麼。
常久來到更室,給唐清寧發了微信,【秦楚楚來劇院了。】
唐清寧:【還真去了?我馬上去看戲。】
常久:【別來了,我猜吵不了多兇,一會兒我和同事問問。】
常久換了服,在排練廳熱,,做了幾組基本的作以后,就聽見有人說,“今天大家自行排演,林老師請假了!”
秦楚楚找來劇院的事,誰都清楚,這節骨眼上請假,立馬便引起了八卦,有人說,林沁是被秦楚楚扇了耳,臉上掛彩了,嫌丟人,便不來彩排了。
常久沒過多關注,專心練起了舞。
林沁這一休便是三天,余下的時間,組里的人都是自行練習,林沁因私人原因耽擱了大家的節奏,不免有人對產生了意見。
常久也不知顧禛秦楚楚保證了什麼,亦或是秦楚楚打過林沁之后消了氣,顧家的新聞,很快便被了下去,顧禛和秦楚楚的婚禮,也按節奏籌備著。
常久收到了秦楚楚寄來的請柬,秦楚楚為了辱,在邀請函上寫了,讓去彈鋼琴。
常久本也沒計劃退,這樣一場好戲,豈有不看的道理,但在這之前,得先完舞團的子秀公開演出。
演出訂八月底,就在劇院,院里給了兩張票,常久都給唐清寧了,唐清寧帶了工作室的設計助理過來,給常久捧場。
演出還有一小時開始,常久在后臺化好了妝,坐在休息室里,正在腦子里過著舞蹈作,忽然聽見有人說,“你們看見沒,沈先生來了!”
“看見了,好像在和林沁說話,林沁還是摟了他呢!”
“林沁不是都當小三了麼,怎麼沈先生還這麼癡,好男人都喜歡壞人麼?”
常久聽著八卦,蹙起了眉,沈持來了?
昨夜他們是一起在酒店過的,他只字未提今天演出的事,大抵這一趟是與無關了。
常久心如止水,裝作不知道,繼續默著作,過了會,有人給送來了一雙舞鞋,“常久,道老師說那雙鞋舊了,你穿這個。”
常久“嗯”,“謝謝,我一會換。”
開場前,常久換上了鞋子,候場時,見到了林沁,林沁是今天的主舞,的妝造比伴舞都致得多,臉上著亮片,是頗有的,飾演的是不諳世事、象牙塔的高傲公主,妝容加持下,角的魅力被發揮到了極致。
看到常久后,林沁忽然詭異笑了起來,常久裝沒看到,快演出了,不想出什麼岔子。
登臺,開始單旋轉作時,常久才知道,林沁的那個笑是什麼意思,的重心剛剛轉移到右腳,腳趾便傳來了一陣錐心的疼痛,有什麼尖銳的東西,刺了的皮之中,仿佛要穿腳趾。
常久不知自己哪來的意志力,竟這樣忍了下來,微微啟,保持著原有的表,將生理的淚水憋了回去。
沈持坐在貴賓席,離舞臺最近的位置,為保證觀賞驗,劇院工作人員還在他的眼前放了一臺轉播顯示屏。
特寫給到常久時,沈持看見的微微張開了一些,那一瞬,他的目立刻沉了下來。
常久在他下太久,的小習慣,早已被他記了下來,是個忍耐力極好的人,特別是忍痛,被他折騰狠時,便會出這樣的表,像是疏解。
屏幕特寫的鏡頭又給到了林沁,沈持看見林沁正在用余看常久,他將手指上了領帶,眸底逐漸匯聚起了危險的芒,起便向后臺走去。
一旁的工作人員立即跟了上去,以為是自己哪里服務不周了,“沈總,您這是……”
“不用跟著我。”沈持將工作人員支走,他出了手機,撥出電話,“派一輛救護車來淮西劇院,就現在。”
半個小時的表演,對常久而言,像是半個世紀漫長。
來到后臺,常久便倒了下去,將周圍的人嚇了一跳,同組的另外一個伴舞忙蹲下來檢查,看見被染了舞鞋時,驚了起來,“,都是!快后勤醫生過來!”
林沁看見常久上的,面發白,竟這麼能忍……
尚未做什麼,便看到沈持上前,將常久抱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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