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書看著鋪天蓋地的罵,氣得膛劇烈起伏。
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罵夫人!
覺得是時候該自己出場了。
打開微博,又登上了一個最近新注冊的賬號。
張書滿腔熱在這一刻將要發。
既然打不過,那就加。
看看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后。
卷起袖子就是干。
——
陸嶼聽從張書的建議,已經出發找江笙了。
等他在警局里見到江笙,江笙正在發愁錢。
已經打算跟李老師借了。
“笙笙。”陸嶼的聲音傳來。
江笙轉頭便看到了他。
臉上出迷茫。
“你怎麼不跟我說?”陸嶼有些氣惱,不免帶了些問責的意味。
“笙笙,我是小雨的父親。”
江笙不知該回他什麼,雙手捂臉坐在長椅上,心如麻。
“還有半天。”看了眼時間,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。
“那個人給的時間是明天早上。”
“陸嶼,你可以嗎?”江笙期待的看著他。
陸嶼給張書打了個電話,先想辦法從他卡里拿出錢,然后又讓暗中查詢賬戶信息。
在警察這邊,已經打算埋伏易點了,等人出現就立馬包圍。
“別擔心。”陸嶼拍了拍的腦袋,“明天之后,一切都會好。”
盡管陸嶼這麼安,江笙還是不能完全冷靜下來。
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,有點后怕。
“宋婭這段時間在干什麼?”江笙問。
陸嶼沒想到會問這個問題,愣了好久,“我并沒有關注的消息。”
隨后又抿,“我問問。”
他給路老太太打了通電話。
老太太似乎在忙的樣子,過了好一會兒才接。
開口即是不耐煩:“我正和婭婭在一起呢。”
電話那頭果然傳來宋婭的聲音。
“這段時間你都在干什麼?”
“還能干什麼,陪我啊。”老太太回道,“先不跟你說了,掛了。”
陸嶼開了外放,江笙全程是能聽見聲音的。
愣愣的坐著,半天沒音。
“先別想這麼多,笙笙,有我在。”
或許五年前,陸嶼說這句話,江笙會很,但是現在,江笙想,大概是已經過了隨便就能的年紀。
江笙笑笑。
一陣咕咕的聲音傳來,立馬捂著肚子,紅了臉。
空氣間仿佛閃過一尷尬。
“你了?”陸嶼問道。
江笙支支吾吾嗯了一聲。
他牽起的手,“走吧,吃飯去。”
“你別拉我。”
“不要。”
陸嶼加重了力道,“你是我的,我不要放手。”
從前陸嶼并不會吃路邊小攤。
都不。
江笙看他拭桌子和方便筷子的那陣練勁兒,一時間有點緩不過神。
“你不是從來不吃這種東西嗎?”
“誰說的?”
“我以為你不吃。”江笙聳肩,“畢竟你這麼大個人呢。”
陸嶼挑眉。
在十年前,其實江笙說的不錯,他確實不吃,但不是他不喜歡吃,不愿意吃,而是他家里人不讓他吃。
陸嶼將自己拉出回憶:“笙笙,我幫你點。”
“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嗎?”江笙鄙夷的問道。
原本想要為難一下陸嶼,可誰知他本不著道。
“對于大排檔,笙笙,我記得你沒有不喜歡吃的。”
“蔥姜蒜全要,還會拿一小蝶醋。”陸嶼緩緩道。
“你還很喜歡制品,青菜的話大白菜是最好的。”
“韭菜嘛,一般……”
江笙聽的有點懵。
因為他全說中了。
“你怎麼知道……”
陸嶼不是討厭自己嗎?
他不是從來都不喜歡嗎?
“你監視我?”唯一想到的只有這個可能。
“陸嶼,你為了自己的錢途還真是不擇手段。”
“我倆不離婚,你形象穩定了,價能漲起碼二十吧?”
江笙冷呵,越發不爽了。
果然,商人重利,這句話沒說錯。
就說陸嶼怎麼可能突然轉,人突然變得這麼好。
陸嶼蹙眉:“笙笙,我沒有。”
“那就是你做賊心虛,終于知道自己虧欠我了?”
這一點江笙確實沒說錯,他確實存了點這樣的心思。
陸嶼無法反駁。
“假模假樣。”江笙起就走。
實在是不愿與陸嶼多待。
他以為這樣就能彌補?
這樣就能原諒他?
可憑什麼?
憑什麼了這麼多委屈,到頭來人家一句道歉幾顆甜棗就能算了?
“你也不必將對小雨的虧欠轉移到我的上。”
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的陸嶼不知所措,他趕追上去。
“江笙……”
走的很快,幾乎幾秒便走出了百米。
“陸嶼,你別跟著我了好嗎,讓我一個人靜靜。”江笙手抱頭,蹲在路邊。
此刻腦子的不亞于口袋里的耳機線。
風在耳旁吹過,涼颼颼。
“笙笙,我確實覺得對不起你,不僅僅因為小雨。”陸嶼點了支煙,煙霧中,他的表復雜,“更是因為你。”
頭發被吹的凌。
臉被凍的青紫。
江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倆人就這麼靜靜的呆在一起。
大概半個小時后,江笙站起來,舒展舒展手臂。
“行了,回家吧。”
轉朝著醫院的方向:“顧北城還沒醒,我得去看看他。”
陸嶼原本并沒有多麼氣惱,卻在那一瞬間,整個人陷了不爽。
可江笙并沒有發現這一切。
當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被陸嶼反抱在了懷里。
“你干什麼?”
“笙笙……我送你。”
送自己的老婆去見敵。
陸嶼覺得沒有更荒謬的事了。
但是此時他又能怎麼辦呢?
“不用你!”江笙持續掙扎著。
但是他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。
末了,江笙折騰的更累了。
“你放開我,我要吃炸串!”
小攤兒今天接了個大單。
客人說要他剩下全部的貨。
“那可很多哦。”店主警惕的問,“確定吃得完嗎?”
他的眼珠子在兩人上晃來晃去。
似乎怕被跑單。
江笙揮手,“你盡管炸,他買單,跑不了的。”
將陸嶼推出來,然后一屁坐在旁邊的凳子上。
“那你們兩個人怎麼吃的完這麼多?”
江笙笑笑。
“誰說只有兩個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