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著窗外的月,樹枝窸窸窣窣地落下細小的葉子,恍惚在眼前,看不清晰。
浴室傳來汩汩淅淅的水聲。
月下了霜,樹蔭彌漫著氤氳。
連窗外的知了也安靜了,然而顧詩筠一直在床上等了很久,都沒有等到程赟躺到自己邊。
怎麼回事?
怎麼回事?
怎麼回事?
摳著自己的手指,連問三遍。
但真的等程赟躺在了邊,話到邊又問不出來了。
他一如往常地拍了拍的肩,見沒什麼反應,便將手搭在的腰上,然后再無別的作。
顧詩筠睜著眼睛,屏住的呼吸剛剛釋放,就聞到了一陣濃郁的煙味。
殲擊機飛行員,頂天的力就靠這口煙了。
難戒,
算了。
怔了好半晌,才咬著下轉過去。
程赟已經閉了眼睛,但知道他沒睡,于是緩緩挪蹭,順著他搭在自己上的長臂,鉆進了他的懷里。
“老公……?”
聲音綿綿,程赟驀地一震。
他低頭去看,就見把自己蜷得像只貓,手腳并用地纏在了他的上,還順帶勾起腳趾,一下一下地勾蹭著。
這是什麼意思,再明白不過。
可剛才的煙已經住了所有的悸和念想。
的心里,從來都沒有他的位置。
那本紅的證,都不曾看過一眼。
甚至,連他這個人,都只是用來應對催婚的手段。
程赟闔了闔眼,下輕輕在頭頂劃過。
然后,輕輕推開。
“你的初衷不就是隨便誰都行嗎,那還我老公做什麼?”
作者有話說:
第52章
月灑在床頭, 明明是浪漫迷蒙的圈,卻看不到男人眼中應有的愫。
顧詩筠不覺愣滯, 輕輕扭了一下腳踝, 冰涼涼的腳趾倏地蜷,然后又鉆了回來。
不過一瞬就明白了過來。
這男人生氣的點居然就是自己承認一開始相親的機不純。
“你生氣了?”
聲音啜啜,帶著些許小心翼翼, 就這麼在他懷里,任憑他推, 都巋然不。
程赟皺了皺眉, 見“死皮賴臉”的樣子, 不由黯道:“沒有。”
顧詩筠纏得更,屏氣凝神,斂住表道:“對, 我剛開始確實只是想隨便找一個, 但我不是說過了嗎?我一眼就看上你了。”
程赟闔了闔眼, 反握住不安分的手, “一眼就看上了, 然后結婚兩年,把我忘了個?”
“……”
顧詩筠陡然跟雷劈了似的僵在那,這話沒法反駁,因為是實話。
程赟沒再迫問,緩和了聲音拍了拍的后背,“好了,睡吧, 明天你還要上班。”
“我不。”顧詩筠毅然決然。
既然關了燈, 夫妻之間, 臉皮該厚還是得厚。
靠得更近, 氣息彌彌,清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。
抬眼便是結,吻上去,后果自負。
這不是第一次主,卻是第一次迫不及待地與他示好,就不信了,這種嗔的撥會不了他的骨頭。
然而還不等有所行,程赟就察覺到了的意圖。
他一把捉住了已經落下去的手,淡淡道:“筠筠,我不太喜歡討好。”
被攥住的手腕傳來一陣陣麻,讓瞬間就沒了掙扎的力氣,也克制住了的蠢蠢。
顧詩筠茫然作罷,從他懷里鉆出來,側趴在他肩頭上,固執問道:“那你喜歡什麼?”
面對的刻意,程赟依然無意,他淡淡掃了一眼,沉了沉聲音,“你知道的,我喜歡用強的。”
顧詩筠遽然怔住,原本冰涼的腳趾更是蜷腳掌,纏在他上地抖。
而下一秒,程赟忽地翻而上,將欺在下,手肘夾住的腦袋,本沒有給逃得逞的機會。
的接,呼吸的纏繞。
給冰冷的沉寂畫上了句號。
顧詩筠突然就明白了過來他喜歡什麼。
他喜歡的是征服。
如同他執掌手下的殲擊機,馳騁天際的制,火力全開的迫力。
咬著下,干脆一不地閉上了眼睛。
可事與愿違。
“好好睡覺。”
程赟再無其它行,只在額頭輕輕一吻,便又放過了。
正如所說,只要能和領證結婚,誰都行。就算睡了,就算有了孩子,他也不過是心底拿來糊弄父母的障眼法。
不,他不會去問。
默了許久,顧詩筠才從瀕臨窒息的絕境中將自己的魂給拉了回來,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一瞬不瞬地盯著天花板,直到邊的男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,才心復雜地沉沉睡去。
-
稀里糊涂的一晚,顧詩筠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豆漿油條擺了一桌。
簡簡單單的早餐。
還有一束帶著水的鮮花。
程赟正在臺上打電話。
似乎是剛晨練回來,寬肩窄腰的形在白T下洇著汗漬,過清晨的,的線條綽綽。
怔怔看了許久。
從男人的眉眼,到峰棱的下頜,再到滾的結,最后落在上半的末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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