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侯路的嘲諷引起了高華的不快，但是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暴躁，地下室里的這一切都讓他迷。

劉侯路把整個地下室都檢查了一遍。

除了水和植營養劑以外，他還發現了一臺電腦以及空氣凈化設備。

他指了指電腦，李查心領神會，馬上坐到電腦前。

劉侯路和李查都在忙，沒人理高華。

高華開始呆呆地站著，過了一會他見沒人理他于是也開始觀察地下室里的東西。

這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。

他和喬昌運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好朋友，可是他從來沒聽喬昌運說過，他家地下有這麼一個地下室。他照顧了蝶這麼多年，也從沒聽提起過這個地下室。

他不有些煩躁。

喬昌運和蝶為什麼對他瞞這件事？

李查一邊檢查電腦一邊發牢：“……哼，以為刪掉文件我就沒有辦法找回來嗎，你也太小看我了。”

劉侯路走過來，“東西都被刪除了吧。”

“是，不過我有辦法恢復，哎呀了！”李查點開一個文件，突然愣住了，“你快來看這個！”

劉侯路湊過去，看到文件容時他反而松了口氣，“果然是這樣。”

“你們在看什麼？”高華也走了過來。

劉侯路拍了拍高華的肩，“你認識字吧？”

“當然了，我上過學。”

“那好，你自己看吧，別太激就行。”劉侯路讓開位置，讓高華靠過來。

高華看到電腦里的文件時先是驚訝，而后雙眼圓睜，張得老大，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
“真是沒想到啊。”李查驚嘆，“我開始也以為蝶可憐的，沒想到居然和楠善垃圾理廠事件有關聯。”

文件里詳細記錄了楠善垃圾理廠每次傾倒垃圾的日期，掩埋垃圾對周圍環境污染的范圍也都做了標注。

“不，不可能。”高華不可置信地搖頭，“不可能知道這些，那麼天真善良……”

“也許真的天真善良，但你怎麼解釋電腦里的這些東西？”劉侯路冷冷地問，“是從哪里知道的這些消息？”

“我，我不知道，也許這些東西是別人的。”高華結結。

“你想說這里的東西是喬昌運留下的嗎？”

“也，也許。”

劉侯路點頭，“也許這里的東西是喬昌運留下的，那麼就可以證實你們這里的環境污染是喬昌運一手造的。”

“你胡說什麼，喬昌運才不是那樣的人！”高華怒了，一把揪住劉侯路的領，“喬昌運他是個好人！”

“好人會有這些東西？”劉侯路提高了音量，完全無懼高華的威脅，“好人會和楠善垃圾理廠聯手把這里的環境污染這個樣子，他算哪門子的好人！”

高華被劉侯路一通吼，心虛得接不上話。

李查接口道，“喬昌運去世的時候楠善垃圾理廠還沒有私埋垃圾，他不可能是幕后指使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劉侯路推開高華，整了整被弄的領，“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，你把這臺電腦里所有的東西都傳回部門。”

“知道，我已經在做了。”李查手上作不停，麻利地作鍵盤。

劉侯路轉過頭，看見高華瞪著眼睛，眼底全是。

“你不是想要證據嗎，這些證據還不夠？”劉侯路指著周圍的一切，“你還認為蝶是個天真單純的人嗎？”

高華角搐了兩下，“但是……”

“你再認真地回憶一下，你真的喜歡嗎？”劉侯路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手機，調出了一張蝶的照片。

照片里，蝶著華麗的子，坐在落地窗邊，臉上的微笑映著窗外的，得就像畫上的人。

高華盯著照片，眼睛發直。

“你喜歡的？”劉侯路引導著高華的思路。

高華似乎是想要點頭，但是他忍住了，“不，我只是覺得很善良。”

“善良？你能舉個例子嗎，尊老？熱生活？維護世界和平？或是善待小之類的？”

高華一個勁地搖頭，“心地純潔，真的，我能覺到沒有惡意，心地真的很好。”

就連李查都聽不下去了，“你對心的純潔是不是有什麼誤解，如果真的純真溫厚，那麼這里又該怎麼解釋？”

高華答不上來。

劉侯路一字一頓，“高華，我可以告訴你，你對的完全是因為到了的，你的是假的。”

“什，什麼？”高華像是到了刺激，哆嗦了一下，“你胡說，蝶從來沒有過我。”

“你想到哪去了，我說的不是指上的。”劉侯路翻了個白眼，“你知道了的份但你不知道其實有一種特別的能力，的可以散發出一種氣味，聞到的人會不由自主地對產生好。”

高華就像被燙到似的，拼命搖頭，“不，不可能，我不信……”

“我可以帶你去見，到時我會給你一種藥，讓你不再到散發出的氣味影響，到那時你如果還是喜歡，那才是真。”

高華沉默了許久，就在李查以為他會拒絕時，高華鼓起勇氣，“好，我跟你去見。”

劉侯路和李查檢查完地下室所有東西后給繆仁去了個電話，然后帶上高華離開喬家。

回去的火車上，李查見鄰座的高華睡了，悄悄挪到劉侯路這邊，“我發現你越來越神了，你怎麼會猜到蝶和楠善垃圾理廠的事有關？”

“當很多巧合都湊到了一起，無意就會變刻意。”劉侯路一副神叨叨的模樣。

李查沒聽懂，“什麼意思？”

“我是個寫小說的，當節需要推進的時候經常會出現巧合的偶遇，巧合的撞見，當種種巧合堆積在一起，你還會相信巧合嗎？”

李查認真地思索著，沒有回答。

劉侯路繼續道，“楠善垃圾理廠污染了環境，就連正常人的生活都會到影響，偏偏會有一個PV2星人在這種環境里待了許多年，要麼是真的天真無邪，要麼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。”

“蝶說有四百七十九歲了，就連不到三百歲的索利托都傻不那樣，你覺得蝶是真的傻嗎？”

“蝶一直強調找不到族人，還有地球人想抓去實驗，但是這些話都是一個人說的，沒有得到證實，唯一能證實的喬昌運也已經去世了，等回去了我還會讓繆仁派人去調查喬昌運的病歷，我甚至懷疑喬昌運不是正常病死的。”

李查倒吸了一口涼氣，“劉侯路，你真可怕，連這種事都能想出來。”

“為一個作者最不缺的就是腦，你覺得我可能只是在憑空猜想，但其實現實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殘酷……比如我還懷疑種子炸事件也跟蝶有關。”

李查驚得張大了，半天合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