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思怡將林小強拉到座位上坐下,禿頭大叔也在民警的示意下坐了下來,翹著二郞直晃悠。
“林小強上門打架,今天這事兒是他的不對,但考慮到事出有因,而且雙方也沒有造什麼傷害,所以我們建議你們私下調解,他給你認個錯,就算了。大家都是鄰居嘛。”社區民警做著禿頭大叔的思想工作。
“什麼沒有造傷害,”禿頭大叔戲上,“哎喲,我頭暈,口還悶,還想吐……不行了……”說著還真干嘔了幾聲。
這明顯就是學了網上的那一套,故意裝作輕微腦震的癥狀,想把事鬧大。
很顯然禿頭大叔的做法讓民警都看不下去了,“如果你真的出現了這種況,我們可以陪同你一起去醫院做檢查,但如果發現你惡意中傷,影響公正執法,那我們也可以對你進行理。”
禿頭大叔顯然不吃這套,“喲,你們這是明顯是在向著他啊,”竟然開始挑釁起民警,“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,我告訴你們,我在網上可有幾十萬的,只要我將今天的事發出去,你們這個小派出所就出名了。”
互聯網是一把雙刃劍,它給我們帶來便利的同時,也給一些不法之徒利用網絡進行違法犯罪提供了便利。就比如禿頭大叔這種借著自己有點,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的可不。
可民警哪會這樣輕易就被人給威脅了,顯然這種況見多了,慢條斯理對禿頭大叔說,“據《治安管理罰法》第四十二條第二款:公然侮辱他人或者造事實誹謗他人的。
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罰款;節較重的,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,可以并500元以下罰款:節嚴重的屬于犯妨礙執行公務罪,最高可判三年!”
民警說完靜靜地盯著禿頭大叔,這下他再也不敢拿派出所說事了,而是把矛頭轉向了林小強,“別以為你們才懂法,我也懂,他今天這事兒,就是尋釁滋事,還毆打我,損壞我的人個財,就可以給他定罪。我看在你們的面子上,可以不追究他的刑事責任,但他得給我經濟賠償,一萬塊,一分都不行。“
林小強一聽火就上來了,他損壞他什麼財了,不就是一個玻璃杯子嘛,而且還是他自己摔壞的。
林小強正準備還擊,卻被吳思怡搶先了一步,只見吳思怡蹭地一下站了起來,指著那禿頭大叔就是一頓罵,“別以為我不說話,就是怕了你,還想讓我們賠一萬錢,你怎麼不去搶呢~!”
吳思怡承認給禿頭大叔道歉,也承認賠打壞的東西,并不代表怕事、懦弱,只是不想把事鬧大,因為都是樓上樓下的鄰居,免得以后相見尷尬。
但涉及到兩個原則就不行,一是錢,二就是家人,所以禿頭大叔張口就要一萬,這下就把吳思怡徹底給激怒了,一掃剛才在民警面前溫和和形象,施展了獨一無二的獅吼功。
那個呢字,吳思怡使了九功力,幾位民警瞬間覺一陣狂風吹過,眼前仿似一片飛沙走石,然后就什麼也聽不見了,良久一切才恢復正常。
禿頭大叔顯然也被吳思怡這強大的氣勢給嚇到了,早已沒有剛才囂張的氣焰,聳著肩抖抖的坐在椅子上。
在吳思怡的積極參與下,雙方很快達了和解,禿頭大叔不但不要林小強給他道歉,也不再提那一萬塊錢的事,但吳思怡仍堅持一定要賠償,那就是買一個新的玻璃杯給禿頭大叔他們送去。
但針對自己被砸一事,本來一直抱著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態度的吳思怡,現在卻堅定地要立案了,說自己可以不要賠償,但一定要一個真相,要讓大家知道,老公林小強沒有無緣無故地去打人。
社區民警也就此事立了案,并表示會進行相關調查,尋求證據。到這里,之前囂張得不行的禿頭大叔,早已嚇得瑟瑟發抖。
林小強還不忘調侃他說,到時候抓到了真兇,還希他在網上都宣傳一下,讓他的幾十萬都看看沒有公德,丟東西的都是什麼人。
禿頭大叔早已是面無,神恍惚。事就這樣完滿地得到了解決。
而另一邊田小小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,一直守在11-5的門前。
本以為林小強這次肯定會罰,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。連安吳思怡的話都想好了,但沒想到,兩人卻有說有笑地回來了。
田小小一臉疑:“什麼況,那人沒找你們麻煩?”
吳思怡笑嘻嘻地回答:“怎麼沒找,還想讓我們賠一萬錢呢。”
田小小瞪大了眼睛:“那你們給了?”
吳思怡進門先倒了一杯水:“怎麼可能,一萬塊呢,又不是一塊。我腦袋被砸了那麼大一條口子,我都沒想過要讓人賠那麼多錢,我怎麼可能給他。”
“那你們怎麼回來的?”田小小有點奇怪。
林小強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夸贊自己老婆的機會:“那當然是因為我老婆厲害了!”
“怎麼回事?”田小小極度好奇,主接過林小強的水杯去給他接水。
林小強就在一旁繪聲繪地說起了當時的景,把吳思怡描繪了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仗義俠。
田小小聽見愣了好半天,對著吳思怡一個勁地豎大拇指:“思怡姐,牛啊!”
吳思怡大口灌下一口水,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,那眼神竟看得田小小心里有些發慌。
“思怡姐,你看著我們倆干嘛呢?”
吳思怡一步一步地走上前,最后停在了林小強面前,死死地盯著他,“我今天啊,聽到一個很有趣的事兒,有人說發現有人跟蹤他,可他回來卻只字未提,而且還和跟蹤他的人那麼要好,你說這是為什麼呢?”
林小強這才想起自己在派出所時沖口而出的話,現在想挽回都已經來不及了。深知災難將近,只好一步一步地向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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