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冥,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“可是你親媽,就算你再恨,最起碼也要念著好歹把你生了下來。”
“人都死了,你都不讓回國安葬?”
“不孝順我不說什麼,人都死了,最后的一點愿你都不滿足?”
林靜蘭是真的沒辦法接。
親眼目睹了姐姐的死亡,那種親人離世時的覺,不是簡單的“痛苦”二字可以概括的。
作為親兒子的司冥呢。
不來送生母最后一程,可以忍。
誰讓這對母子是真的沒有呢。
可死者為大。
人都死了,連落葉歸都無法做到。
這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?
司冥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林士,你越界了。”
林靜蘭氣到無言以對。
姐姐的葬禮的確沒有手的資格,畢竟人家兒子還在呢。
只是個旁系親屬。
奈何司冥做的實在過分。
“該謝的人是你。”司冥漫不經心的開口。
“這些年,如果不是你和的姐妹關系,你以為錢家能從我這里得到那麼多?”
“從我這里得到了,現在又來教訓我?”
“合適嗎?”
“或者……”
他低笑,“骨氣這東西,用言語來表現,最為匱乏。”
已經是近乎赤的諷刺了。
林靜蘭氣到頭暈,卻不敢反駁。
反應過來后,才覺得自己的確不自量力。
自家房子車子甚至工作都是司冥安排的,那麼多的錢也是。
他真的想讓錢家倒霉,可以說輕而易舉的。
大姐已經不在了,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。
尷尬的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,掛斷了電話。
忙活著把林靜嫻下葬,林靜蘭收拾了一番,和錢玉華回國了。
回國的時候,賬戶里多了近千萬。
這筆錢是理掉林靜嫻的服包包后,劃給的。
至于林靜嫻的那些首飾,也被賣掉,之后要捐獻給過的科研機構。
為什麼不留下?
沒必要。
都是些現在的奢華珠寶,還是屬于林靜嫻的,司冥不想拿來惡心自己妻子。
姜理的首飾,可都是有來頭的。
也就瞧不上林靜嫻的眼。
此事結束后,林靜蘭也不敢再招惹司冥。
只因臨行前,律師和他說過一些話。
林靜嫻臨終前并沒有立囑,而林靜蘭也不是林靜嫻的第一繼承人。
所以這近千萬的“產”,是司冥默認的。
但是這個默認,不會承擔任何的法律效率。
如果林靜蘭夫婦再拎不清自己的份,這筆錢勢必要吐出來的。
數額巨大,甚至還有可能面臨更嚴重的結果。
這筆錢真的很多。
夫妻倆怎麼可能不心。
錢玉華也知道,這是林靜嫻臨終時給林靜蘭的。
可只要他不離婚,不做什麼七八糟的事,還是會花到他的上的。
畢竟,夫妻倆的一直都算是很不錯的。
**
司冥沒有任何緒。
姜理和嘟嘟也不知道,林靜嫻過世的消息。
嘟嘟曾經問過爺爺的,不過司冥都說兩人不在了。
姜景桓夫婦就是嘟嘟的爺爺。
“真沒憾?”陸庭風問。
這倆人相的很不錯。
因著姜檀基本很回家,陸庭風爺倆經常來姜家小住。
“放在以前或許會有。現在我有姜理和嘟嘟,……不重要。”
陸庭風點頭。
他從不在這方面對司冥說教,哪怕比司冥打上十來歲。
從只言片語中,陸庭風也能聽出司冥和他母親的一些事,已經不僅僅是用“不和”就可以概括的了。
別說什麼第一次做父母沒經驗。
至你做過孩子。
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,應該是知道的。
司冥的母親,總的來說是個瘋子。
司冥沒有長歪,可以說是個奇跡了。
不僅如此,他的緒很穩定,尤其是在嘟嘟上,將份父親的責任現的淋漓盡致。
這點,陸庭風自認比不得。
他是把年的憾,盡數都彌補在了嘟嘟的上。
能做到這份上,卻依舊無法原諒生母,足見那個人的行為,比他三言兩語所描述的,更加過分。
既如此,他只是個姐夫。
自以為是的教育人,還沒那麼大的臉。
作為一個年人,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。
不孝順父母就不是好人了?
這不是評判一個人好壞的關鍵點。
而且……
做了父母,陸庭風是明白司冥的。
他有兒子陸深。
生下他,是因為他和姜檀相。
想要有一個相的“證明”。
陸深就是這個最直觀的證明。
不管別人生孩子是為了什麼,養老之類的都無所謂。
至當初他們夫妻倆在商量要孩子的時候,絕對沒有指兒子養老這一選項。
陸深并不是帶著某個目的或者任務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。
他的出現,是一種好的,關于的證明和延續。
如果你生孩子就是為了養老,這是純粹的一種生意。
投了,將來得到產出,很正常。
但是不要給這筆生意扣上“偉大”的標簽。
陸庭風從不覺得自己偉大,反而是對兒子到虧欠。
是他們,沒有經過兒子的同意,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。
生下他后,他和姜檀很這個兒子,但是因為各自的工作,對兒子的陪伴較。
所以小時候的陸深,大多時間都是在姜家生活的,一直到讀書才接了回去。
即便如此,依舊是隔三差五的來姜家小住。
他理解很多人生孩子的目的,也知道他們的想法很難改變。
這些都無所謂。
至,他覺得和兒子相的很好。
“沒有合葬?”
“沒有。”司冥道:“我爸臨終前和我說,拒絕合葬。”
陸庭風忍俊不。
所以,一個葬在帝城,一個葬在萬里之遙的國外?
如果人死后真的有靈魂,那應該是分管不同的系?
一個被閻王帶走,另一個被死神帶走?
的確是沒有下輩子的緣分了。
“你不難就行。”
人死了就是死了,哪來的死后世界。
司冥沉默了好久。
“姐夫,不瞞你說,我的確沒有難過的想法,頂多就是……”
他組織了一下語言,“有點點的悵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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