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自南“嗯”了一聲，打算明天從花園里剪幾枝花來瓶。

“晏暮青，你喜歡不喜歡家里的樣子？”給他一個真正的像家的地方，是今年春節的愿，兩個人一起裝扮的家，希他會喜歡。

他點頭，“喜歡……”

很簡單的兩個字，讓許自南充滿就，得意一笑，明天還有讓你更驚奇的呢！

第二天就是除夕了，許自南起了個大早，開始為今天的晚宴做準備。

這就是給他的驚喜了！

沒錯，要親自做一頓除夕大餐來！

在的覺里，晏暮青的媽媽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太太，在晏暮青時肯定給了他一個普通母親都給過的溫暖，其中包括親自下廚做的菜。

想給他同樣的溫暖，這是這段時間忙乎的結果。

每天在電腦前鉆研菜譜，定菜單，學做法，晏暮青不在家的時候，買了食材回來試，當然，小麥是的小白鼠，這才是小麥這段時間日子不好過的真正原因，而不僅僅是購了，而且，當了小白鼠之后，還不準他告訴晏暮青，必須保，不然怎麼給晏暮青驚喜？

的確，晏暮青被驚到了。尋到廚房來，看見穿圍，帶著口罩的，驚問，“你是打算今晚給我畫餅充呢？還是真正做飯啊？”

“廢話！你想吃畫出來的啊？”真是太小看了好嗎？

“我……不敢相信而已！”他看著在廚房里轉來轉去，“我想知道，我今晚還能看春晚嗎？”

“……什麼意思？”

“我不會中毒吧？”他笑。

“你快出去！”真想朝著他潑一瓢冷水，“別在這吵我，沒看我很忙嗎？”

“好……好……我就算中毒也心甘愿吧！”他笑著最終出去了。

他走了，徐姨卻進來了。

許自南這段日子一直沒跟徐姨有正面接，所以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，而且，和徐姨之間一向都是只要徐姨不挑事，是不會主挑事的，更何況，在得知小晏暮青的經歷后，對徐姨又多了一些不一樣的覺，所以，更不會主惹事了。

而且，還有著主和徐姨修好的念頭，此刻，又是大年三十，萬事和為貴，于是沖著徐姨點點頭，“徐姨。”

徐姨也沒說話，只是蹲下來開始幫著摘菜什麼的。

不管怎麼樣，進來個人，氣氛還是不一樣了，許自南覺得有些抑，不過，沒說什麼，只是不再那麼歡，默默做自己的事。

“不是這樣的，燉湯之前要先飛水，把水什麼的去掉。”

許自南準備熬湯的時候，聽見后的徐姨忽然說。

“……哦……”這是徐姨在跟說話嗎？有點兒不敢相信。

“哎，還是我來吧。”徐姨從手里把鍋接走了。

還是有點懵，愣了好一會兒，才繼續做別的事。

奇怪的一天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晏暮青在家還是別的原因，徐姨一直給幫忙，而且安安靜靜不吵不鬧的，只偶爾在做得不對的時候指點一下。

盡管對這樣的轉變不得解，可還是十分欣喜，從來不是一個愿意與人為敵的人，本就有修好之意，如果對方亦然，求之不得。

下午的時候，一頓盛的除夕大餐在和徐姨的共同努力下隆重推出了。

晏暮青看著滿滿一桌香味俱全的菜肴，的確是大為震驚，“這是徐姨主廚，你在旁邊打下手的吧？”

不樂意了，有這麼小瞧人的嗎？

倒是徐姨，竟然微笑著對晏暮青解釋，“是夫人主廚，我打的下手。”

沖他吐舌頭，“不帶這麼小瞧人的。”

他微笑，給和徐姨面前的杯子里走注了紅酒，“來，這一杯我敬你們，徐姨，這麼多年辛苦你了，謝謝你。”

徐姨聽了，眼角似乎有淚，“大爺，我當不起。”

“我說當得起就當得起！”他轉而對許自南說，“還有你，南兒，謝謝你來到我邊。”

許自南舉杯和他輕輕一，“我也要謝謝你。”謝謝你把我當孩子一樣疼，南歆嗤之以鼻的，卻倍珍惜。

那是和晏暮青度過的第一個春節，看得出來，應該也是晏暮青自他母親去世后過的真正意義上的春節。

像許許多多平常的家庭一樣，吃完晚飯他倆便守著電視機等春晚。

許自南買了多種糖果零食，給他煮了熱茶，電視里喜慶的音樂，茶幾上的熱茶冒著白煙，五六的水果零食滿滿當當，只有兩個人，空闊的晏家卻從沒像此刻這麼溫暖充實。

他整個人都放松而慵懶，靠在沙發上，目有些空濛。

“在想什麼？”靠著他問。

“我在想……”他緩緩的，“原來這就是過年。”

許自南向他靠了些，“還有給你的呢！”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來，“給你的，歲錢。”

他怔住，半晌才道，“你？給我？”

“嗯。”他總將當孩子一般看待，在他面前，也常常如同孩子那般任，可是，如今也會有很多時候，在眼里，他就是那個缺的孩子。

對給歲錢這個舉，他終只是笑了笑，啞聲說了句，“傻孩子。”

可是知道，他呢，而且得不行！

開心地抱著他的脖子撒，“快說我好！快說！”

他的笑，那麼真實，“真是沒見過這麼賴皮的！有追著人要夸獎的嗎？”

“我不管！你快說！”

“嗯。“他大笑，”好，許自南是全世界最麗最可的姑娘。“

呃，臺詞都不換的，大叔，你這是剽竊哦！

那晚，他們一起守歲，一起等著零點鐘聲的敲響，許自南第一次去思考守歲的意義，守歲，就是一家人守著長長久久的歲月，永不分離嗎？

零點的時候，還給媽媽打電話，聽得那邊歡聲笑語，心中安寧下來，多了祈禱，這樣平靜的日子，一直持續下去吧……

初二，和晏暮青拎了禮去娘家拜年。

許家一早也在盼著他倆了，他們的車開到的時候，就看見馮汐坐著椅，抱著小波在門口迎接。

這個畫面在許自南腦海中是定格的，似乎，每次回來，馮汐都是以這樣的姿態迎接和送走。

而這個畫面，每次給的，不是溫暖，而是心酸和痛楚。

許家的工人也都已放了假，家里就馮嬸在照顧媽媽，聊天中從馮汐那得知，廚師放假的日子又是爸爸在當大廚，馮汐說著這話的時候，滿臉的幸福。

許自南陪著媽媽一起笑，日子是假的，幸福也可以是真的。

說笑間，許默滄忽然道，“你們說說話，我上樓去取個東西。”

許自南看著許默滄的背影，想起那天酒店里發生的事，心里咯噔一響。

待許默滄背影不見時，也起道，“我也回下房間！晏暮青，你陪媽媽說說話。”

飛快跑上樓，沒能追上許默滄，看見許默滄的背影在書房門口一閃。

跟著上去，輕輕推了推書房門，卻發現，房門已經從里面上鎖。

立即進了隔壁房間。

這是小時候的通道了，小時候的調皮，總來爸爸書房，而且總是弄得料墨四都是，難免的毀了好些珍貴書籍，后來爸爸就止進書房了，越是止，小孩子不是越好奇嗎？于是，發現從隔壁房間的窗戶可以爬到書房的臺來。

如今，又得故技重施了。

長大后的自然比小時候更加靈活，練地便趴在了那邊臺，里面傳來許默滄說話的聲音，一眼，發現許默滄果然在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