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,到了第二天,顧家之前的新聞還沒從熱搜上撤下去,他便又一次登上了熱搜。
他在酒吧里瘋狂的模樣,抱著那個孩深擁吻的畫面,以及摟著孩走進酒店的場景,全都被人拍了下來,清清楚楚地發布到了網上。
這下,事發生了徹底的反轉。
網友們紛紛猜測,他之前之所以不站出來為姜眠澄清,是因為他早就做了對不起姜眠的事,所以才想先敗壞自己老婆的名聲,避免自己承擔罵名。
這個說法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。
一夜之間,仿佛全世界都了他的敵人。
從退房時酒店前臺看他的異樣眼神,到回到家后家里傭人對他的態度,都讓他到無比困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不過是出去蹦了個迪,就鬧得人盡皆知了。
他平時沒有關注八卦的習慣,所以直到換完服從樓上下來,也并不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只不過,他一眼便看到家里來了一個客人。
那人坐在自家沙發上,著職場西服,看樣子,是名律師。
而姜眠,正坐在律師的正對面,兩人面前攤放著許多資料,看樣子,正在商討和他離婚的事。
顧宇昨晚盡放縱后,心好了不,可一看到那個律師,他的臉還是沉了下來。
他擰了擰自己的領帶,走上前去,對那位律師說道:“抱歉,我的妻子讓你接手這麼一個棘手的案件。如果我是你,我會告訴事實,那就是憑我的份地位,只要我不同意,休想離婚。”
他高高地揚起脖子,就像一只趾高氣昂的公,眼神挑釁地看著面前的兩人。
然而,面對他的挑釁,律師卻沒有毫的畏懼或膽怯。
站起來,盡管高不高,穿上高跟鞋也才一米六出頭,可上卻散發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氣場。
只見微微向顧宇點了點頭,從自己的包里取出名片,接著微微彎下腰,將名片從桌面上輕輕到顧宇面前,隨后又直了腰板,說道:
“顧總你好,最近你可是名聲大噪啊。”
微微一笑,然而這笑容并未抵達眼底,“我關舒,專門理離婚案件。”
語氣平淡地介紹著自己,可只要是對離婚事務稍有了解的人,肯定都聽說過的大名。
不僅在蔚城赫赫有名,在全國范圍也能排得上號。
別看材小,一旦站在法庭上,就如同最厲害的邏輯機,任何經手的案件,從來沒有出現過失誤。
只可惜,顧宇對這些并不了解,他甚至都沒低頭看一眼桌上的名片,便嘲諷道:“不管你是誰,都別想讓我離婚。”
畢竟對方要面臨的,可是他整個顧氏企業的律師團,而這個律師團,在全國都算是頂尖。
對方單槍匹馬一個人,怎麼可能對抗得了?
想到這里,顧宇臉上輕笑一聲,只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律師愚蠢極了。
對于他的不屑,關舒臉上毫不慌,角微微勾了勾,眼眸帶笑道:“要是在以前,我或許還沒有十足的把握,但經過昨晚……”
稍稍停頓了一下,笑了一下,沒有繼續說下去,而是俯下去,把自己準備的材料遞給顧宇。
“恭喜,您親手毀了這份婚姻。”
這下,譏諷的笑容出現在了關舒臉上。
多年來,在離婚訴訟領域爬滾打,早已見慣了夫妻間的虛與委蛇,那些人表面上恩恩,背地里卻各自盤算,這般心口不一的戲碼,不知看過多回。
可像顧宇這樣的人,倒是頭一回遇見。
明明妻子姜眠別無所求,只盼著能早日結束這段婚姻,他卻偏偏死抓著不放。
起初接手這個案子時,關舒還一度懷疑是姜眠移別,可隨著對案件的深了解,對顧宇的所作所為愈發不齒。
一個只會讓妻子在婚姻里盡委屈的男人,實在讓人難以心生好。
更何況,就在昨晚,顧宇竟然全然不顧及妻子的尊嚴與臉面,公然在外面尋歡作樂,還被人將種種丑態拍了個一清二楚。
眼下正是顧家風波不斷的敏時期,他這般行徑,無異于當眾給姜眠難堪。
關舒這輩子最大的目標,就是幫助所有擺渣男。
正因如此,即便昨夜凌晨時分,早已沉夢鄉,可接到助理電話的那一刻,還是毫不猶豫地翻而起,迅速投工作。
此后,時刻盯顧宇的一舉一,爭分奪秒地收集整理各類相關資料,終于坐實了顧宇出軌的確鑿證據。
天還未破曉,便帶著滿滿當當的材料,匆匆趕來與姜眠會合。
手握這些鐵證,就算顧宇調顧氏集團的強大律師團隊,在這場離婚司中,他也注定一敗涂地。
顧宇以往也去過酒吧,但他并不知道,自己之所以沒有上過,一是因為有兄弟們的保駕護航,二則是因為他們都是在包廂自己玩。
而顧宇全然不知自己為何過去能在酒吧逍遙卻從未被曝。
以往,他要麼在私包廂玩樂,要麼有兄弟幫忙打掩護,才得以躲過的鏡頭。
可昨天,他鬼使神差地選擇在酒吧外高調放縱。
那酒吧外喧鬧嘈雜的氛圍,正好能驅散他心中積已久的煩悶。
昏暗的燈下,人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狂歡中,他篤定不會有人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。
他微微垂下眼眸,目落在關舒遞過來的資料上,滿臉無所謂地搖了搖頭,語氣冷淡地說道:
“無所謂,不管你手里有什麼信息,我都不在乎,反正這婚,我是絕對不會離的。”
那資料表面看起來平平無奇,只有翻開才能看清里面的容,可顧宇即便到了這步田地,也毫沒有翻的意思。
他緩緩轉過頭,迎上姜眠波瀾不驚的目,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笑,說道:“眠眠,早上好。”
關舒帶來的資料姜眠早已看過,心里清楚顧宇遲早會走到這一步,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。
尤其是看到顧宇懷里抱著的那個人,竟然與自己有幾分相似,姜眠只覺得顧宇這個人惡心至極。
從前,大學室友最看霸總小說,對其中的替文學癡迷不已,還極力安利給宿舍里的其他人。
可姜眠從那時起就對這類節毫無興趣。
畢竟,一個男人上說著你,可實際上卻找了個與你相似的人相伴,這能嗎?
又或者說,一個人看似在著你,可實際上過你的模樣,心里想著的卻是別人,這又怎能稱之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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