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宁让然姐出去,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和霄驰。
他不说话,随意的翻阅着菜单,修长的手指在阳下泛着玉。
虞宁观察着他的侧脸,皮紧致,骨相绝佳,高眉深眼的廓很接近欧人,还注意到那高的鼻梁上带了一点点驼峰。
记得有个说法,这样的人脾气不太好。
比如现在,他虽然什么都没做,无形的压迫却依然令人呼吸不畅,若发起脾气来,一定更可怕。
虞宁在国家剧院的时候见过不大人,这种觉只在极的几个人上见到过。
主动开口。
“霄先生那么忙,还劳烦您亲自来取香,真是宠若惊。”
“泰澳龙怎么样?”
虞宁愣了下,温婉的点头,“霄先生按自己的口味来点就好,我都可以。”
他扫了眼虞宁,“韩夫人太瘦了,要补一补,羊肚菌油炖,新派果味金丝虾球……”
报了一串名字,看过来,“这些可以吗?”
虞宁眨眨眼,“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。”
霄驰:“多点一些,才知道哪些合你口味。”
菜陆续上来,摆了满满一圆桌。
霄驰还点了红酒。
只是一顿便饭,也太隆重了点吧?
虞宁突然想起,刚才霄驰的西装上面好像佩戴了一枚价值连城的针,从头到脚俨然一副出席宴席的模样。
难道一会儿另有安排?
霄驰拿起酒杯,“第一次和韩夫人共进午餐,庆祝一下?”
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凝着看不的东西,好像要把吸进去。
红酒,虞宁心思百转。
“听我家先生说,公司最近的项目融资得以顺利进行,要多亏有霄家背书,我替我先生多谢您。”
霄驰眼中的温度凉了几分,晃着手里的红酒。
“应该的。”
虞宁以为他指的是那份恩,便淡笑道:“霄氏对韩家的扶持已够多了,韩家总要独立行走,不可能永远依附他人。”
黑眸斜睨着,“韩夫人的意思是?”
“我相信我丈夫的商天赋,霄先生已很忙,以后就不必再为韩家心了。”
虞宁似水的杏核眼的,却那样笃定。
“韩铭的商天赋……”
霄驰嗤笑一声,眸玩味,“他若有天赋,韩家就不会在两年前几近破产。”
“那不是他的问题,是整个房地产行业下行,不能怪他。”
听毅然维护丈夫的模样,霄驰眉头不易察觉的挑了挑。
“韩夫人的意思,是想和霄家划清界限?”
虞宁的指甲陷掌心,提起一口气说:“霄先生一定很讨厌我吧?”
霄驰微微皱眉,转头看。
“我为什么讨厌你?”
“因为两年前那场车祸。”
虞宁鼓起勇气盯着他的眼睛,“人人都说,两年前那场车祸是您一手安排,原本死的不止有继承人霄天祐,还有他的两个孩子。”
“可是车撞向他们的时候,我这个程咬金突然出现,导致你的计划只功了一半。”
眼看着霄驰的眼神渐渐冷下来,着头皮继续道:“霄天祐的两个孩子也有继承权,霄老爷子体康健,未必等不到他们长大,到时偌大的霄氏属于谁,就了未知数。”
“所以你恨我给你留下那么大的隐患。”
的话并非杜撰,而是所有人不敢宣之于口的猜测。
霄驰定定的看着,眼底汹涌着难以言喻的绪。
是意外,是失,是极致的心痛!
他艰难的勾起角,“若我真有此意,岂容他们活到今天?”
“那是因为你没机会,”虞宁决然道:“事发之后霄天祐的遗孀带着孩子躲到国外,就是为了躲开你!”
霄驰静静的听着,许久没有开口。
虞宁觉察出他的落寞,心中自责不已,可既然做了就做到底。
“没有霄家,韩家也会发展的很好,以后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把做好的香放在桌子上,“多谢您的款待。”
驱使着椅要走,后男人沙哑声音响起。
“在你心里,我就那么十恶不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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