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榕寧原本不準備出面干涉,可是到底擔心弟弟在京城這個大染缸里會吃什麼虧?
的弟弟打仗可以,但是在應對京城這些人和事的時候,太老實的人應付不來。
誰曾想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蕭乾月竟然讓他的弟弟做的面首?
哼,哪兒來的臉?
區區一個長公主罷了,卻要讓在邊地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做的面首,怎麼不去死呢?
除了死的心思沒想過,怕是什麼都敢想啊!
蕭乾月眉眼間掠過一抹傲氣:“實話和你說了吧,本宮看上你的弟弟了,讓他做本宮的面首是抬舉他。”
“沈凌風一個鄉下人罷了,這一次他立下大功,到底是他運氣好。”
“夠了!”榕寧打斷了的話,冷冷看著面前飛揚跋扈的子。
“你再怎麼樣也多不過是個長公主罷了。”
“本宮的弟弟可是柱國大將軍,立下汗馬功勞。”
“本宮這就去面圣,讓皇上評評理。難不但凡是建功立業的,豈不是都要在你這個公主的石榴下,請問你能不能撐得起這份福氣?”
“你……”蕭乾月頓時氣急。
榕寧冷冷笑道:“公主殿下金枝玉葉,我們家凌風確實惹不起,但我們也不怕事,公主殿下執意這般辱人,我們沈家奉陪到底!”
榕寧的話質地有聲,讓對面站著的蕭乾月一時間愣在了那里。
蕭乾月心里竟是多了幾分別樣的思考,面首,是故意開玩笑的。
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若是尋常的男子,早就被綁走了。
蕭乾月定了定神,淡淡笑道:“寧妃娘娘言重了。”
方才在養心殿挨了一記耳,蕭乾月還是記在心里的。
母后說過這個寧妃娘娘可不是好惹的角。
可那又怎麼樣?
偏要惹一惹呢。
蕭乾月輕笑了一聲,看向了榕寧緩緩道:“本宮還沒親,母后一直勸誡本宮盡快定下親事也算安穩下來。”
“本宮一直沒有心儀的,也沒找見合適的,今日與寧妃娘娘的弟弟不打不相識。”
“本宮也曉得做面首委屈他了,那就做本宮的駙馬爺吧!”
長公主的這些話剛說出口,沈家上下臉劇變。
他們不曉得蕭乾月這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?可按照以往長公主在京城的瘋批樣子,此番怕不是開玩笑,是真格的。
沈凌風做夢也沒有想到,有朝一日會被一個瘋人堵在家門口,說這些不著調的話。
他越發后悔,為什麼要回京?
還不如就留在邊地,哪怕戰死也好,最起碼痛快一些。
蕭乾月不再廢話,翻上了馬,又深深看了一眼沈凌風,狠狠了一馬鞭離去。
隨即蕭乾月轉打馬狂奔而去,只在沈凌風的面前留下了一鼻子灰塵。
沈家本來好好的一場家宴,生生變了現在這個樣子。
沈凌風眼神冰冷,兩只手攥了拳。
榕寧深吸了一口氣:“罷了,一個瘋子的話做不得數的,我們回去吧。”
凌花嫂笑著打圓場:“老爺,夫人,今天可是沈家一家人團聚的好日子,什麼駙馬啊,公主啊之類的,都不重要。咱們爺的事自然是爺自己做主。”
“夫人,您就放寬心吧,多不過咱們還有主子娘娘呢!”
“長姐!”沈凌風突然上前一步,跪在了榕寧的面前。
“凌風有一件事懇求長姐!”
榕寧被弟弟這番行為倒是驚了一跳:“你快起來!這是做什麼?”
沈凌風抬眸定定看著榕寧道:“長姐,我想三天后就與流螢親。”
榕寧登時愣在那里,定定看著面前的年,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我也曉得你是心里急,可親畢竟是大事,得好好籌措才行。”
“長姐,”沈凌風眼神間掠過一抹堅毅:“夜長夢多。”
一個夜長夢多,讓榕寧一顆心沉了下來。
轉走進了沈府,沈家人忙跟了上去。
沈凌風上前一步走到了牧流螢面前,將的手攥在自己寬厚的掌心里。
沈凌風經常練劍,虎口的老繭硌著的手,只覺得一陣陣的疼,卻又心頭暖融融的。
“別怕,我沈凌風不是那種趨炎附勢之徒,我答應你的必然會給你。”
沈凌風牽著牧流螢的手跟在了榕寧的后。
一家子此時哪里還有胃口吃得下飯?
都被人打上門來了,哪里能吃得下?
一家人聚集在了前廳,沈家夫婦兩個早已經六神無主,視線齊刷刷看向了自己的兒。
榕寧緩了緩語氣道:“天沒有塌下來,不必太過擔心,平日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。”
“至于蕭乾月的那些混賬話,倒是做不得數,不必怕。”
“區區一個長公主,手還不了那麼長,況且……”榕寧定了定神,“況且此番正是邊地戰事頻繁至極,皇上不會寵到任由蕭乾月胡來的地步。”
“現在不是我們需要圣上,而是圣上需要沈家。”
沈家其余人聽到后,頓時顯得沒那麼張了。
沈凌風道:“長姐,這一次回京我想同流螢將親事定下來,我得給個名分。”
“我想親的事兒盡快辦妥,便帶著流螢回西戎邊地生活。”
“凌風!”沈家夫婦頓時臉發白。
“這麼快就要走嗎?”何氏眼底染了一抹淚意。
沈凌風臉上染了一愧疚低聲道:“爹,娘,京城里孩兒呆的不舒服,等孩兒在邊地穩定下來,就將二老一起接過去,還有……”
他看向了自家姐姐,嗓子眼里的話到底還是咽了回去。
長姐是宮里頭的妃嬪,這輩子都栓死在了宮城里,哪里有機會離開?
榕寧笑了笑:“這樣也好,我一直擔心爹娘跟著我在京城牽連,如今想我死的人那麼多,防也防不過來。”
“咱們不管蕭乾月發的什麼瘋,就按照凌風說的辦。”
看向紅了臉的牧流螢笑道:“沈家不會虧欠你的,你且放寬心。”
“日子就訂在下個月初,到時候本宮親自辦。”
沈凌風忙牽著牧流螢的手雙雙給榕寧跪下謝恩。
榕寧離開宮城也有些時候了,不得不回宮,走之前帶了娘親做的點心,還有好的小服虎頭鞋虎頭帽,一行人回到了宮城。
剛走進玉華宮,不想瞧見純貴妃坐在的位置上琴。
看到進來,純貴妃這才起看向了榕寧笑道:“你弟弟攀高枝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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