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秉咸心中憤憤不平,立即找了個理由去馬達辦公室,說了幾句工作之后,便將剛剛看到的一幕講給馬達聽。
馬達聽出了味兒,油膩的臉上堆起了笑:“喲,這是要給陸渲冉戴綠帽子了!”
楊秉咸還沒明白:“應該還沒到戴綠帽子的階段,就是覺得那兩個人太好了,陸渲冉看不慣。”
馬達不耐煩:“難道你就不能想辦法幫陸工一把,給他戴頂帽子?”
“我幫忙?”楊秉咸想到管瞳對自己的態度,自己要給陸渲冉戴綠帽子的話,這個任務有點難完。
“什麼你!”馬達罵醒他,“是讓你想想辦法,幫荊鉻制造一頂綠帽子,給陸渲冉戴上。”
楊秉咸會了意,一臉驚喜地領命離開。
馬達看著他的背影,出厭煩之:“還想給人戴綠帽子,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。”
接下來一段時間,馬達提出要和研發中心加強通,方便研發生產無對接,于是三天兩頭把陸渲冉到集團總部來開會。會議容也確實和研發工作有關,陸渲冉不好推,但是馬達冗長的會議風格,讓他不勝其煩。
會議之后,他自然去找管瞳。
楊秉咸也是參會人員之一,散會后從他邊經過:“去找管助理嗎,可能沒空。最近天天和荊經理在一起,研究什麼全鏈條銷售模式。都說男搭配,干活不累,真是羨慕啊!”
陸渲冉哪里聽不出來他話里有話,立即走開。人有時候就是這樣,自己原本可以慢慢消化的事,被別人一針見指出來后,便再也無法容忍。陸渲冉到自己的緒很不好,卻又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地方。
他還沒走到管瞳的辦公室,就看到管瞳和荊鉻雙雙出來。管瞳看到他,笑著打招呼:“來啦?到辦公室先等等我。”說話的時候毫不停留,直接從他邊走開。
他覺自己在管瞳面前像是一個普通同事,毫沒有突出一個男朋友該有的地位。不知是自尊心上頭,還是玻璃心打碎,他突然想掉頭就走。
若是他真的就此表現出生氣,那也就算了,關鍵是他還要做出一副沒有吃醋的樣子,上盡可能平靜的說: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走得太快,跟落荒而逃似的。
他回頭再看時,管瞳和荊鉻只剩背影,消失在過道里。管瞳竟然都沒有留一下他。
晚上回到家,他悶悶不樂的坐在沙發上,還沒從白天的事里回過味兒來。
管瞳高高興興的回來,舉了舉手里的口袋:“我買了北京烤鴨,快來吃。”
“跟荊鉻一起買的?”帶著醋意的話口而出。
“沒有。我今天想吃,自己打車去買的。”管瞳拉住他的手,想把他從沙發上拖起來。
他甩開了管瞳的手。
震驚的不是管瞳,還有他自己。這簡直不像是他會做出的事,但是他現在就想這樣發發脾氣,不然憋在心里難。
“不想吃。”他說完心里還堵得慌,又補了一句,“你去和荊鉻吃吧,反正你喜歡的他都喜歡。”
他覺得自己現在很作,但是卻控制不住。
“陸老師,上班已經很累了,拜托下班我們好好的行不行?”管瞳對他眨著大眼睛,一臉示好。
“我沒有不好。”
“那你怎麼一臉喪喪的?來吧,陪我吃點東西。”
恰好荊鉻進來,還提了一袋水果。
“你喜歡吃藍莓,今天給你拿了幾盒,我給你放冰箱里凍著啊。”荊鉻跟進了自己家一樣,直接往冰箱那里去。他眼中只有管瞳,本沒有注意到還在沙發上生悶氣的陸渲冉。
“行,你先回去吧。”
荊鉻還不想回去,往常這個時候他都要坐一會兒的。“我找陸哥打一把游戲。”
陸渲冉控制住表:“我今天有點困,就不打了。”他起往衛生間去。
管瞳:“我今天也累了,明天再過來玩吧。”
荊鉻莫名其妙,但也只得離開。
陸渲冉從衛生間出來,看到荊鉻已經走了,心里憋著的那怒氣不降反升。
“他為什麼能開指紋鎖?”
“你忘了,當時是你嫌開門麻煩,給他錄了指紋的。”管瞳打開食盒,準備開吃。
“這是你住的地方,我說給他錄,你就不能反對嗎?”
“你今天怎麼這麼作?”管瞳覺得今天的陸渲冉有些不可理喻。既然陸渲冉不吃烤鴨,就自己戴著手套吃了起來。
陸渲冉負氣話口而出:“我怎麼就作了?我說一句荊鉻,你就說我作?你覺得他好,你和他過呀!”
“你今天是犯什麼病了?說話一直怪氣的。”管瞳也生氣了,扯下手上的一次手套,“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,別在那兒生悶氣。”
“我沒生悶氣,我怎麼敢生悶氣!”心里話到了邊又說不出口,又說些沒用的負氣話。
“你沒生氣就不要擺著一張臭臉給我看。還有,這里是我的家,你不滿意你就走,你想解決問題就好好說話。”管瞳收起不多的耐心,冷著臉說。
陸渲冉再次到了打擊,他沒想到管瞳可以這麼絕。“你這是在攆我了?你知道嗎管瞳,我最不了你這種語氣。我是你男朋友,不是你下屬。我們是關系,不是工作關系。”
“你也知道我們是關系,那你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?在公司里就對我搭不理,回到家也擺著一張臭臉。你是我男朋友,不是我祖宗!”作為四川姑娘的管瞳,吵架方面的天賦是與生俱來的。
“我們是關系,為什麼你和荊鉻比跟我還親!”
憋在心里的話終于說出來,陸渲冉松了一口氣,卻很不適應。管瞳吃驚的看著他,沒說話。
“被我說中了吧?知道理虧了吧!”陸渲冉恨恨的,隨即憎恨自己死攪蠻纏的臉。
管瞳:“你到底是在發什麼瘋!”
“我沒有發瘋,我就是抑太久了,好多話憋在心里難死了。”陸渲冉也意識到自己失態,只是此時他的緒像韁的野馬一樣,本拽不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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