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算如愿以償的荊鉻,卻要面對黃芮春欺負管瞳,他心里非常不爽。他現在倒是好奇,黃芮春背后到底是誰,能讓這麼一個落水狗換個地方接著當中層管理。
黃芮春的到來,讓管瞳一下郁起來。
田菁菁專門找機會去看了黃芮春,到食堂的時候一直搖頭:“你斗不贏的,真的,一看面相就是個老巨猾。我還看了的履歷介紹,背后有人。”雖然這是喪氣話,但卻是大實話。
因為管瞳最近變得歡迎了,綜合辦主任反應非常機敏,讓人把食堂的大圓桌撤了。現在管瞳和田菁菁坐在人群中,周圍再也不是一片扎眼的空曠了。不過管瞳估計,很快周圍又會回到以前的樣子。
管瞳很反這個對手,更反即將到來的職場較量。一整個周末都窩在沙發里,把頭埋在媽媽上,不想。
管佳也不刻意給打氣,一邊看電視,一邊給喂小黃魚。
管瞳:“媽媽,我想退休了,那樣我就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,無憂無慮的多好!”
管佳笑:“那樣的話,憂慮的就是我了。我要每天想做什麼好吃的,一大早就要去買菜……唉,是想一想就覺得累。”
“媽媽,你嫌棄我!”管瞳撒,“以后都我來做飯,你別嫌棄我就好。”
“胡思想一下就行了,你又不是富二代,到了周一,繼續去搬磚。”管佳了管瞳的額頭,又投喂一條小黃魚。
“媽媽,我真不想看到職場斗爭,更別說參與進去了。大家簡簡單單地上班、拿工資多好,為什麼要斗來斗去、互相難為呢?”
管佳笑了笑:“別說很多人在一起會意見不同了,就是兩個人過日子都會有很多磨合。放輕松一點,正視現實,職場就是這樣的。”
管瞳懊惱地坐起來:“我現在的煩惱就在于,我沒辦法放輕松,我腦子里都是黃芮春的壞,尤其是想到以后會針對我,我就沒辦法放輕松。”
管佳:“你這個樣子,恐怕是那個黃芮春最想看到的。”
管瞳更蔫了:“要說搞關系、拉攏人心,我確實被碾。”
管佳:“你應該想想你的優勢。我們不得不承認,職場里面會拉攏人心絕對是一大優勢,但是工作是為了創造價值,如果只是拉攏人心,不會創造價值,那是趨本逐末。公司老板不是傻子。”
管瞳憤憤不平:“公司領導不是傻子,還是瞎子。云鼎部關系戶可多了,那些人別說給公司創造價值了,還在拖公司后退。”
管佳看管瞳那麼激,反而笑了笑:“企業需要生存,老板需要賺錢,那你說老板為什麼愿意接納關系戶呢?”
“原因很多,不過歸結底算是一種資源置換。”
“既然是資源置換,那說明這些關系戶是有價值的。只是這種價值來源于他們后,而不是他們本,所以你會認為不公平。”
管瞳啞口無言,因為媽媽說的是對的。
“從個來講,確實不公平,但是從資源來講,卻談不上不公平。這就像是一個人無法選擇出生一樣,很多人從出生開始,就已經失去了公平。難道不活了?不!出生不能改變,但人生還能有很多可能。出生不好的人反而要拿出氣神,活出個樣子來,不讓人小瞧了。所以你要做的就是,把個人價值發揮到最大,讓老板知道,最終能力才是職場中的必殺技。”
管瞳認真地看著媽媽:“你還知道‘必殺技’這個詞!媽媽,你和我一點代都沒有,真好。”
“那是當然,我最近還在上網課,準備給一些我喜歡的公眾號寫文章。”
“真的?媽媽你太棒了,你是我的偶像!”
“你現在就是要放下比較心。當你不去跟那個姓黃的比較,只專注于自己的當下,其他順其自然,你的心會輕松很多。”
管瞳回味著媽媽的話,“放下比較心”、“專注于當下”、“順其自然”。以前拒絕“心靈湯”之類的,可是現在卻覺得很用,也很有道理。
原來好的道理就算“煲湯”,也會味又營養!
心結稍解,管瞳心中舒緩了很多,但是令惱火的還有荊鉻,這卻不能跟媽媽說。
荊鉻之前就和黃芮春關系很好,這次還一起調到云鼎,看來兩人關系更進一步,這讓管瞳非常不舒服,還沒看到荊鉻,心里已經先不順眼起來。
之前沒想過會和荊鉻共事多久,所以一直沒有跟媽媽提起,現在需要跟媽媽說嗎?不確定。
當年管佳和荊海波離婚的時候非常堅決,而且還三令五申,不準管瞳和荊海波父子有任何聯系。雖然那個時候還小,但管瞳清楚地記得媽媽眼里除了堅決外,還有驚恐。當時被嚇到了,本來和荊鉻約定好要寫信的,也就沒有再和荊鉻聯系。
荊鉻在洪順對態度微妙。說他和黃芮春一伙吧,他也沒做什麼實質對自己不好的。尤其是他在春節居家期間,還給家里送了那麼多東西,又不像是有什麼壞心思。
可是說他對自己有善意吧,卻不相信。荊鉻一直裝做不認識,這一點就很迷。自己裝作不認識他,那是自己境不好,荊鉻可一出場就是“新貴”,故意假裝不認識,絕對有鬼。
管瞳這麼想著,決定先不告訴媽媽荊鉻到云鼎的事,先看看形勢變化再說。這麼想好,打算繼續假裝不認識荊鉻,見機行事。
荊鉻到了云鼎,在第一次管理層見面會上見到管瞳的時候,吃了一驚。
從小到大,管瞳都是長發,才幾月不見,怎麼就一頭短發了?他懷疑有人欺負管瞳,神經立即敏銳起來。
然而他很快在管瞳眼神中捕捉到刻意的陌生,心驟然低落。
管瞳也發現荊鉻在看,立即做出一副陌生的表,假裝不認識。
黃芮春看到管瞳,還故意微笑著點頭。管瞳淡淡一笑,算是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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