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副主任畢竟是在辦公室混了這麼久的,深知職場里演技的重要,當下躲在鄧青叢坐的沙發后:“鄧總,這次的事你要給我做主。”
如果是其他人對他手,鄧青叢肯定嚴懲,開除都可能,但是手那人是荊鉻,一切就另當別論了。荊鉻和荊海波關系再張,人家畢竟是親父子。鄧青叢對陳副主任揮揮手:“你先出去,這個事我會理。”
陳副主任吃驚,這不正是該當面對質的時候嗎,他連臺詞都想好了。對自己不利的都是“不記得了”、“怎麼會”的應答方式,總之就是一問三不知。對自己有利的那必須是一把眼淚配一段哭訴,要讓領導知道,就是這麼一個愣頭青竟然把一個大男人、辦公室副主任到這個地步。
可是竟然他出去?這是怎麼回事?
即便再不愿,他也只能離開。路過門口,還被堵在門口的荊鉻狠狠地瞪了兩眼,心里那個不甘啊!
辦公室門一關上,荊海波就大肝火:“你是怎麼回事?研究生白讀了,竟然還手打人。這還是公司的人,如果打的是外面的人,看你怎麼收場!”
荊鉻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:“管瞳也是公司的員工,還是仟和的功臣,你就這麼放任在公司的地盤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欺負?看你怎麼收場!”
“你——”荊海波氣得青筋暴起,“別以為你到仟和來工作,以后我就會把仟和給你!我就算帶進棺材、就算送給別人也不會給你。”
荊鉻一臉不屑:“還是這樣的調調,好像整個地球都圍著你轉似的。”如果不是鄧青叢在,他肯定搬出管媽,必定可以把荊海波刺激得飆升。
荊海波的臉一下漲的通紅。鄧青叢怕他高了,趕上前寬解:“對別人就沒見你這麼兇過,對自己兒子怎麼就是不能好好說話?”
荊海波有了臺階下,緩了緩:“今天這事我和你鄧阿姨正在調查,會給管瞳一個代的。”
荊鉻冷笑:“人都跑了,監控也被遮了,還能怎麼查?”
荊海波驚訝地看了看鄧青叢。鄧青叢點頭:“確實,監控看不到什麼。”
荊鉻:“保安明明制服了幾個人,那個姓陳的讓保安把他們放了,我和陸哥都看到了。”
鄧青叢:“不可能,他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只是問保安事經過。你說的那些壞人至于怎麼跑的,他也沒有注意。”
荊鉻:“對啊,那些保安就跟失憶了一樣,一問三不知,可不跟他一個口徑。鄧阿姨,小心他已經跟馬達暗中勾結,在你眼皮子底下搞事。”
荊海波也看著鄧青叢。
鄧青叢正襟危坐:“我可以打保票,小陳沒問題。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。”
荊海波嘆口氣:“最近公司改革,發生的事太多了。既然今天的事沒有實質證據,先把事下來,別讓別的公司看笑話。”
荊鉻站起來:“那管瞳呢?”
荊海波:“我給批三天假,先休息。后面如果有新的線索,一定一查到底。”
鄧青叢:“放心荊鉻,我不會讓仟和再發生這樣的事。”
荊鉻知道跟他們說沒用,恨恨地摔門離開。
楊秉咸可是看到管瞳和陸渲冉的曝視頻、聞著味兒悄悄趕到公司收集第一手八卦。當他看到總裁辦公室的燈亮著,便遠遠等著。看到荊鉻摔門而出,心里樂開了花。
楊秉咸:“之前還以為你在追管瞳,結果人家喜歡的是別人。現在你還敢跟總裁摔門,那離炒魷魚不遠了。”
看到荊鉻生氣離開,荊海波反而舒心了。想想管瞳遇到的事,他心里也有計較。使其滅亡,必先使其瘋狂。如果馬達已經瘋到了這種地步,那他這個對手真是不值一提。不過管瞳遇到這種事確實很冤,有時間還是親自去探一下,以后在管佳那里也好代。
陸渲冉請了三天假陪管瞳。這次的事對他的刺激很大,讓他對自己反思過多,總在譴責自己沒有照顧好管瞳。
管瞳沒有傷,就是緒異常安靜,也不愿意去看醫生。陸渲冉問他的醫生媽媽,這種況該怎麼理。醫生媽媽說如果管瞳能睡,就讓多睡,醒著的時候要有人陪著,不要讓胡思想。
二荊條被寄到上海后,管瞳現在白天很多時間都看著二荊條發呆,一點表都沒有。陸渲冉非常心疼,在邊寸步不離的陪伴。
荊鉻看到管瞳失神落魄的樣子,復仇的心在心里燃燒。他白天在公司里什麼都沒有查到,越想越氣,于是把陸渲冉到自己房間里。
“你不報警?”
陸渲冉頹然坐著:“你也說了,監控人證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“沒有我會找。”
“瞳瞳現在的樣子,也不適合報警。”陸渲冉盡可能平靜的說,“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等瞳瞳緩過來,我不會讓那些人好過。”
“等到那時候,人們都把這件事健忘了,怎麼還查得到?”荊鉻咬牙切齒,氣得一拳拍到茶幾上,“不行,公司至要給個態度。荊海波只批了三天假,什麼都沒說,太不像話了。”
“哼,這中間有問題,他當然想大事化小。”
荊鉻意外:“你是什麼意思?”
“鄧青叢的人出現在現場,還是力保的人。荊叔叔對這個事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……”陸渲冉點到為止,看著荊鉻,“我不信你鄧阿姨和馬達會聯手。”
荊鉻瞬時靈臺清明。他之前一直把矛頭指向馬達,現在回過味兒來。他頹然的倒在沙發上,心里非常不好。是鄧青叢干的,只能是鄧青叢,做事這麼干凈利落。
他邊的人都是怎麼回事?以前還認為荊海波邊總算出現了一個還算通人世故的鄧青叢,沒想到又是一個傷害管瞳的人。
陸渲冉的手機響了,是管瞳問他去哪兒了。他放下荊鉻,回了管瞳那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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