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用老手段,我讓從這圈子里徹底滾出去!”
“你不怕又來玩的?”
“玩一次,我接一次!”
“不是怕輸,是怕被人看穿!”
“我這次,會讓連退路都沒有!”
曼曼深吸一口氣:“你要是這麼說,那我就先讓法務開始收集現有項目的資料了!”
“把藏在暗的那幾個代理商也拉清楚!”
安然點點頭,繼續低頭看方案,語氣淡得像是在談一場不怎麼重要的商業談判。
“不要怕起風!”
“我們這次有傘!”
傍晚回家的時候,Mark在廚房做飯。
孩子坐在高腳餐椅上,晃著喊“爸—爸—”喊得格外響亮。
安然聽到那聲,愣了一下。
從未教過孩子這個詞。
孩子也沒聽誰教。
可他就這麼突然自己喊出來了,聲音里氣,卻清晰無比。
看著Mark,眼里一瞬有些復雜。
Mark也愣了,隨即轉過,笑著走過來,一邊手一邊輕聲問:“我有這個稱呼的資格了嗎?”
安然沒急著回答。
走過去,彎腰抱起孩子,孩子一頭扎進懷里,小手還拍著的肩膀,重復著:“爸—爸—”
了他的頭發,抬頭看向Mark:“他認你了!”
“那你呢?”
沉默了一會兒。
“我還在試著認自己!”
“但你,已經是這個家的一個人了!”
Mark輕輕笑了笑,沒有。
“我不急!”
“等你什麼時候想正式說出口,我就在!”
“你愿意什麼時候開口,我都聽著!”
安然走過去,輕輕抱了他一下。
沒說“謝謝”。
因為現在的,已經知道,有些人不是需要謝的。
是應該被好好珍惜。
夜里睡得很沉。
最近的安穩讓神狀態也緩了下來,夢不再那麼混,噩夢變,心跳也不再突然了節奏。
可沒料到,平靜的生活總是來得短暫。
第二天一早,工作室的法務部發來一封加急報告。
柳含煙投資的那家輕奢包品牌,正式注冊了一條新子線,定位居然是“獨立、都市審、自我表達”。
完全復制了安然品牌這兩年來所有建立起來的核心價值。
“他們是想正面對撞!”曼曼看著那份資料,臉難看得要命:“完全就是換了個殼,把你一路踩出來的牌子拿過去做樣板!”
“瘋了?”
“不是瘋,是賭你不敢正面撕!”安然淡聲:“以為你現在了,有人護著,就不想再打仗了!”
“那你打不打?”
安然看著桌上的資料,目一點點沉下去。
“我不是不打!”
“我是等親自撕破臉!”
“我現在,就能扮‘被害者’!”
“等第一刀出手,我就能一刀讓再起不來!”
“不是想玩暗的?”
“這一次,我拉到下!”
曼曼點頭:“我現在就安排公關組重新整理你品牌的定位闡述,所有主打文案都加上年份,聲明原創順序!”
“讓知道什麼早就坐穩的位置,豈容旁人瓷!”
安然點點頭,又看向窗外。
春天的照進來,落在臉側,臉上的線條利落又從容。
“以為我還是那個當年被幾句話就能到墻角的安然?”
“我會讓知道,什麼后果!”
那天晚上,Mark推門進來,看見坐在書房落地窗前發呆。
“想什麼?”
“柳含煙手了!”
Mark沒說話,走過去坐到邊:“你打算怎麼做?”
“在挑釁!”安然語氣淡淡:“我不打,就當我是了!”
“我打,就扮弱,說我欺負!”
“你不需要打!”Mark慢慢道:“你只需要讓的‘模仿’變‘可笑’!”
“我已經讓人在幾個核心平臺的主編圈子里傳話,要真敢按現在的方向推產品,我們就聯手寫行業對比分析!”
“讓知道,踩上來的不是你打下來的地,是拿了個空殼來糊弄觀眾!”
安然看著他,笑了。
“你有時候比我還狠!”
Mark挑眉:“我是你的人!”
“你心,我就替你一點!”
“你想忍,我就替你下刀!”
安然靠在他肩上,聲音很輕。
“有你在真好!”
他回握住的手:“你也在就好!”
“我們一起在,就好!”
夜越來越深,窗外的風吹得樹影搖晃,安然靠在Mark肩頭,兩人坐在書房的落地窗前,窗簾半掩,風輕輕卷著的發尾。
書桌上的電腦屏幕還亮著,是柳含煙新項目的市場推廣計劃—幾乎照搬了最初的容策劃,只是換了一套包裝,更加刻意地加上“重塑定義”“中帶剛”“獨立而不離”等字眼。
看的不是憤怒,而是一種冷徹的清醒。
太明白這類作。
吃準你懶得反擊,吃準你不屑計較,吃準你舍不得讓品牌形象沾染負面爭議,所以才反復靠近底線,一點點往你的果上踩。
可是,不是那個忍讓的安然了。
現在,有資本,也有余力,最重要的是,不再只有一個人。
輕聲問:“你覺得我該正面反擊嗎?”
Mark想了想,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轉頭認真看著。
“你心里想反擊嗎?”
安然沉默了一下。
“我想!”
“那就去做!”
Mark的回答沒有猶豫:“你不欠任何人平和與大度,更不需要一再退讓來維持所謂的風度!”
“你能贏,是因為你努力不是因為你好欺負!”
“踩到你臉上了,你不還手,別人就只會覺得你!”
安然點了點頭,角微微一揚。
“你說得對!”
“我不是怕事,我是等合適的時機!”
合上電腦,站起,把外套披在肩上。
“明天開始,我們的品牌公關組,主發聲!”
“我們把我們原有的設計檔案、發布年限、市場反饋一次梳理出來,打個正面!”
“但我不罵人!”
“我只講事實!”
“我不跟下水!”
“但我會讓知道—潑過來的水,終究會把自己淹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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