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這個，有點難。”他頓時面難。

“那……你怎麼稱呼你以前的……嗯……朋友？”吞吞吐吐地問。畢竟，他都三十幾了，就算晚，高中沒，那大學沒有過？畢業后沒有過？十來年的時間呢，他當和尚？再說，不是還有個南歆嗎？

他若有所思地看著，眼角淡淡笑紋，著一種看穿小心思的察意味。

這個意味表現得很明顯，以致顯得他的目、他的笑紋都有某種戲謔之意。

許自南覺得他誤會了，他不會以為在套他的過去吧？馬上解釋，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！我可沒想過試探你！”

他笑了，“試探也沒有關系。”

“……”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？索順桿兒往上爬了，“好，那就試探！”

他笑出聲來，的臉，“放心吧，沒人有你這麼刁鉆古怪！”

“……”還是一聲嘆息啊！這句話的意思，明顯是承認在前面還有人的，至于有多還真不知道。不過，還沒傻到要跟他的前N任朋友較勁，只是覺得如果說從前刁鉆古怪也就算了，現在的，是真的沒有了刁鉆古怪的心。

“你想要我你什麼？”他開始一本正經跟討論這個問題。

“我怎麼知道？是你給我取一個名字啊！”莫非他從前真的沒這個經驗？對朋友沒有稱的？多看了他幾眼，不過，從他如此高冷、一不茍的風格來看，倒是真的有可能沒有這個喜好。
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，還是有一點點高興的，遲了那麼多年才來到他邊，總算讓趕上個第一。

他居然顯出認真思索的樣子，“要不，竹本吧？聽起來有點像日本名字。”說著，他又笑了。

起初沒反應過來，只是覺得這個名字不那麼好聽，后來一想他喜歡玩的拆字游戲，的臉頓時耷拉下來，“干脆笨笨好了！”

他立馬做贊同狀，還夸張地幾分欣喜，“這個名字好！就這個！”

“……”轉過不理他。

“那你給指個方向，要什麼風格的名字？不然我往哪想啊？”他這才來抱，哄。

許自南悶悶的，“算了！不要了！沒意思！”

別人給老婆或者友取什麼稱都是發之于，在這他也就算了，還要被他逗樂玩，想著心里憋悶，嘟噥了一句，“我這生著病呢，你還要來取笑我！”

他俯下來，呼吸靠近了，幾乎是著的耳朵說，“好了，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，只是想逗逗你，乖，生病的時候別鬧脾氣，嗯，乖乖行嗎？乖乖別生氣了。”

“……”雖然是爛大街很沒有水準的名字，而且大多數還是寵名，可是總比笨笨好，嗔了他一眼，“一點都沒創意！站在馬路上一聲乖乖，至二十只狗狗會跑過來！”

“那……你是不是其中一只？”他著的臉，含笑問。

“……”許自南氣不過，轉頭對著他的下用力一咬。

他這個人，真是讓人抓狂！每每讓人有咬死他的沖！

忽冷忽熱，忽喜忽怒，讓人無法捉也就罷了，關鍵冷起來讓人凍到絕，熱起來又暖到把人給化沒了！

看著他下自己咬出來的紅紅的一圈牙印，不惱恨，“晏暮青！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！我……我真是不了你這麼善變了！忽冷忽熱的，我就算是空調，也不住你這麼冷熱換擋，會壞掉的！”

他被咬了之后也沒往后退一點，還是這麼近近兒地著，很低很低的聲音說著，“都是我。”

“……”廢話，也知道都是他！難不還嫁給兩個人了？

“南兒，在沒有你之前，我其實是那個你不怎麼喜歡的我，你說的，出土文、老古董、大叔……都對，跟你結婚之后，我才有現在這一面。記得我說過的話嗎？我喜歡有點任胡鬧的你，也喜歡縱容你這樣，我會在這其中得到快樂。只不過，有時候我會在這兩種狀態里轉換，當我變得冷漠的時候，并不是因為你，你還是可以繼續做那個任的你，不要怕我。明白嗎？”

是嗎？所以，他關著門在里面煙那天，如果闖進去，他是不是也不會把怎樣？

過去的事，也不用再假設了，許自南在他這一大段話里抓到兩個字：快樂。

同時，這兩個字也讓想起了南歆對的嘲諷，于是轉過來問他，“你說，你把我當孩子似的養著，你很快樂？”

“是的，很快樂。”他毫不猶豫地點頭，“怎麼了？”

“……沒，沒什麼……大概，你真的該當爸爸了……”敷衍道。

他頗有深意地一笑，“等你好起來。”

“……”是話多，而導致他想多……

“所以，不說話了，睡覺吧，快點好起來。”他輕輕地說著，聲音在嚨里打著轉。

這是能夠把人的心弦都撥的聲音，怎麼還能睡得著？

搖搖頭，“剛才睡了一下，現在睡不著了，我想說說話，說話的時候就會忘記胃疼了。”哪怕被他氣得腦仁兒疼，也比胃疼好。

“那好。”他倒是爽快地答應了。

而后，一片沉默……

所謂的話題終結者就是他了，答應了好好聊天，就是這樣的……

怔怔地看著他，被他震得結起來，“說……說話啊……”

他一片迷惘地看著，“說什麼？”

“……”好吧，錯了，怎麼指一個出土文老古董來聊天找話題？瞟了他一眼，“我是病人啊，難道還要我主播？”

“可是，我沒有和人聊天的習慣，所以，這個真是我不擅長的。”晏暮青面難，“要不，還是睡覺吧，閉上眼睛，或者，我上來抱著你睡？你會不會舒服點？”

想翻白眼，“這個你擅長？”

他笑了，“是，而且，還比較擅長更深的探究。”

“……”只能無語。

今晚的聊天節目，到這里就結束了……

晏暮青如果想要對一個人好，會好到讓人忘記本分，這點是深有會的。

這次住院，又了一次這樣的待遇。

晏暮青寸步不離地守著，病房變了辦公室和家，他所有的事都搬到病房來做了，順帶著還把照顧得妥妥帖帖。

徐姨在住院這幾天每天也都會來，給送飯，主要是給晏暮青送飯吧，不知是因為晏暮青時刻在這里不離，還是別的原因，徐姨對倒是客客氣氣的。

的胃出并不嚴重，幾天后就出院了，而晏暮青這樣守著讓反而到不好意思，因為還有個更嚴重的病人在住院——晏項文。

但是晏暮青卻并沒有去看過。

許自南簡介提過這個問題，他卻道，“我還是不去為好，免得老爺子看見我會加重病，反正晏暮白會在那當孝順兒子的。”

許自南想說，老爺子看見他未必會病加重，但是看見晏暮山肯定是會再次氣暈的……

他們幾兄弟的檢驗報告也出來了，三兄弟里，竟然是晏暮山最適合移植。

晏暮白一直管著醫院的事，大清早打電話把這個結果告訴晏暮青的時候，晏暮青也只是“嗯”了一聲，然后問，“要多錢？”

許自南在一旁聽著，也是無話可說，晏項文生病，他做的事基本就是錢，錢，錢……這也是他心一種矛盾所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