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久被警察帶出去，看見了沈持，他一西裝，站在辦公桌前，修長的手指著簽字筆，舉止清貴。

眨眼，沈持已經簽完字，他向常久招手，常久忙走了上去，“沈教授。”

“沈先生，手續已經辦好，人您可以帶走了。”警察把回執單給了沈持。

沈持“嗯”，“辛苦您了。”

他彬彬有禮和工作人員道了別，住了常久的手腕，將帶了出去。

車上，常久坐在副駕，側首去看一旁的男人，“沈教授，你怎麼會過來？”

想問的其實是，他怎麼會知道在這里。

沈持到了煙盒和打火機，他努努，“點。”

常久接過來打火機，給沈持把煙點上了，沈持吸了一口，深潭一般的眸子鎖著，“為什麼不告訴我？”

常久半晌才明白，他說的是被拘留的事，“怕給您添麻煩。”

他們雖然是合作關系，但沈持這麼忙，沒義務為的事買單，常久腦子很清楚，不能太依賴沈持，否則他就是第二個顧禛。

沈持似笑非笑，微涼的手指勾過了的下，他無需用力，常久很順從地自己往前湊了去。

沈持跑一趟把保釋，得有點表示才是，也不是沒主親過他，常久以為他要的是這個。

但，快上去的時候，他卻突然將一口煙噴在的臉上。

常久被嗆得咳嗽了起來，眼圈也紅了。

“為什麼怕給我添麻煩？”沈持刨究底。

常久咳完，跟他解釋著，“我們的關系，不太合適，我知道自己的位置。”

男人都不喜歡麻煩的人，找是就是為了杜絕麻煩，如果一直搞事，那就本末倒置了。

的話，不卑不，又很清醒，即便這段關系，不是那個掌控者，也不可能是沉淪者。

沈持吞云吐霧，看著這雙漂亮的眼睛，輕輕笑了，“你說得對，今晚是我多此一舉了。”

“也沒有，”常久誠懇地說著，“今晚還是很謝謝沈教授的。”

“回去好好謝，我不喜歡上說說。”沈持掐了煙。

回去謝是怎麼謝，常久知道。

——

來了酒店，沈持就把帶去了浴室，浴室里一共一個多小時，出來又是那張雙人大床上。

常久攀附著沈持的肩膀，坐在他的上，滾燙的臉埋在他的肩膀，不敢咬他，只能咬自己的。

今天晚上，常久第一次有吃不消的覺。

沈持好像在故意懲罰一樣，可能是因為被拘留，給他惹了麻煩。

常久昏昏沉沉地想，以后還是給沈持找麻煩為好，免得又被他這樣“懲罰”。

完事，常久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了。

耳邊，沈持又問：“顧禛把你送進去的？”

“嗯……”常久有氣無力。

沈持：“為什麼？”

常久已經沒力氣去想沈持是不是明知故問，“他覺得我弄掉了向林珊的孩子。”

沈持：“那你預備怎麼解決？”

常久頭更疼了，“不知道……”

言罷，又忙補了句，“沈教授，你放心，我會自己解決，一定不給你添麻煩。”免得像今晚一樣，被他弄個半死不活。

冰涼的手指覆上了常久的臉，瑟了一下，冷得睜開了眼，對上了那雙幽深的眼。

“沈教授？”說錯話了麼？

“不錯，很獨立，繼續保持。”沈持拍拍的臉，優雅地穿上服，一走了之。

常久想到了一句話，提上子不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