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做的一切,都只是為了讓王嬪以為,會親自把柳氏之死告訴大公主。
迎香一邊為春貴人梳著頭,一邊笑道:“王嬪娘娘一定想不到,宮里的馨兒,其實是晉王殿下在許多年前培養的人。”
春貴人冷哼了一聲:“王嬪當真以為我不知道,宸貴妃冊封禮上,寶璽裂開后,故意命宮說那些話讓我聽到,不就是想讓我傳出對宸貴妃不利的謠言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便將計就計,讓以為我真是一個愚蠢、好利用之人,以此來降低的防備心。”
“呵!王嬪不是向來喜歡利用別人,然后坐山觀虎斗嗎?這回反被算計的滋味,不知道如何?”
迎香恭維道:“馨兒與咱們素無往來,所有人都不會想到,其實是晉王殿下的人。”
“之前和這回的謠言,都是從翊坤宮傳出去的。挑撥大公主與宸貴妃娘娘關系的,也是王嬪娘娘的宮。如此一來,所有人都會以為,事全是做的。”
“只怕這一次,王嬪娘娘不死也得層皮!”
春貴人低頭欣賞著自己纖細的手指,似笑非笑道:“我每次邀請大公主到側殿玩耍,都故意讓王嬪看到,肯定會以為我對大公主不安好心。”
“今日王嬪被陛下命人帶去了養心殿,讓我猜猜……說不定狗急跳墻之下,會向陛下說,這些事其實都是我做的。”
“或許養心殿傳召我的人,已經在來水溪閣的路上了。呵……”
迎香看春貴人的眼神,比從前不知道恭敬了多,還著一敬畏之意:“這也在小主的算計之中嗎?”
春貴人挑了挑眉:“不錯!”
“我住在翊坤宮寄人籬下,一舉一都逃不過王嬪耳目。既然無論怎樣,都會懷疑我,我何不將這些事做得更明顯些?”
“王嬪沒有任何證據,而我卻是晉王殿下進獻給陛下的人。王嬪污蔑我,不就等同挑撥陛下與晉王殿下的兄弟之?”
“無論陛下心中怎麼看待晉王殿下,當著天下人的面,他都要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。”
“既然如此,妄圖影響他們兄弟的王嬪,豈不是罪加一等?”
迎香終于為春貴人梳好了發髻,恭敬道:“宮以來,小主一直扮豬吃老虎,讓宮里的這些人以為,您就是個無腦的蠢貨。殊不知小主一出手,便要讓王嬪娘娘永無翻之日!”
聽著迎香恭維的話,春貴人心中卻沒有那麼樂觀。
坐在凳子上,淡聲道:“區區一個王嬪,不足為懼。可你也別忘了,后還站著定國公府,是太后娘娘親自選中的棋子!”
“定國公府一日不滅,王嬪便不會徹底倒下。”
迎香越聽越迷糊了:“既如此,小主您為何還要費盡心思算計王嬪娘娘?”
春貴人抬眸從鏡子里掃了一眼:“什麼我算計?明明是王嬪一而再,再而三地想將我當刀使,我不過是小小反擊一下罷了。”
“再說了,你們大周不是有一句話,‘千里之堤,潰于蟻’?我就是要一步一步讓陛下厭棄!”
“況且晉王殿下過,自從鎮國公府覆滅后,陛下和定國公府的關系就越來越張了。以陛下的野心,只怕定國公府遲早會步鎮國公府的后塵。”
“屆時,王嬪不就是我腳下的踏腳石?!”
看到春貴人眼底浮現出的野心,迎香點了點頭道:“王嬪娘娘不過是運氣好,才了太后娘娘的眼。論貌,論心計,論計謀,哪里能與小主相提并論?”
“就,還占據著翊坤宮的主位,早就該退位讓賢了!”
春貴人笑得意味深長:“就算此次扳不倒王嬪,可與定國公府終究沒有緣關系。你覺得像太后娘娘那樣多疑的人,會再同以前一樣信任王嬪嗎?們之間,終究會產生一道隔閡。”
“一旦失去了定國公府的扶持,王嬪就什麼都不是了!”
迎香低著頭笑道:“小主說得是。”
這時,一名宮快步跑了進來:“小主,前的人來了!”
迎香看春貴人的眼神更敬佩了:“小主,還真被您說中了!”
春貴人早有準備,不慌不忙道: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
小太監低著頭進了室,按照宮規朝春貴人行了一禮:“奴才參見春貴人,貴人吉祥!”
春貴人臉上是和煦的笑容,含笑問道:“不知公公此時過來,所為何事?”
小太監客氣道:“回春貴人,陛下請您即刻去養心殿一趟。”
即便春貴人早已料到,面上卻依舊是一副詫異的樣子:“陛下不久前才傳了王嬪娘娘過去,詢問有關大公主的事,這回怎麼又喊我了?”
小太監并沒有理會春貴人臉上的不安,只是道:“這個奴才也不知,貴人過去了就知曉了。”
春貴人這才起,在迎香的攙扶下往外走去。
所有事都在按照的計劃發展著,王嬪那個蠢貨,還真踏進了的圈套。
春貴人的角,緩緩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。
以春貴人的位分,沒有資格乘坐肩輿。從水溪閣走到養心殿,費了些時間。
進了室,臉上是惶恐不安的神,似乎不明白帝王為什麼會在此時傳過來。
但春貴人什麼都沒說,只是跪下恭敬地行禮:“嬪妾參見陛下,陛下萬歲!”
“參見宸貴妃娘娘!”
“參見王嬪娘娘!”
王嬪此時看春貴人的眼神,著凌厲的恨意!
轉過頭,惡狠狠地瞪著春貴人:“是你陷害我!對不對?!”
春貴人被驚得后退了兩步,用帕子捂著口,臉上盡是疑之:“王嬪娘娘,您在說什麼啊?”
王嬪冷笑道:“事到如今,你還在這里裝模作樣!”
“是你買通了在本宮院子里當差的馨兒,然后將柳貴人之死告訴了大公主,從而栽贓此事是本宮所為!”
“今日當著陛下的面,你還敢否認嗎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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