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沒說話,陸渲染應該是在斟酌言辭,想著接著說服管瞳。
管瞳立即補充:“說實話,我留在管理上的最終目的就是想做這個工作,還有就是在公司管理條例里明確加對的尊重和保護條款,這兩個在我計劃是相輔相的。”
“我有點擔心,這個工作會得罪很多人,吃力不討好是肯定的,很可能會影響你的事業發展。”
“如果這兩個事做不了,我就死心了,正好安心去做研發,到時候就看陸老師要不要我了!”
這兩人竟然撒起了狗糧。荊鉻皺眉,強忍著沒罵人。
陸渲冉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如果你決定要去做,那就做吧。集團公司的人事由鄧總把關,本來就沒有什麼大問題,清理一陣也不會有什麼果。問題最大的是在子公司,我們都知道,生產基層關系戶的戕害太久了,已經嚴重影響到員工的積極。如果要下猛藥,現在正是時候。”
管瞳開心地說:“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!”
荊鉻又在旁邊吼:“陸哥,你不勸住還鼓勵,看這以后怎麼收場!”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生氣了。但是他再氣也沒有辦法,管瞳下定決心的事,十頭牛也拉不回來。
說干就干。管瞳沒有問鄧青叢為什麼改變主意,而是直接領命、組團隊開始工作。
期間楊秉咸來找過管瞳,一副長者的語氣。
楊秉咸:“管助理,你是怎麼想的,要做這個工作?你是個聰明人,干嘛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?”
管瞳有些無語,只好笑一笑禮貌敷衍。
楊秉咸看到自己的話只換來忽視,玻璃心再次創。“管助理,這次工作別太上心,走走程序就行。雷聲已經大了,雨點一定要小。不然的話,你要被公司的人背后脊梁骨的。”
管瞳的耐到挑戰。這個人是怎麼回事,平時對他客氣一些,他就以為自己可以干涉別人的決定,說話還這麼沒有邊界。
管瞳盡可能平靜地說:“我知道我在做什麼。”
楊秉咸:“我好心提醒你,你不聽會后悔的。說好聽點,你是高管,說得明白點,你就是一個打工的。又不是自己家里的產業,值得投這麼多力在上面嗎?你一個的,本本分分工作就行了······”
后面的話管瞳一點都不想聽到了,看了看時間:“我馬上要開個會,還需要準備一下,有什麼要說的下次行不?”這已經是最大的忍耐。
楊秉咸意猶未盡。他每次來說也要待半個小時,現在才剛開始發揮就被停,易碎的玻璃心再次敏起來。他強掩住臉上的尷尬,告辭出來,可是轉后的他瞬間變臉。從一張油膩的笑臉變油膩的黑臉。
鄧青叢早幾年就做了準備,在人事檔案里對每位員工的關系況都做了備注,所以清關系這個第一步輕松解決。
第二步,對相關人員進行談話,核實況。這是按照既定程序開始工作,還沒有進到影響實質利害關系的地步,但是管瞳已經遭遇到威脅。
這天中午剛剛開始工作,生產管理三部的一個年齡偏大的員工,帶著四五個人沖進管瞳的辦公室。
“你給個說法,憑什麼讓我們家的人開除出公司?什麼三代不能在一個單位,狗屁!”
管瞳皺眉,這還在走談話程序,怎麼就提到開除了。即便確定是“關系戶”,還要通過相關的人崗相適的測試。知道最近公司里謠言多,但沒想到這些人聽到風就是雨,竟然鬧到辦公室來了。不想和這些人多說什麼,于是打電話保安。
“保安部”三個字才說完,電話就被扔開。
管瞳怒不可遏:“你們損壞公司財,威脅領導,不怕被分嗎?”
“工作都要沒了,誰還怕被分!”
“你一個小丫頭片子,給你點面子還真以為是領導了!”
“說不定就是靠長得漂亮上位,也是關系戶,最應該先把你清理出去!”
那伙人七八舌、一窩蜂地鬧。
辦公室的門大開著,楊秉咸在門口湊了湊。管瞳和他的眼神相對,以為他會幫忙,誰知他一副“誰讓你當初不聽我的”的表,轉走了。
管瞳拿出手機要打電話,竟有人來搶手機。爭奪之間,手機掉在地上摔壞了屏。管瞳登時就了,抱起茶幾上的花瓶,使見人就砸,彪悍得令人吃驚。
那幫人想要打管瞳的氣勢,誰知遇到個不怕死的。但是他們仗著人多勢眾,又把管瞳圍起來,大聲怒斥,不容管瞳反駁。
一板凳飛進來,打到一個人的腰,痛得那人伊利哇啦怪。荊鉻隨即沖進去,推開一個人把管瞳拉了出來。
荊鉻:“這里是公司,不是菜市場,你們把這里當什麼地方了!”
帶頭那個人指著荊鉻鼻子罵:“關你什麼事!管閑事,不然連你一起罵!”
荊鉻抓住那個人的手腕就要掰,管瞳趕擋住:“不要。”真把這些人傷了,他們更要拿著這個把柄把事鬧大,對解決問題毫無幫助。
荊鉻悻悻地丟開那個人。剛好楊秉咸帶著保安進來,把那些人制服。
楊秉咸故意在荊鉻面前和管瞳說話:“早讓你聽我的就沒這些事了。”
荊鉻瞪著楊秉咸:“你算老幾!”他早看不慣楊秉咸沒事找管瞳,磨磨唧唧的結樣。
楊秉咸:“不是誰都像你一樣說話沒水平!今天要不是我去保安,還不知會怎麼收場呢。”
田菁菁和孟千鶴先后聞聲趕來,把管瞳拉到一邊去安。
孟千鶴知道來龍去脈后,氣得很:“都是一幫什麼樣的人!竟然這麼明目張膽!”
管瞳:“有組織有預謀。哼,我才不信是一時沖。”
田菁菁把管瞳的手機撿回來,看著碎掉的屏幕咬牙切齒:“必須要他們賠償,不然這個事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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