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瞳本想躺著休息一天,但是睡了半天已經全不舒服。下午開始團建活,管瞳并不想參加,但下午頗好,便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躲懶。
管瞳坐在一個秋千上,仰著頭,閉著眼,著初春的。
一個人走到后,推了一把秋千,嚇得抓住秋千想罵人。
“防曬霜了嗎?竟然這樣曬臉,也不怕曬出斑!”孟千鶴繞到秋千正面,想坐下。
這秋千是個兩人座,但是管瞳不想和一起,所以抬起一只腳擋住座位。
孟千鶴:“小氣。”今天穿著小香風薄呢外套,下著短加假長,配了一雙長靴,顯得青春又高挑。
小氣?小氣我就不會不計前嫌幫你。管瞳腹誹,上卻說:“我就是小氣。”
現在主打一個配合:別人說能力不行,嗯嗯嗯嗯;說不會事,嗯嗯嗯嗯;說什麼,都嗯嗯嗯嗯。要知道,沒有因為的事、詳實的依據就去評判一個人,目的不是評判,而是打擊。知道了對方的目的,便懶得去爭論表面的是非。
一般只有品級偏低的人,才會沒事找事打擊別人,為的就是彰顯自己還行。對于這種人,不不用給眼,連緒都不要給,主打一個不搭理不回應。
“你——”孟千鶴氣得嘟起了,“真不會聊天!”
“你會聊天?一來就說我小氣。”管瞳也不讓。
“好吧好吧,我不跟你一般見識。”孟千鶴搖著頭,今天扎著丸子頭,顯得更加青春可,“我就是想問問,你昨天為什麼幫我?”
“換我是你,你會幫忙嗎?”
孟千鶴想了想:“可能心里想幫忙,但是會不敢。”
“你倒是說了實話。那些人昨天那樣欺負你,也是吃定了生多半會選擇忍耐。但我奇怪的是,你平時欺負我的那種氣勢去哪兒了?怎麼就興生欺負生?”
“你這人——我都誠心跟你示好了,你怎麼還抓著不放!”
管瞳看嘟著生氣的樣子實在可,便放下腳,讓出座位:“好好好,孟大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。坐著聊聊吧。”
孟千鶴看了管瞳一眼,大大方方地坐下。“你還沒有回答我,昨天晚上為什麼要幫我?我之前對你印象可不好。”
“大家都是生,換位思考,我也希有人能夠幫我。”
“你不怕那些人嗎?”
“為什麼要怕?不反抗,傷害的是;反抗,可能會被威脅,或者到其他傷害,但只是可能。無論是用哪一種方式計算,反抗都比不反抗要有用得多。如果不反抗,在職場上到的傷害會更大,還拿什麼捍衛自己的工作權。”
“你在云鼎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事?”
“不會吧,連王經理都聽到過一些,你那麼八卦,會不知道?”
“好好說話,別夾槍帶棒的。”
管瞳淡淡一笑:“遇到過,其實當時我和你一樣害怕,但是憤怒和屈辱的更強烈一些,所以我選擇了反抗。當時鬧得也很大,讓對方下不了臺,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被開除的準備。但是我也想好了,只要最后的決定對我不公平,我都會申訴到底。”
“你不覺得你這樣做,把風險也做大了嗎?”
“在職場上得不到尊重,沒有安全,這才是最大的風險。”管瞳坐直了些,繼續說道,“雖然我們從小到的教育就是男平等,但是在進社會后,我們都能到,男并沒有平等。現在高管很多,但是我們很容易就能發現,大家對高管的功都會帶有一定的有眼鏡,比如質疑的能力,比如認為是靠上位,于是就有了‘功有罪論’。可是我們人哪里比男人差了?”
“原來你這麼有脾氣。”
“我的壞脾氣都給壞人,好脾氣都留給自己人。”管瞳有些揶揄地看著孟千鶴,意有所指。
“可是大環境就是這樣,我們改變得了多?”
“其實我想過這個事,如果說靠我一個人遇到一個反抗一個,那真的能解決這個問題嗎?所以當初我之所以選擇到集團公司,也是想要有機會能將職場中的兩公平寫進制度里。”
孟千鶴很意外:“你到集團總部,是為了這個?”
管瞳點頭:“不止,我喜歡新能源這個行業,喜歡做研發——我之前一直是研發條線的,差錯到了管理崗。我發現管理上有很多問題,如果管理沒有理順,我做研發也會被掣肘,所以現在安心做管理工作,希能順勢改變一些不好的現狀。”
孟千鶴以為管瞳的目標是當高級白領,是事業的功,是站在權力頂峰,沒想到竟然只是因為熱,因為想要改變。
“你這,也太接地氣了吧。有點不真實。”
“我昨晚站出來幫你,換你是局外人,你也覺得不真實。”
世事就是這樣,我們覺得不可能的選擇,可能在有些人那里卻是天經地義的。
孟千鶴有些慨。從地上拾起一個小樹枝:“知道你勇,但是你也別孤勇。你來公司兩個多月,還不知道公司部盤錯節的關系吧?”
“你要幫我?”
“我是幫職場,希有一天職場不再有擾,不再有潛規則,兩能公平競爭,和平相。”
兩個人相視一笑,恩仇盡泯。
“我們先來說說昨晚的張總。”孟千鶴用樹枝寫下“張”字,“我之所以不敢跟他撕破臉,是因為L公司是仟和最大的下游客戶,如果損失這個客戶,仟和將損失60%以上的營收。就算我反抗、鬧大,到了總裁那里,也是我的問題。”
“沒錯,民營企業依賴銷售,尤其是我們這種新能源電池行業,上游怕鋰礦之類的原材料被別人控制,下游又怕被整車制造企業拋棄。”
“對于昨晚的冒失,現在有沒有后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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