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。
陸嶼蔑視著顧北城,大概是因為江笙的一句晚點再吃,臉上瞬間寫滿了不爽。
“顧北城,按照道理,你該喊我一聲姐夫。”
姐夫?
他倒是真會給自己臉上金子。
顧北城臉瞬間沉下來。
“姓陸的,你別太過分。”
顧北城咬牙切齒。
“你倆夠了!”眼見兩人的臉快要懟在一起,江笙趕將他們分開,“有完沒完?”
將盒飯扔回陸嶼,“不吃了,我不。”
聞言,顧北城嘚瑟地看了眼陸嶼。
“還有你,去看看阮文,別在我面前晃悠了。”又支開顧北城,主打一個不偏不倚。
自從上次兩人斗毆進了警局,江笙可就不敢讓他們單獨待在一塊兒了。
“我上個洗手間,”邁出去,隨后又回頭,“都別跟過來!”
煩躁地捋捋頭發,然后就給沈白發消息吐槽。
“這都什麼事兒!”
哪知沈白說,“你先別管他倆了,你看這個。”
截了一張圖,滿滿一屏幕的評論全是圍繞江笙的。
而這些評論不同于從前,竟全是對的崇拜和贊。
“乖乖!”江笙震驚。
“你剛剛打阮文的視頻火了。”
“笙笙,你也是好起來了!”沈白驚喜大。
之前為了扭轉黑評,眾人不知道花了多時間和力,但哪一次最后不是無疾而終。
有心栽花花不開,無心柳柳蔭。
偏偏這一掌讓的風評逐漸變好。
“笙笙,跟我說說,你怎麼這麼勇,那可是阮文啊!”
阮文在圈誰不知道,那是后臺超,脾氣超的狠角。
江笙撓頭。
“笙笙,你票——賣完了!”
什麼票?
江笙還是個懵的,聞言趕打開舞團的app后臺。
的演出票,竟在短短一個小時之被一掃而空!
不僅僅是這周的場次,下周,下下周,乃至一個月之后的,都已經全部售罄!
明明上周還無人問津呢!
江笙腦子一片懵,仿佛五百萬彩票砸在了江笙的頭頂。
指尖瑟抖,打開微博。
“不是說都避雷嗎?”
“電視劇都這樣,現場還能好到哪里去?”
“我高低要去現場看看是怎麼個事兒。”
“樓上的,坐等測評。”
“蹲……”
顧北城大概是也知道消息了,當即就給江笙打來電話。
好事雙。
真的是好事雙!
“舞團又要活了!”
顧北城在電話那頭激地喊著。
“笙笙,你真的是我們舞團的福星!”
大概是被高興沖昏了頭腦,江笙沒在意他喊了自己什麼。
“趕通知大家準備準備,我們要好好地演!”江笙說道。
當初那些投資商迫不及待地撤資,吳安然不顧他們的,只短短幾天功夫,事便馬上扭轉。
“有他們后悔的!”顧北城憤憤,“讓他們這麼看不起人!”
“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,”江笙打斷他,“當務之急,是好好地排練,我們不能出任何差錯。”
醫院這邊暫時有阮文照看了。
江笙和顧北城重新回到舞團,加班加點進行調整和排練。
三天的時間,所有人都緒高昂。
“笙笙,吃飯了。”陸嶼又來送飯。
這一次,他直接出現在了練舞室門外。
“姐夫又來啦!”有人見到陸嶼,不忍打趣道。
江笙聽聲回頭,敲了敲那人的頭,“啥,都離婚了還哪來的姐夫。”
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到陸嶼邊,接過他手里飯盒,“謝啦。”
他將筷子遞給江笙,又在前墊了張紙巾,“吃吧。”
江笙愣了愣。
張書是躲在暗看到這一幕的。
想,這樣溫馨的場景好像缺了點什麼……
對了,花,缺了花!
張書火速趕往花店,用畢生最快的速度買了一束花,然后趕到現場,從后方遞到陸嶼的手中。
陸嶼原本沒想到這一出,然后在后默默給張書比了個大拇指。
“笙笙,給你……”
陸嶼舉起花,舉到江笙面前,漆黑的眸中映出期待的。
江笙被嚇了一跳。
他這是從哪里變出來的?
陸嶼將花又往前送了送:“祝你演出順利。”
江笙看著陸嶼,笑笑。
“謝謝。”
“小雨呢,最近怎麼樣?”
因為排練的緣故,江笙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小雨,連住都是住在舞團的。
“你放心吧,帶著,一切都好。”
江笙點點頭。
若是從前還要照顧小雨,定然是沒力再顧及舞團了。
雖然是順了老太太的意思,但不管怎麼說也是要謝的。
“你先別擔心,一切等你演出完。”
江笙捧著花回到練舞室的時候,舞室一陣哄響。
大家紛紛起哄,“陸總送的吧!”
“看來這是要舊復燃了。”
一旁顧北城軀微震,臉微僵。
他眼神晦暗地看著那束花,手里的礦泉水瓶被癟一團。
“笙笙,這是他送給你的?”
江笙此時腦子很是清醒。
當聽到他這般稱呼自己,剛想要說什麼,后突然響起聲音。
“你該喊學姐才對。”
陸嶼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的。
他的手放在江笙的肩頭。
他本就比江笙高出大半個頭,此時站在江笙后,就像是一堵堅實的墻。
氣氛有些尷尬。
顧北城瞪著他:“陸嶼,要沒什麼事,你就先回去吧。”
在一場大戰發生之前,江笙趕將他推出去。
陸嶼最后又看了眼顧北城,湊到他的耳畔輕聲低語,“有些人你不該肖想,也不得。”
“陸嶼!”
江笙趁著顧北城沖出來之前將他轟了出去。
后眾人紛紛攔住顧北城。
“你跟他說了什麼?”江笙質問,“他這麼大反應。”
陸嶼聳聳肩,“只是讓他冷靜一點而已。”
“只是這樣?”江笙挑眉,可不信。
陸嶼沒再多解釋。
他攥著江笙的手,忍不住將進懷中,“笙笙,一切都有我,你想做什麼盡管做就好。”
這算不算是頭一次被這樣安?
江笙想到。
突然臉漲紅,說不出的滋味在心底蔓延開。
陸嶼從未對說過這樣的話。
難道又是多想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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