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景南沒一會回來了,沒在樓下停留,直接朝樓梯口走,順便也問了孟縉北一句,“晚上要不要在這住?”
“不了吧。”孟縉北說,“還是回家去,明天上班也方便。”
孟景南嗯嗯,走到了樓梯口不知想到什麼,突然停下來,回頭看他,“你真不知道你嫂子的下落?”
“我嫂子?”孟縉北笑了,“你可真是……”
他說,“我怎麼會知道下落?”
孟景南覺得也是,轉上樓,“是我想多了。”
等他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口,江婉才嘆口氣,“早知現在,當初何必一氣之下離了婚。”
阮時笙想起剛剛魏月的話,“那個蘇小姐有男朋友了?”
“應該是。”孟縉北說,“這兩天上下班有人接送,看相,關系肯定不一般。”
“真讓人想不到。”阮時笙說,“不過也好。”
倆人又坐了一會就告辭了。
車子剛駛出孟家老宅,阮時笙的電話就響了,接起來,賈利打來的,“回來了?”
“剛回來。”阮時笙問,“畫廊那邊沒什麼問題吧。”
“放心吧您嘞。”賈利說,“有我坐鎮,都給您安排的明明白白。”
他不知道孟縉北在旁邊,問,“要不要出來聚一下,好幾天沒見了。”
“不去。”阮時笙說,“有空明天畫廊見。”
賈利馬上賊兮兮,“畫廊見有什麼意思,你現在過來,我給你安排點小節目,松松乏。”
語氣過于曖昧,任誰聽著都不會往好想。
阮時笙剛要開口讓他收斂點,就聽孟縉北問,“要不給我也安排一個?”
賈利被嚇一跳,“誰,誰,你那邊是誰?”
“還能誰。”阮時笙說,“聽不出來?”
賈利支吾了一下,隨后趕解釋,“開玩笑的孟總,我們說話上都沒把門的,尤其喝多了最喜歡胡咧咧,我就是過過癮,胡說八道呢……”
他太想解釋,就說,“不信您過來看看,我們都是多正經的人。”
“在哪兒?”孟縉北問,“順路的話就過去打個招呼。”
賈利還真的就噼里啪啦報了位置,別說,真順路。
孟縉北嗯一聲,“行,知道了。”
正好前面路口,車子轉了方向。
阮時笙把電話掛了,“還真過去?”
說,“賈利那家伙就厲害,其實膽子很小的,哪有什麼特殊節目,你還真信。”
孟縉北說,“車里一堆特產,順便給他們。”
車子開到會所門口,孟縉北把特產都拎了下來,兩人一起進去。
推開包間門,里面很安靜,已經吃過了飯,餐桌那邊沒了人,都轉去了沙發上,一個個不吵不鬧,要麼在刷手機,要麼在打游戲。
阮時笙把特產放在餐桌上,“真能裝。”
賈利先站起,“孟總,還真來了。”
他臉頰泛紅,一看就是沒喝,“我們就是過來吃吃飯,什麼都沒有,剛才就是開玩笑。”
孟縉北點頭,“笙笙去外地給你們帶了些小禮。”
賈利快步到餐桌旁,又有點忍不住,轉頭就雙手扯著阮時笙的臉,“哎喲,真有良心,哥沒白疼你。”
阮時笙一掌拍在他手上,“老實點。”
他這才后反勁兒孟縉北也在,干笑著把手放下,過去拆了包特產,招呼那幫兄弟過來吃。
阮時笙去沙發坐下,手往旁邊一搭,就看到了一只口紅陷在沙發隙里。
很明顯之前屋子里是有公關的,估計是怕孟縉北過來誤會,被他們給趕出去了。
這幫人可真是,誰不知道他們的德,只要沒干太出格的,就不必如此心虛。
孟縉北也坐下,聽那幫人跟阮時笙代這兩天畫廊的事兒。
本地的畫品已經都送了過來,放到樓上的儲藏室,還有幾個名氣不怎麼響亮的小畫家被介紹著過來,想問問能不能在這里掛畫出售。
知曉阮時笙不在,他們留了名片。
賈利說,“名片放在畫廊了,就在茶桌上。”
阮時笙跟他們道了謝,那幫人嘻嘻哈哈,“有什麼好謝的,這不就生分了?”
又坐了一會兒,時間不早,孟縉北和阮時笙起離開。
下樓后孟縉北幫忙結了帳,阮時笙瞟一眼,沒阻止,只不過上車后說,“我以為你不太喜歡他們。”
“之前不,沒所謂喜不喜歡。”孟縉北說,“但是他們對你不錯,我也就不討厭。”
阮時笙轉頭看向車外,“你跟別人還真不一樣。”
他們都是一群臭名昭著的敗家子,不管有沒有接過,圈子里的人都會潛意識的看不起他們。
回了家,洗漱完剛躺下來,阮時笙的電話就響了。
看一眼來電,是阮城。
接了,“二哥。”
阮城說,“今天回來的。”
阮時笙說是,他就問,“明天有沒有時間,一起吃個飯。”
“那肯定有。”阮時笙說,“你約我,沒有時間也得有。”
阮城笑了,“行,到時候給你打電話。”
沒有廢話,正事說完也就掛了。
阮時笙放下手機,翻對著孟縉北,“哎,我跟你說……”
沒說出來,不知道孟縉北就躺在后,一翻直接進他懷里了。
孟縉北明顯也一愣,過了幾秒問,“說什麼?”
想不起來了,阮時笙往后退了退,清了清嗓子,“沒、沒事了。”
孟縉北沒說話,將燈關了。
往常睡前屋子里也這麼安靜,可今天莫名的就帶了點尷尬,雖然阮時笙也不知自己尷尬什麼。
平時睡著了倆人也會摟摟抱抱,這時候害,多顯得多余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突破最后一層關系。
……
阮城上午打了電話,說他有點忙,吃飯的時間要定在晚上。
阮時笙也忙,要將畫品掛好,還有幾個小畫家來談授權的事兒,再有一些衍生品的售賣,需要擺柜臺安置。
事多到腳不沾地,忙到中午都沒閑下來,連孟縉北什麼時候來的都不清楚。
有一幅畫怎麼看著掛的都不平,自己拿了椅子,踩上去調整。
太專注,以至于腳下一個打,人直接栽下來。
腦子還是懵的,沒反應過來,人已經被穩穩的接住了。
孟縉北說,“哪里不平跟我說,我幫你弄。”
阮時笙有點意外,“什麼時候來的。”
“來半天了。”孟縉北將扶穩,過去調整畫框角度,“看你太認真,也就沒打擾。”
他將畫框調整好,等阮時笙洗了手,一起去附近吃了飯。
飯店就在畫廊斜對面,離得近,穿過馬路就到了。
吃完出來,隔著一條馬路,就見畫廊門口站了倆人。
離開的時候門鎖了,兩個男人進不去,其中一個仰頭看牌匾,另一人趴在玻璃窗上往里看。
倆人穿著黑工裝,不像是來談合作的畫家,也不是剛剛幫忙的工人。
阮時笙走過去,“有事?”
那倆人看到愣了一下,站直子,“就是瞅瞅。”
另一人說,“你的店是新裝修的吧,我們之前過來,店鋪還空著。”
阮時笙不說話,這人別的不說,敏很強,總覺得這倆人不太對勁兒。
興許也看出了的防備,又瞥了一眼邊的孟縉北,那男人又說,“之前我們看上這個店鋪了,還想著找老板談談,沒想到這麼快就租出去了。”
阮時笙說,“那你們下手晚了。”
那倆人呵呵,沒再多說,轉離開。
孟縉北看著倆人背影,微微蹙了下眉頭,沒說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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