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恩柚抱著書包聽話地坐到沙發上，床上的人依舊一不，似乎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。

“你還不起嗎？”

“讓我緩一會兒。”

“緩什麼？”

司南煦聞言垂眼低笑一聲，音繾綣地給解答：“我是個正常的年男啊，柚子。”

“……那你慢慢緩。”

姜恩柚不是傻子，明白過勁來后，開始手忙腳地在書包里翻東西，想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。

幾次三番下來，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對司南煦這種混不吝的說話方式敏了。

后響起腳步聲和關門聲，司南煦去浴室了。

文葭蘭給他們切了盤水果送上來，額外又囑咐一遍讓姜恩柚認真給司南煦補習。

姜恩柚心里是很恩的，梅湘對助力頗多，能來京市，能進九中，能最頂級的教育資源，這些都是司家帶給的。

否則，還要留在蘇城繼續人欺負。

司南煦很快從浴室里出來，清清爽爽地走過來，從盤子里拾了顆青提放里，坐到了地毯上。

“開始吧，姜老師。”

姜恩柚略帶拘謹地從沙發上下來，也坐到地毯上。

“別這麼我。”

兩個人肩膀蹭到一起，距離有些過近，姜恩柚悄悄往外移了一些，和他隔開一拳多的距離。

司南煦把的小作盡收眼底，也不介意，選了顆標志的青提喂到邊：“來一顆。”

姜恩柚嚇得往后了頭，手從他手里接過來，自己放進了里，還是小聲道了句：“謝謝。”

青提在里開，溢出甜甜的水，環境里充斥著他的氣息，那抹要命的橙香快要把溺死在這里。

姜恩柚急忙把注意力轉移到課本上，結結的：“我們，我們就從這次的考試開始吧，你想先學哪個科目？”

“數學吧，畢竟是滿分姜恩柚。”

姜恩柚無視他的挑逗：“那你把你的試卷給我看一下。”

“沒帶回來。”

“那課本呢？”

“也沒。”

“那你帶了什麼？”

“你什麼時候見我背過書包。”

姜恩柚啞口無言了。

兩個人無聲地對視兩秒，姜恩柚很快作出決定。

“那你看我的吧，”把自己的試卷翻出來，“你看看哪道題你不會，我給你講。”

司南煦隨手指了一道：“就這個吧。”

姜恩柚眉頭一皺，看傻子一樣：“這是送分題。”

司南煦干脆把卷子翻過來，直接選了最后一道大題。

姜恩柚點點頭，耐心細致地給他從解題思路到步驟詳細講了一遍。

偏偏司南煦全程一聲不吭，也不知道他究竟懂沒懂。

“我是不是沒講清楚？”

司南煦哦了一聲，“我應該是懂了。”

姜恩柚靈一閃，從書包里翻出這周的數學作業，“這道題的類型和剛剛那道是一樣的。”

“你先在紙上試著解一遍，不明白的話再問我。”

司南煦難得聽話，按照剛講的解題思路開始答題，很快就把那道大題解了出來。

姜恩柚認認真真檢查一遍，發自心夸了一句：“司南煦，你好聰明啊！”

被夸的人顯然并不怎麼聽。

“姜恩柚，你把當我三歲小孩哄呢啊。”

夸他還不行，這人真奇怪。

姜恩柚撇撇強調：“我這是鼓勵式教育！”

“可我更喜歡獎勵式。”他忽然靠近了些，輕笑，“比如我答出了題，你準備怎麼獎勵我？”

“你…你想要什麼獎勵？”

“自己吃水果太累了。”他邊說邊把水果叉放進手里，大手包住的手讓握叉柄，聲音里滿是蠱，給施令——

“姜老師喂我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恩柚認栽地叉了塊西瓜喂到他邊，兩個人沒什麼默契，一個不小心就把西瓜果懟到了他角。

“再對不準，就不是喂我吃水果這麼簡單了。”

心里牢記著他的潔癖，姜恩柚趕了張紙巾給他，小聲為自己辯駁：“你稍微一，別全讓我自己來啊。”

司南煦驀地失笑了一下，他覺得這補習可太有意思了。

“你想讓我怎麼？”

姜恩柚張張口，回答不上來，“算了，你張就行。”

到中午補習結束的時候，一盤子的水果都進了司南煦的肚子。

起初還是他纏著喂，到后來姜恩柚也不用他提醒了，并且能生巧，不看他也能喂到他邊。

氣死了，有本事他就把這些全吃了！

他還真有本事……

姜恩柚心力瘁地收好書包，“行了，到時間了，明天再繼續吧。”

司南煦拿起盤子里最后剩的一顆藍莓，送到姜恩柚邊。

姜恩柚下意識想躲，可被他提前預料到了，他用另一手輕按住的后頸，將藍莓送進的里，幾乎是被迫吃下的。

指尖還殘存著瓣溫的，司南煦嚨上下滾了滾，嗓音低沉——

“這是給姜老師的獎勵。”

……

自從開學考姜恩柚拿下全校第一之后，的證件照就被到了九中的公告欄上。

的名號也一夜之間在九中傳開了，自那以后，走在學校里總會有人時不時打量。

姜恩柚也是狠狠驗了一把一戰名的覺。

“姜姜？你發什麼呆呢？”

夏都不知道這是姜恩柚這幾天第幾次發呆走神了。

姜恩柚含含糊糊的：“沒什麼……”

夏沒太在意，興地拉著姜恩柚繼續問：“姜姜你說我是送余子謙耳機呢，還是送相機呢？”

余子謙是他們隔壁七班的班長，他下個月過生日，夏最近正因為送他什麼禮而一籌莫展。

姜恩柚仔細想想：“還是要看他喜歡什麼吧。”

“那你說我要是約他周末一起吃個飯，順便了解了解，他能答應嗎？”

“周末啊……”周末這兩個字現在在姜恩柚這里像有魔力一樣，一提到周末就想起來給司南煦上課的事，就大腦無法運轉。

“說干就干，姜姜，走，你陪我去約他！”夏一把將姜恩柚從座位上薅起來，拉著就往外走。

姜恩柚忍不住嘆：“夏夏，你這行力強得沒邊啊！”

一旁的路楚澤看見后問夏：“去哪兒？”可惜沒收到回音。

兩個人風風火火出了教室。

司南煦視線追著那道影，心里有疑問想問問徐嘉一，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
他了，換了個坐姿，張張口，又，嘖了一聲，還是閉上……

徐嘉一看不下去了，備煎熬地嚷出來：“煦哥，你到底要說什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