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邊,是安然“灰燼之后”系列的主展作品。
右邊,是胡金華地下渠道被查封的走私高仿飾品照片。
材質、工藝、圖案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五。
文章沒有點名誰在作這些產品,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誰。
評論區迅速炸開:
【一看就是抄襲,左邊線條靈氣,右邊直接拿刀切出來的吧?】
【太可怕了,原創設計師容易嗎?好不容易爬起來,就有人來割流量。】
【支持原創,支持安然。】
【別再讓那種靠盜版起家的黑商橫行了。】
短短一小時,安然的名字沖上本地熱搜第五。
而這時,正在家中收拾文件的胡金華,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推送,臉沉到了極點。
“蠢貨。”
怒聲罵道:“不是說那批貨不會暴的嗎?。”
柳含煙站在一旁,臉也難看至極。
“我不是讓你們用別的圖案洗一遍嗎?”
暴躁地走來走去,整張臉都扭曲了:“運氣怎麼就這麼好?老天真的是偏心的嗎?。”
“當年搶了我冠軍,現在連活著都能踩我一頭。”
胡金華坐下,瞇著眼:“夠了。”
“你緒越,越容易出錯。”
“現在唯一能做的,是斷后路。”
“找的弱點。”
柳含煙眼神微,忽然笑了。
“是啊,活太久了。”
“是時候,讓為那年從火里逃出來的那一刻—付出代價了。”
時間匆匆。
柳含煙站在窗邊,手里夾著一香煙,煙頭紅亮。
這幾天沒怎麼睡,眼角有點紅,也干裂了。
“走哪條路,幾點回家,平常和誰見面,最近有沒有安保。”
盯著面前跪著的男人問,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。
男人低著頭,冷汗直冒:“日常很規律,五點半下班,七點前回家。
住的公寓口有門,樓下是華人區,社區最近多了幾個陌生人,應該是被人安排保護的,可能是私人安保公司。”
“還有最近的出行路線,全在這。”
他遞上一個文件袋,手指發。
柳含煙手接過,一頁頁翻看。
“現在很風,是吧?”
角扯了扯,笑得很輕,卻冷刺骨。
“什麼都回來了。”
“名氣,尊重,事業……連傅衍慈那種人,現在都像條狗一樣繞著打轉。”
“呵……”
“那有沒有想過,當初要是真的死了,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了。”
胡金華站在門口,看了眼兒,沒說話,只是冷冷道:“你想清楚再手。”
“你不是在演電視劇,你現在是一只傷的狼。”
“你再咬人,遲早咬斷自己的舌頭。”
柳含煙冷笑:“能從火里跑出來,憑什麼我不能?”
“現在的命,是撿的。”
“那我就讓,再丟一次。”
胡金華沉著臉:“下手可以,但必須干凈。”
“有私人安保,背后還有人在暗地里保護,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被傅家護著的小公主了。”
“你現在什麼都沒有。”
“別讓人抓到任何把柄。”
柳含煙點了點頭:“放心。”
“我不會親自手。”
“我會讓自己摔下來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,安然剛從合作品牌的辦公樓出來,外面正好。
今天去的是新立的工作小組,對接《斷面》系列的初步設計落地。
負責對接的,是一位來自歐洲的青年創意總監,名卡斯。
人很禮貌,專業程度也高,對的設計給予極高的認可。
會面結束后,卡斯當場表態,會優先推進的系列在歐洲渠道上線,甚至愿意幫爭取年底黎設計周的部名額。
這是安然沒想到的。
到高興,也更加確定,自己堅持走下去是對的。
但與此同時,也到了一不安。
這種節奏太順了,順得不正常。
從不會相信好運。
回到公寓,一進門就拉上了窗簾,反鎖門,然后檢查了家里的攝像頭和報警系統。
一切正常。
但心里卻依然不踏實。
坐在沙發上,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,終究還是給曼曼發了條消息。
【我想調一次我家的監控系統錄像。】
【從昨天到今天,特別是門口和樓道。】
曼曼很快回了:【你懷疑被人盯上了?】
安然:【我不確定。】
【只是直覺。】
過了幾分鐘,曼曼又發來一條語音。
“確實有問題。”
“我看了你樓道的監控,有一個陌生男人昨晚在你家門口徘徊了三次,凌晨一點四十出現了一次,站了整整三分鐘才走。”
“今天下午兩點又出現,裝作在打電話,離你門口不到五步。”
“但他沒進來,沒做出攻擊行為,看起來像是在確認什麼。”
安然沉默了幾秒,最后打字回復:【資料我來查。】
放下手機,靠在沙發上,心跳不快,但冰冷的覺一寸一寸爬上來。
很清楚,柳含煙已經開始了。
沒有證據,但就是知道。
能覺到那種悉的惡意,像毒蛇一樣藏在草叢中,不急不躁地等著放松警惕。
不會放松。
再也不會給任何人第二次機會。
……
與此同時,傅衍慈的辦公室,最新的調查報告已經送到他桌上。
助理把照片擺在他面前:“傅先生,我們攔下了一批人,是胡金華那邊的人,已經查到是從地下渠道雇傭來的,任務不明,但據他們近兩天的行軌跡,極有可能針對的是安然。”
“我們已經按計劃把人理掉,未留下記錄。”
“但很明顯,胡金華和柳含煙那邊,已經按耐不住了。”
傅衍慈沒有抬頭,語氣冷得沒有溫度。
“他們得太慢了。”
“我以為他們能撐得久一點。”
他出手,將桌上的照片一張張翻開。
那是他派出去的人暗中拍下的照片—安然今天從大樓出來的樣子,背著包,穿著黑風,太照在肩頭,臉上沒什麼緒。
卻又明艷得讓人移不開眼。
他低聲說了一句:“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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