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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第 91 章

◎徹底扭轉命運的曙就在前方◎

陳昱忘了安排臨時被召回的殷緒, 殷緒在家中多待了一日，仍按照軍規回轉軍營，省得在這局勢混的時候, 被氣頭上的陳昱抓到把柄胡懲治。

臨走時他一臉嚴肅地叮囑嘉，“你應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，還記得對我發過的誓麼？”

發過的誓自然是照顧好自己與孩子，不能心, 嘉無奈, “我記得的。”

“不僅要記得, 還要遵守。”殷緒挑眉, 威嚴而強勢道，“否則我有的是法子治你。”

這人還記不記得是公主？嘉哭笑不得, 又幽怨，“好了好了, 我當真遵守。”

考慮到這次離開, 只怕十多天就能回來, 殷緒沒再多嘮叨, 吻了吻嘉額頭, 轉離去。

誠如殷緒所言，接下來發生的都是需要心的事。陳昱不愿放高綰離開，為了給北奕賠罪, 出了個昏招, 試圖將平昌公主嫁給宇文韜。

一國皇后都能奔他人, 北奕風氣之糜爛、宇文韜之兇惡可見一斑, 何況這還是賠罪式的出嫁, 平昌公主自然不愿, 先和陳昱鬧了一場, 接著和母妃賢太妃跪去了慈寧宮。

太后心傷又憂慮，不得不出面，三人一道去翔龍殿勸說、懇求皇帝，最后平昌公主以自毀容貌相，陳昱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
嘉待在瑾園，心系宮中，只是仍記著殷緒的話，到底沒有宮參與進這件麻煩里。

陳昱為如何賠罪焦頭爛額，但也并未持續太久，因為宇文韜那邊得知高綰確在南齊宮中，他們不知高綰和陳昱的前緣，只當皇后是被齊人拐跑，頓時滿朝震怒。

平安與薛非散布的謠言范圍也廣，持續發酵中，一時北奕民意沸騰。

宇文韜的糧草輜重勉強準備完善，加上又被朝臣、民意迫，當下思索一番，也不再等南齊那邊的回應，而是趁舉國齊心的時候，悍然發了戰爭。

八月十一，南齊邊關被強襲，八月十五，中秋節當晚，軍報被快馬加鞭送到了皇宮。陳昱連夜召大臣宮商量對策。

翔龍殿的書房，陳昱強行為自己挽回面，為高綰罪，“薛卿說得對，北奕來得這樣快，顯然是早有進犯我大齊之心。”

薛懷文站在人群中，面無表地瞥了陳昱一眼。魏蓉之父魏長書等一干文臣面憂慮，心中苦惱皇帝昏聵妖妃誤國，卻不能說出口，其中一人道，“北奕來勢洶洶，二十萬雄兵哪，只怕輕易不會罷手。”

殷烈思慮一番，朝皇帝拱手道，“北奕人來了便不會輕易離開，不如積極應戰。此時仍有不將領大營，皇上不妨將其召回，明日朝會上再行討論如何出兵。”

雖對陳昱已無恭敬之心，但殷烈仍是護家國的，心中也有一品大將軍的責任與傲氣。殷氏祖上歷代和北奕人打道，不會有朝臣比他更明白北奕人的兇悍野蠻，他自然主張一戰。

薛懷文也道，“大將軍所言甚是。”

也有大臣主主張議和，但聲音太小，皇帝也不可能出高綰來讓北奕退兵，于是事便暫時確定下來。

殷緒、沈如海等人連夜到召令，為了趕上朝會，五更天便回城，來不及返家，徑直朝皇宮行去。

奉天殿上難免又是一陣爭吵。議政的大臣增多，各種聲音便也多了。主和派和主戰派一陣口舌爭鋒、各抒己見。殷緒早經歷過這一切，只在人群中冷眼旁觀。

爭論到最后，仍是主戰派占了上風。既然確定出兵，接下來便是決定派誰為主將誰為副將、派兵多的問題。這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，二十萬雄兵不可小覷，陳昱將目放在殷烈上。

薛懷文見狀，當即出列抱拳行禮道，“皇上，微臣愿舉薦忠武將軍殷緒為帥，殷緒青州平叛才能有目共睹，早前又出使北奕，對北奕知之甚多。他為帥勝算頗大。”

丁肅跟著殷緒平叛取勝，對殷緒崇敬有加，當即出列，“微臣附議。”

殷烈原本理所當然等著皇帝封他為帥，聽了薛懷文的話，忽然一個激靈，意識到一件事實：論能力，他心底明白，他不如這個兒子；論前程，自然是殷緒更加明。他已位極人臣，進無可進，可如果把殷緒推上去，此戰獲勝之后，殷家必然會出一個大齊史上最年輕的大將軍。

那是多麼耀門楣的事！

殷烈這邊想著，上頭陳昱雖已不再費心對付殷緒，卻也下意識地厭惡他，不想給他出頭的機會，當即出聲詢問殷烈，“大將軍領兵多年，你覺得呢？”此時他仍不知殷烈與殷緒早知殷弘死的真相，還當殷烈是那個最忠心的臣子，對他寄予厚。

殷烈便出列行禮道，“北奕大兵境，微臣為大將軍，本責無旁貸，只是微臣近來力不濟，擔任主帥或許耽誤大軍，愿為副將為陛下盡忠。”他沒有出言推舉殷緒，因為這事比青州平叛重大得多，主帥一職又位高權重，他不想被人說薦人唯親。

陳昱聽他言下之意，并不反對殷緒擔任主將，頓時失，這個時候便后悔起當初攆走百里仝的事來。

沈如海是殷烈的老部下，見他無意于主帥一職，便站出來道，“微臣也愿舉薦忠武將軍，將軍智勇雙全、兵法卓絕，面對北奕強勢來襲，進可猛攻退可智取，是主帥的不二人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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