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珠看了梁氏夫人一眼,眸冷。
淮安侯夫人面慍:“太夫人,沒有這麼招待客人的吧?你們這是想殺人啊,看這一地的!”
梁氏夫人這才發覺地上的痕跡,不由得往后退了一點,蹙眉問喬翎:“怎麼回事?”
喬翎言簡意賅道:“我過來就見李夫人暈倒在地,沒多久,淮安侯夫人就來了。”
梁氏夫人一針見道:“你怎麼知道暈倒了?”
喬翎回答的天無:“府上侍從先發現的,見是客,便使人去我。”
梁氏夫人點點頭——原也不是真心實意要問喬翎,只是為了引出后邊一問:“淮安侯夫人,您是怎麼知道李夫人出了事,繼而恰到好的趕來呢?”
淮安侯夫人為之語滯,神不自在起來:“我……”
遲疑幾瞬,終于道:“有個侍告訴我,說越國公府要殺人滅口,再不去李夫人命不保,我就來了……”
說到最后,理直氣壯起來:“也沒說錯呀,你們就是要殺人滅口!”
這檔口淮安侯終于過來了,一聽妻子的話,頭就大了一圈兒,面沉如水,語氣倒很溫和。
他說:“康樂,事還沒有調查清楚,不要妄下定論。”
喬翎毫不意外的發現,淮安侯果然是個男子,即便人到中年,也說得上是儒雅風流。
朝梁氏夫人笑了一下。
梁氏夫人看懂了這個笑里邊含的意味,幾不可見的翻了個白眼。
淮安侯夫人有些悻悻,頭一轉,神關切的問小姜氏:“你覺如何?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小姜氏沒有起,靠在廊柱上息著,眼簾低垂,臉上流出懼怕的神,斷斷續續道:“我的頭很疼,有些記不太清了,好像是走著走著,忽然被人在后邊砸了一下,再之后就失去知覺了……”
喬翎微愕然,張開幾瞬,沒說什麼,又閉上了。
看著小姜氏,笑了。
淮安侯夫人聽罷,便面憤慨之,正待說話,卻被丈夫攔住了。
旁邊路過了幾個端著托盤的侍,是往前廳那邊去送瓜的,喬翎自己留了兩盤,擱在寬闊的欄桿上,自己拿了一個香瓜,“咔嚓”一口啃了上去。
淮安侯在“咔嚓咔嚓”的吃瓜聲里,問小姜氏:“李夫人,您能十分肯定的告訴我,就是有人在背后襲擊了您,才致使您吐昏迷的嗎?”
小姜氏眼皮抬起,正要說話。
淮安侯卻恰到好的轉向了梁氏夫人:“府上該有大夫在值吧?此時不請,更待何時呢?”
梁氏夫人看著他,道:“侍從們已經去請了,馬上就到,不過穩妥起見,還是再請個太醫來吧。”
淮安侯稱贊一句:“太夫人心細如塵。”
這才問小姜氏:“李夫人,您想起來了嗎?”
小姜氏眸閃爍幾下,捂著額頭,痛苦不已:“我說過了,我的頭很疼,沒有辦法給你肯定的答案……”
淮安侯溫和一笑:“我看,李夫人大概是心郁結,驟然發出,才會吐的。”
梁氏夫人面無表的看著小姜氏:“是嗎?我倒覺得這興許是裝的,想著魚死網破,再惡心越國公府一把呢!”
小姜氏戰栗,姿態放得很低:“嫂嫂,我已經落到了人人喊打的境地,你還不肯放過我嗎?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了,你才能不再詆毀我?”
梁氏夫人最看不了這種模樣——這種婊里婊氣裝弱的,我梁霸天一個人能打十個!
淮安侯夫人也最見不得好姐妹人欺負。
倆人正要開口battle的關頭,喬翎一手,斷喝一聲:“都打住,讓我來!”
單手持瓜,到小姜氏面前去:“雖然之前的所謂襲擊是你自己編的,不過沒關系,這一回是真的,你有人證啦,真開心!”
說完,一把將那個香瓜按在了小姜氏臉上,狠狠了幾下!
到臨界點的香瓜瞬間開,清脆的一聲“砰”!
水連同瓜種齊齊飛出來!
小姜氏慘一聲:“啊!”
梁氏夫人大驚失,趕忙往旁邊跳了一跳,以此躲避濺出來的香瓜種子!
香瓜的氣味彌漫開來,誠然好聞,但是那淺黃的粘稠湯順著面頰往下流淌,看著實在有點……
淮安侯夫婦呆若木。
小姜氏驚聲尖。
喬翎兩手腰,仰面獰笑。
終于還是淮安侯夫人先一步驚出聲:“天吶,你怎麼能——”
喬翎獰笑暫停,反手一個瓜按在臉上,嫻的開始:“個屁啊,你也有份!”
又是“砰”的一聲脆響!
淮安侯夫人如同小姜氏一般慘出聲來:“啊!!!”
小姜氏滿頭瓜種,難以置信,怒道:“喬翎,你怎麼敢——”
“天殺的賤人,給我閉!”喬翎反手又往頭上按一個瓜!
小姜氏:“……”
那邊淮安侯夫人甚至沒有來得及說話,但臉上也又被按了一個瓜!
淮安侯戰戰兢兢,瑟瑟發抖:“,人沒說話啊……”
喬翎左右開弓,分別在他們夫妻倆臉上都按了一個,嫻的,同時發出開朗的笑:“哈哈,順手的事!”
第2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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