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20日這天正好是周五。
姜恩柚和夏們早就約好了,下午放學后一起去吃晚飯。
場子是路楚澤找的,在市區的一家Bistro,包場。
路楚澤最后一節自習課直接沒上,帶著秋和徐嘉一提前去了場地,留司南煦放學后帶姜恩柚和夏過去。
放學后,三人剛到校門口,就看見在這等著的梁鶴。
梁鶴來找姜恩柚吃飯,沒想到看見和司南煦一起從學校出來了。
梁鶴快步走到姜恩柚面前:“今天有空嗎?一起吃個飯。”
姜恩柚:“今天不行,我和朋友們約好了一起吃飯。”
梁鶴有些失落地笑笑:“那是我不湊巧,看來被某人搶了先機。”說著,還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旁邊的司南煦。
司南煦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,直接罵回去:“他媽在這兒眼紅。”
梁鶴無視他,繼續和姜恩柚說話:“前些天那個跟蹤狂,沒再出現吧?”
司南煦怔了一下,急問:“什麼跟蹤狂?”
姜恩柚先回答的司南煦:“就是前段時間放學路上總有個人跟著我,不過昨天他跟蹤我的時候我報警抓到他了。”
司南煦心急下抓住姜恩柚的胳膊:“前段時間?什麼總跟著你?為什麼我不知道?”
姜恩柚解釋:“也不是什麼大事,我自己就能解決。”
司南煦皺起眉喊:“為什麼不早告訴我,你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?你脖子上的傷,你跟我說是不小心劃的,到底是真的假的?”
梁鶴:“司南煦,你跟喊什麼?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司南煦見他就來氣。
夏看不下去了:“哎哎,別在這吵,姜姜我們趕快走吧。”然后直接把姜恩柚從他們兩個中間拉出來,帶往前走了。
吃飯的地方離學校不遠,三個人開車沒多久就到了。
這里明顯被心布置過,口兩邊擺著夏喜歡的巨型小熊玩偶,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紅玫瑰花瓣。
夏和姜恩柚走在前面,進門前,姜恩柚故意退到夏后,讓來打開大門。
夏狐疑地推開門,頭頂的氣球在這一刻嘭嘭炸開,漫天的金帶在暖調的燈下飄灑下來。
路楚澤手里捧著夏喜歡的郁金香從后面走出來,站到面前。
夏心里咯噔一聲,好像預料到了什麼。
路楚澤抑住張狂的心跳,緩緩開口:“夏夏,喜歡你這件事,我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年了,好像從做了鄰居開始,我就心甘愿聽你的話,看你開心,我就開心。”
“我之前說過,我不想草率的開始一段,我希能給你一場正式的告白,所以在我確定你也喜歡我的時候,我開始決定準備這些。”
路楚澤深重呼吸,看著夏那雙明的眼睛,鄭重道:“夏夏,我喜歡你,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?”
夏在路楚澤走出來之后就紅了眼,喜歡的人是喜歡很多年的人,何其幸運。
夏哭笑著從路楚澤手里接過花束,猛點頭答應下來:“我當然愿意!”
路楚澤張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,激的手抱住夏。
看著他們相擁在一起,姜恩柚鼻子驀地一酸,看到他們開心幸福,打心底為他們高興,自己也有些。
這家Bistro的米其林大廚準備的晚餐十分可口,酒也不錯,姜恩柚和司南煦各懷心事,都沒喝酒。
快考試了,明天雖然不上學,但他們幾個也不敢玩得太瘋,吃完晚飯就散了。
姜恩柚跟著司南煦走到他的車邊,司南煦忽然心事重重地問:“如果表白的是我,你會答應嗎?”
姜恩柚聲音無比冷靜:“別為沒發生的事苦惱好嗎。”
司南煦握著的肩膀,讓看著自己的眼睛,緒波著:“姜恩柚,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?為什麼你被跟蹤,連梁鶴都知道,我卻不知道。”
姜恩柚一字一句給他解釋:“那天他正好在路上到我了,我才跟他提了一,我沒跟你說,是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沒必要告訴你,你最近那麼忙,我說了你還要為我擔心。”
司南煦突然像卸了力一樣,銳氣減了許多,明明的解釋有理有據,可他就是覺得渾無力。
他緩了口氣,自嘲地說:“你到底是因為不想我費心,還是本沒把我們的關系當回事啊?”
姜恩柚想到甄祥威脅媽媽的那些話,心里被扎了一下,推開他握著自己肩膀的手:“我們現在什麼關系都沒有,你別在外面說話。”
司南煦被氣笑了,滿臉傷:“你還要再來一次嗎姜恩柚。”
他要再一次被推開了嗎?
他說話的時候手都在抖,沒等回話,他繼續問道:“我對你來說,究竟是心更多,還是負擔更多?”
姜恩柚本來不想跟他吵,可他非要步步,只好無奈說:“我早說過我們之間不合適,不管是我媽,還是你爸,他們誰不會同意,我可以為了你向他們爭取,但不是現在。”
司南煦無奈不已,他們兩個繞來繞去,又繞回了原點:“我知道這事是我強求更多,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為我做什麼,我只要你喜歡我就夠了,可我總是覺得你不夠喜歡,甚至有時都覺不到。”
姜恩柚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他爸爸的事,如果說了,以司南煦的格,必然要去找他爸爸理論,上次他被打的事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。
“我不想跟你吵,或許再等等,我們說不定還有可能。”
姜恩柚說完想走,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。
司南煦口悶痛,看著姜恩柚的眼睛也蘊著怨氣,總是那麼清醒,清醒到他本分辨不出的心意。
他盯著,語氣也染上郁怪:“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一直等你,一直等到你覺得合適的時候。”
姜恩柚避開他的視線:“我沒要求你一定要等我。”
司南煦聞言冷笑出聲,眼眶通紅,語調卻強撐著掛上幾分涼薄:“我當然不等了。姜恩柚,你以為我非你不可了?誰還能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啊!”
姜恩柚攥拳甩開他的手,也賭氣著說:“這樣也好,那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。”
司南煦強忍著眼底的眼淚,左腔的心臟像被活生生挖空了一塊,麻麻的痛迅速蔓延開來,連手指的指尖都在作痛。
他直接用蠻力扯下手腕上姜恩柚送他的編織手鏈,接口整個斷開,冷白手腕當下顯出一道紅痕。
司南煦像是覺不到疼痛一樣,將扯下的手鏈還到手上。
姜恩柚的手輕輕攥了下手鏈,然后把它往地上一丟,“不要就扔了吧。”
手鏈掉在地上無聲無息的,連個響都沒有,就像不敢宣之于口的意。
沒再停留,扭頭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,自己回去了。
司南煦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手鏈,轉上車,點了支煙,一個人在車上坐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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